第二十七章 与陈立夫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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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证券交易场,陈立夫无意骂了一位小人物“瘪三”,为此竟种下祸根,一连串打击,暗算铺天盖地而来,最后险些送了性命。

    蒋介石苦着眉道:“我年轻时落下这痛,如今尚未断要,你帮我去外面找个有名的医生,这医生一定要能保守秘密,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戴笠是明白人,蒋介石不吐明,一见他手搔下体,便知道他患的是啥病,回道:“学生也患有校长那种病,被一位老中医治好。这位老中医叫张简斋,是南京人,医术了得,被学生吸收为特务成员,专为内部有关人士治病,当然绝对保密。我放心不下的是夫人那——”蒋介石说:“休要哆嗦,快去把他叫来,夫人这些天正和我闹气,我不去寻她,她自然不会来理我。”

    戴笠出得门来,看见毛庆祥没事般在屋里走来走去,猛然记起一桩大事来,暗道:“糟了,当初陈洁如在上海托她寻找蒋介石,他能做到充耳不闻,才有今天的自在,我这是怎么啦,居然昏头昏脑管起了蒋介石的私事。”

    然而后悔已来不及,瑞只有硬着头皮去叫张简斋。这时,他情不自禁想起胡宗南对他的评价:“雨农,一个孙悟空式的人物,天底下没有化办不成的事情,他的最大优点是人情世故深,最大的缺点是不能保守秘密。”

    看来胡宗南对他的评价是一针见血的,在蒋介石面前,他几乎无秘密可保守,刚才那号事若换了别人,为了养活不必要的麻烦,完全可以这样:当蒋介石搔着下体要他找医生时,他就故装糊涂道:“校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的工作太繁忙了,有了病一定要及时治病,您身上哪时砂舒服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如果是这样,等于自己抓住了主动权,不致使自己陷入领袖人物的个人隐私中。

    戴笠一路摇着头自语道:“雨农呀雨农,说不定你的性命就要断送在不能保守秘密上!”

    话说戴幸带上张简斋给蒋介石治好了不洁之病,以后很久没有召见。一日,偶听毛庆祥说,近段时间陈立夫、徐恩曾时常被蒋介石召见。

    戴笠这才猛然想起蒋介石冷落他正是他的工作性质无非是干一些监视各级将领策反解杂版军队、排除异已,搞搞绑票、暗杀一类的勾当。而陈立夫、徐恩曾却占足了分工的便宜。

    因为在蒋介石的既定国策里,一向是把反共人选为自己第一重要的任务,即使面临主敌国入侵、山河破碎的危险也在所不惜。蒋介石常常在戴笠等人面前说,日本人入侵只是皮肤之患,只有红军的存在才是心腹之患。

    多年来,陈立夫、徐恩曾正是专门做中共的情报工作,这也难怪CC系受到器重。

    戴笠天生不服输,喜欢争强好胜。于是疯狂般地调整工作目标,一心一意搞共产党的情报,并把工作重点放在上海。

    上海是中共机关所在地,戴笠把与中共作半争的重点放在上海区。自翁光辉被撤职之后,戴笠任命中共叛徒出身的余禾醒为第二任上海区区长,其目的正是希望能打入上海的中共组织。

    戴笠想方设法,无奈他的反共心情过于近切,因而表现得急于求成和下令逮捕,然后严弄逼讯,结果总是因中共人员的坚贞不屈而使线索中断,反共斗争也因此不能深入下去。另外一方面,特务处初期的成员大多来自军校学生,一部分来自社会上的三教九流,这些特务的思想,文化、气质、道德水准与中共人员相去甚远,因而在反共中难以有上佳表现。戴笠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由于不能达到与中曲组织部调查科在反共方面争功夺宠的目的,因而常常把一腔怒气泄到手下的特务头上,大骂特务们是一群酒囊饭袋,不能为“团体”争气,好在蒋介石也没有在反共方面对戴笠过分苛求,戴笠也只得罢了。但是,由于CC系特务这一方面常常跑在他的前面,由此却更增加了戴笠对CC系特务组织的嫉妒和仇恨,恨不能把他们置之死地而后快。

