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王老实就笑了，就特么这样儿一个破案子，有什么不好的。

    无非就是那边儿从官面儿上有点，魏锦华就一个穷学生而已。

    姜所典型一个老狐狸，试探王老实的态度呢。

    要是王老实不坚持，明关系没到那一步，他该怎么来就怎么办。

    若王老实不放手，姜所必然又有主意。

    白了，王老实必须让姜所知道，他打算折腾。

    至于谁真的占理儿，还真就变成不好了。

    姜所完那句话，就不再言语等王老实的反应。

    王老实问姜所，“那边儿什么要求，姜所透个底？”

    “拘留，通报学校。”

    置人于死地的做派，完全是毁人来的。

    王老实沉吟了会儿，“姜所这事儿好操作吗？”

    姜所摇摇头，“芝麻粒大的事儿，但目前，那边儿有主动权，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自己不追究，要不，还真是麻烦事儿。”

    王老实，“咱不怕麻烦，可也不能找麻烦，这样吧，姜所帮个忙，约出来见一面儿，何必非得这样呢。”

    “是这个道理，我试试吧。”

    当着王老实的面儿，姜所给对方打了电话，“洪主任，有个朋友想和你见个面，————对，是朋友，关于案子的事儿。”

    电话里什么，王老实没听见，不过，姜所的表情告诉王老实，那边儿的洪主任确实不怎么好话。

    好一会儿，姜所才放下电话，，“行，他答应了，咱俩走一趟吧。”

    王老实，“姜所这情面儿，我是记在心里了。”

    冀北大厦，在裙楼，单独有个门口，这是办公的地方，装修档次不错，也很有品味，冀北方面花了心思，也花了大价钱。

    一开始王老实以为得是大主任来着，结果见面儿一介绍，王老实明白了，只是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

    架子摆的相当大。

    还没两句话，洪主任就问，“你是那个女学生的同学？”

    王老实点头，“同班同学。”

    真的，这个洪主任不愿意见这个面儿，他也知道，能让姜所打那个电话，对方必然有些什么，对京城里这些基层的派出所所长们，洪主任认的很清。

    不是背景深厚的，他们压根就不看在眼里，只有遇上惹不起的，才会低头办事儿。

    仔细打量了半眼前这位爷，洪主任心里真看不出什么来，再瞅姜所，人家老僧入定，喝着茶，一言不发。

    斟酌了下，洪主任才，“你来找我是什么打算？”

    王老实，“洪主任，我这么吧，您呢，其实也没怎么受伤，何必跟一个不懂事儿的丫头较真儿，抬抬手就过去了，毕竟她能考上京城大学也不容易，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医药费什么的也不含糊，您看怎么样？”

    不这个还好，洪大主任，脸上又觉得火辣辣的疼，一开始还拿不准王老实，话一出来，他心里多少有点底了。

    但凡不讲理的人，就没这样口吻商量的。

    拿捏，矜持，推诿神马的，洪主任摆起谱儿来丝毫不差。

    端起茶杯来，没喝，，“姜所在这儿坐着了，我看咱还是依法办事的好。”

    姜所心里抽抽，这老子，今儿走眼了，另外，他也听出来了，王老实也没打算怎么服软，要不话也不能那么。

    不用谈了，王老实也干脆，站起身来，，“行，还是洪主任觉悟高，听您的，依法办事。”

    姜所心里叹口气，听出来了，这位爷要整事儿了。

    出了门。

    姜所问，“怎么来？”

    立场，关键时刻到了，姜所别的不知道，就知道这时候他的屁股不能坐歪了。

    神马洪主任这会儿屁也不算，眼前的这位不能不利索。

    王老实，“就按人家的，依法办事，总要调查取证，姜所，您这里工作量不啊。”

    哟，姜所心里想笑，眼前这位，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学会藏着掖着了。

    不过他也明白了，拖着。

    姜所也没多，“行，我等你电话。”

    态度端正的令人发指，王老实觉得姜所是个真会办事儿的。

    临走的时候，王老实塞给姜所一个信封，里面是些提货单。

    姜所不肯收。

    王老实，“所里那么多人跟着姜所拼死拼活的，姜所也得给大家谋点福利不是，与其找别人化缘，还不如自己人帮衬着好。”

    这话的，姜所服了，那就不客气了。

    与姜所分手后，王老实赶紧回家，林子琪家里等着呢。

    上次她家里的谈判——嗯谈判有点装，结果不好也不坏。

    林大妞她妈立场突然强硬了，林大姑想话都张不开嘴，人家邵丽的话是，这是我闺女的事儿，怎么那么多人跟着参合。

    林老爷子依然闭目养神，没话。

    林大姑差点没气死，就死盯着她哥看。

    原本希望这个当爹的点硬化出来，没成想林子琪她爹这回没有。

    倒是话了，来了句，“先上学去，子琪年纪也不大，以后再。”

    就这么的，林子琪这妞儿要到南门去当插班生了。

    林妞儿一百个不乐意去。

    王老实只能哄着。

    车停好，王老实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户，林大妞趴在那儿正看呢。

    还不能上去，有些事儿先办了再。

    曹博接的电话。

    王老实，“集全班之力，模仿民报评论文章，能做到吗？”

    曹博吓了一跳，“老三，你要干嘛。”

    王老实，“没事儿，吓唬人用的。”

    “写什