    话分两头,自戴笠成立特务处组织以后,先后杀了张敬尧、杨杏佛、史良才、吉鸿昌,可谓成绩赫赫,这使CC系头子陈立夫感到十分不安。

    自上海金园路证券交易所与戴笠结怨以来,两人的关系一直紧张。针对CC系比不上特务处有成绩,CC特务系统召开了一次高干会议,专门榫与特务处的斗争问题。在会上,陈立夫、张道藩、洪兰友、叶秀峰、徐恩曾等CC大头目都认为戴笠的特务处在行动工作方面已经后业居上,调查科的破案率只及特务处的十分之一。调查科只在南京、上海、九江、汉口有行动表现,而特务的行动成果已经遍及全国。在会上,CC大头目叶秀峰等人猛烈攻击调查科驻沪特派员黄凯,指责他在上海成天抽鸦片、嫖娼妓,私生活太坏,在特务工作方面没有做出成绩,应对CC特务系统的坍台负责。并警告说:“你再不努力,以后全部工作由姓戴的去做了。”这次会议后,CC特务系统决定成立肃反委员会,又计划成立东南、西南、华北、华中,特区等5个分局,准备与戴笠抗衡。黄凯的驻沪特派员因与戴笠在上海的特务工作竞争不力被撤职,陈立夫经过一毓的努力,在反共方面缍做出了成绩,有些方面确实显出较高的反共水平。

    首先在部建制上,CC系有一套高出戴笠的办法。这就是搞小组学习,要特务们读马列主义收刊,讲座共产党的建设,甚至由专人拟制提纲深入钻研《联共党史》,为小组所学习。这与戴笠对手下特务的思想封闭禁锢,以至谈“马”色变,谈“红”色变来说,确实要高明一些。再次,CC系特务十分注意研究和提高,“劝降”技术,对被捕的中共党员进行“劝降”审讯的时候,一般采取心平气和的“说理”方法,而且善于用国民党的观点“辩驳”马列主义,来动摇共产党人的信念等等,促使其拳变革命。这和戴笠对抓捕的人犯动辄严刑拷打,甚至亲自用刑副供比较起来,也有水平高下之分。

    就特情人员的运用来说,CC系特务也不同戴笠。他们一量发现共产党的基层人员,并不急于逮捕逼供,而是先把他们引到偏僻的茶楼酒肆里,进行引诱、威胁、促其办理秘密自首手续,培养成内线“细胞”,然后扩大战果,从各方面创造条件帮助他们打入高一级的中共组织,凡发现不利于“细胞”提升的障碍,立即予铲除,等等。

    正因为CC系特务在反共方面有这些“高明”的手段,在整个30年代的前期和中期,CC系特力组织的地位始终在特务处之上,尤其是反共方面,CC系特务组织无颖旧权威机关。CC系大头目陈立夫也历来瞧不起戴笠动辄绑架、暗杀的土菲作风。在一次CC系特工训练班上,陈立夫对特务们讲情报业务的政治要求,课后,陈立夫对身边的亲信特务说:“戴雨农喜欢蛮干,情报工作人员摆出吃相难看的样子,用便衣武装代替一切,还要情报技术有啥用场?”

    这话传到戴笠耳朵里,对陈立夫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处处与他做对。当时,双方的工作重点都放在上海,上海便成了双方斗法的场地。CC系特务要搜捕和处理人犯时,必须经过警察局的批准和协助,而警察同关大多掌握在戴笠手里,戴笠总是有意为难他们。

    戴笠与CC系的勾心斗角,使蒋介石察觉到这种内砂大大地削弱了特工力量,觉得有必要将其统一起来,于是决定成立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局),由陈立夫任局长,下设三个处:一处(党务处)CC系原班人马,由徐恩曾任处长;二处(邮检处)是新成立的,由于默屯任处长。

    军统局于1935年5月4日正式成立,局本部设在南京西华门四巷非园,一处地址设在南京疲乏署街132号;二处仍在南京鸡鹅巷53号轱处设在南京山西路。

    军统局成立归后以后,原特务处的大特务文强、赵文龙等人非常担忧,纷纷对戴笠说:“处长,现在我们归陈立夫管了,他历来就和你有过节,今后肯定处处和我们过不去的。”

    戴笠说:“这不怕,一般问题我可以自已作主,遇有重大问题,我再直接找校长。完全可以绕过痨病鬼。”

    戴笠说到做到,在以后的工作中,除了去实业界委会领取经费,几乎从业没有找过陈立夫。

    陈立夫本业就看不起戴笠那一套绑杀的勾当,现在把特务处基层给他指挥,可戴笠从业没有把他当过上级,心里老大不愉快,一次戴笠去局本部领取经费时,陈立夫拦住他道:“戴处长,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从不见你汇报工作上的事?”

    戴笠心下冷笑道:这痨病鬼,拿着鸡毛当令旗,还真想管我呢!嘴上却疲乏:“我这不是来了么?”

    陈立夫道:“光领钱不谈工作,这样的下级用来干什么?特务工作是应该处处讲究技术的,有些人专用粗鲁的办法有何用?”

    戴笠听出陈立夫明显把矛头指向他了,毫不示弱回敬道:“以前我们没给军委会管,特务费里支出感受到费力,才给你一个发款的权力。我们干的虽是打打杀杀的工作,可王亚樵、吉鸿昌并不是靠‘技术’就可以解决的。”

    陈立夫挨了骂,气得连呼吸都开始昆促了,他知道戴笠脾气凶暴,不得不把气咽下去,扭头就走了。

    戴笠冲着他的背影从鼻孔里哼出轻蔑声。

    这时徐恩曾也来到了局本部见了戴笠,便过来要招呼,道:“戴处长,阳近邮检所里有位同志一个人私藏很多信件一个人拆看,被我抓住,他公开说是按你的旨意这么干的,请问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原业,自成立军统局以来,一处和二处争斗得十分激烈,陈立夫公开站一处的立场上,为徐恩曾撑腰打气,所以,一处的政治地位显得高于二处,许多政治上的全家都让一处占完了。目下,两处急得最激烈的是邮检处,双方投入很大的人力、精力进行抢夺,戴笠甚至公开要他的手下争抢信件。

    戴笠才和陈立夫争吵过,徐恩曾想诘问,涨红着脸很久才道:“这明显是不合理的,你,你身为处长,怎么可以这样呢!”

    戴笠说:“邮检处处长是你表哥保荐的,里面很多重要位子都是你们CC的人,邮检处几乎被你们控制了,我为什么不能抢!”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时,陈立夫过来了,向徐恩曾问清原因,转过身对戴笠说:“戴处长,这就是你的错了嘛。按分工,你们二处只管军事情报,策反、绑架暗杀一类的事。成立邮检处,主要是针对共产党地下活动方面的,你在这方面插上一脚,岂水让人说成狗咬耗子?”

    戴笠说:“共产党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就像耗子是人类的天和帮一样,保可以拿,管他是猫还是狗,陈局长,一碗水要端平,你这样公开站在你有哥立场上,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还说我不把你当上级,你这种领导方法叫我怎样把你当上级?”

    陈立夫气得青筋暴起,指着戴笠说:“你……”

    戴笠说:“你怎么啦?不就是一个小瘪三么?当初在胡靖安手下跑单干面对王和那么强大的欺压都捱过来了,现在还怕谁不成?只要我戴笠替校长买命,谁整我都不怕!”

    陈立夫拉着徐恩曾的手道:“走,我们不与他一般见识。”

    徐恩曾道:“表哥,他这样目无上级,你怎不向委员长参他一本?”

    陈立夫道:“我也澡知道委员长中他哪点,把他当宝贝似的,我也奈何不得。”

    陈立夫与戴笠争吵以后,由恼怒变成仇恨,为了彻底控制邮电检查,向蒋介石建设把原先秘密检查的邮电检查变为公开检查,并上招牌,一手向蒋介石推荐他的心腹金立武任处长。从此,各个城市的邮电检查所长到一般工作人员都是CC系特务占先,戴笠的特务只占十分之二、三、最好的职位只能占1个被架空的副所长。

    戴笠在干部方面斗不过一处,自然在通过邮检获取情报方面要吃亏。各检查所凡有所获,照例要先将材料送三处,然后转送局本部,但是三处的承办人是陈立夫的心腹,往往材料还没有送到局本部,已先透露给一处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戴笠有时找副所长核实什么情报,往往是一问三不知,气得大骂一通。戴笠手下的人被欺夺到这种程度,纷纷向他诉苦道:“处长,CC系人如此欺侮我们,我们总得想想办法,俗话说人是口气,佛是柱香,长此下去,气向哪里出?最起码你也得向委员长说说。”

    戴笠比他的手下还要受不得气,听到各方汇报,心就乱忡忡,恨不得立即派杀手把陈立夫碎尸万断。

    戴笠回过气来,想起马上就要召开国民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便对手下道:“你们先不要急,静下心来,陈立夫肯定会利用CC以系的力量操纵选票——”说到这里,他招手让手下附过耳朵去,如此这般一番叮咛。

    众手下听了,连称妙计,然后下去依计布置。

    1935年11月,国民党一镒代表大会在南京如期如开,会上选举代表,按得票数字在会堂的大黑板上打“正”字。

    一开始,陈立夫和蒋介石的得票交替上升,遥遥领先,陈立夫好不得意。到结束,突然见自己的票数竟比蒋介石多出四票,在众目睽睽之下,登时惊得脸上流出大颗的汗来……

    在这昆要关头,陈立夫急忙跑上去,对记数的道:“有人多记了票!”说阒,在黑板上控去了一个“正”字。

    正在陈立夫忧心忡忡地回去后,戴笠偷到中央军校蒋介石官邸,老远就对还在书案旁坐着的蒋介石说:“校长,大事不好了,陈立夫想篡权了!”

    蒋介石一惊,道:“别急,慢慢说。”

    戴笠疲乏:“我原来还不知道,通过这次选举,才知道陈立夫的势力有如此之大,他的选票竟比校长多四票!”

    蒋介石说:“他不是比我还少一票么?正在想这小子怎么只比我少一票,难道我和他是一个档次!”

    戴笠说:“校长,不是的,千真万确是陈立夫比你多四票,后业见会开始骚乱,才跑上去自己擦去一个‘正’字,不信可以问大家!”

    蒋介石听得,脸上的肌肉立即搐动起来,手紧握拳头,用力打在书桌道:“娘西匹,这小子里心不少,竟敢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老了倒要看他有多大能耐!”

    戴笠见自己的预期目的已达到,窍喜不已,又道:“我就知道陈立夫很有能耐,网罗了一大批人,在邮检处里,CC系的人把同事、同学、朋友、熟人写给女友的信的同倥当笑料到处传颂,我说他们,他们还威协道:‘侈小子当心点,我告诉陈局长整死你!’当时我以为他们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谁知道陈立夫真有这么厉害?”

    蒋介石怒道:“我不要听,我都知道了,给我滚!”

    戴笠唯唯而退,出到门边,蒋介石又叫住他道:“回汪,给我把陈立夫抓起来!”

    戴笠回到处本部,立即召集精兵强将,去军统局局本部逮捕陈立夫,没有陈立夫在圾中我年,耳目心腹很多,消息十分灵通,一听说蒋介石要扣留他,马上“养病”外出躲了起来。

    戴笠扑了个空,心内不快,暗忖:“这事最宜速战速决,必须直在蒋介石气还没消之前把陈立夫解决了,如果时间一长,陈立夫会托许多蒋介石亲近的重臣说情,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戴笠马不停蹄地回到蒋介石官邸,欲向他报说陈立夫畏罪潜逃,请求追捕。人未进书房,早见里头有何应钦、卫立煌、陈布雷、于石任等重臣纷纷向蒋介石说情。

    戴笠听了几句,什么“陈立夫年轻不懂事,玩小聪明是实,并无夺权之意”等等,气得戴笠在旁牙齿咬得格格响。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人离去,戴笠直忙进去,才说了几句,就听得外面有人哭哭泣泣进来。

    蒋介石一抬手,戴笠不得不退入内室。

    细一听,听出外面是一个老女人在哭诉道:“中正,听说你要处死立夫是不是?呜,我们陈家好苦啦,我和其美的独子刚刚驾飞机摔死,现在立夫又出事了,呜——”

    戴笠听出这女人是陈其美的贵霜,心里登时明白杀陈立夫无望了。

    陈其美是蒋介石的恩师,可以说没有陈其美,就没有蒋介石的今天。现在师母亲自登门求情,蒋介石再怎样心狠手毒都要手下留情。

    外头陈夫人道:“我的儿子死了,立夫就是我的亲儿,他有多大的胆子敢与委员长做对?我就知道年轻人不懂呈,会做出一些对委员长不利的事,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其美和我的面耶饶他一死……呜——”

    接着,蒋介石软了下来,把陈夫人哄了出门,回过头来,戴笠已知无话可说,也要告退,蒋介石也不挽留手一挥,处划同意,然后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这次戴笠虽没有大获全胜,但敢等于给陈立夫当头棒喝,让他尝到了戴笠的厉害。

    接下来,戴笠要争的还是邮检处。这时唐纵已从德国回不,向戴笠说细介绍了德国的纳粹第二号头目戈林领导的一个专门窍听电话。破译密码的研究所每年临听电话破译密码4万份以上,在巩固希特勒及戈林权力和地位的斗争中,产生了意料不到的效果。戴笠听了唐纵的介绍,发誓要在中国建立一个同样不逊色的研究所;并决心第一步不遗余力地把邮检处从CC手中夺过来。于是,戴笠领导,戴笠自此更是扬眉吐气地对邮检部门大刀阔斧地进行改组,从处长以下到一般干部,爱步换上自己的人,把CC特务一个一个的赶了CC系吃了亏,徐恩曾在陈立夫面前怂恿道:“戴笠那小瘪三也太放肆了,表哥怎么就这样手他呢?恐怕天下人都在嘲笑我们了。”

    陈立夫只好自我安慰道:“人办事,要用脑筋。用脑必目有所见,耳有所闻。而且,耳与目不能只有一个,必须有双耳双目,也应有两个,兼听则明嘛!”陈立夫清楚,蒋不会同意让CC系把戴笠的特务处吃掉,当然也不会同意让特务处把CC系的特务系统吃掉,双方的矛盾和斗争,只要不危及到蒋介石后中的权力和地位。

    话虽如此说,陈立场人对戴笠的仇恨一刻也不曾忘记,时候都在伺机报复。

    陈立夫终于打控得一欠机会,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李士珍在南京汤山筹建一所中央警官学校大楼,历时4载才将大厦东乱,他很想把全国的警察教育都集中在他一个人里,于是起草了一份中曲警校的建设计划,计划称,要把中央警校建成中国警界的黄埔国校。

    陈立夫得知这消息,灵机一动,马上向李士珍建议:“你既要建一年这么规模庞大的警校,何不把已有的北平高级警官学校和浙江警校并到中央警校下面?”

    李士珍信然大悟,马上在建议里加了这一条。李士珍的计划书呈上去后,蒋介石觉得在理,很快批示同意。

    再说戴笠也知道李士珍在筹中央警校,并一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将这所警校的领导权抓在自己手里。

    现在得知不仅抓不到这所警校的大权,反而还将他好容易才夺取的浙江警校交给他人,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他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的。这时候,他唯一的出路是四活动,千方百计把中央警校的权力一并抓到手。

    陈立夫早预料到戴笠这么做,一面建议李士珍走房内政部长蒋作宾,请其出面向蒋介石推荐;一面和弟弟陈果夫一起,不时在蒋介石面前说李士珍识大体,心目中只有领袖,还吹捧李士珍懂得现代化的警察教育,是目前国民党内不可多得的警察教育人才。

    陈立夫为了不使蒋介石对他吹捧宣传李士珍的进言产生怀疑,同时不致让戴笠抓到攻击的把柄,他不要求李士珍和CC系公开合作,仍让李士珍保持本来政治面目,有进还要李士珍在公开所对CC系进行批评。

    经过陈立夫如此一番动作,蒋介石终于在正式成立中央警校时,手令李士珍任中央警校教育长,主持实际工作,把中央警校及浙江警校交给李士珍负责。

    戴笠在警察教育机构惨淡经营,好容易才有所浙江警校,如今竟被如此无情地赶了出来心中的气愤到了几乎要爆炸的程度。

    戴笠得到这个消息,气得在处本部办公室里遇手下就打,唐纵闻讯赶来,才将其劝住。

    唐纵道:“琴斋兄是位自负为孙悟琛的人物,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来,向乎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怎么这一点点小事反而沉不住气了?”

    戴笠的鼻子像马一样哼哼员员一阵子,在唐纵的劝导下,也觉得光靠发脾气终究解决不了总是然后静心道:“我万没料到一个李士珍有这种能耐,就是现在也不相信,我估计幕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唐纵道:“这就给你铺中了,我刚刚听到总统府有人说,李士珍所以获胜,全是陈立夫在暗中促成,目的正是想报复我们!”

    戴笠咬牙切齿道:“果然是这个痨病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合计,想个办法出来整一整陈立夫!”

    唐纵道:“这个时候整陈立夫没用,关键是警校丢了,这损失太惨重了,唯一的办法是争取把警校的权力夺回来,这样才能起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戴笠听取了唐纵的建议,马上想出一条妙计来,欲知后事,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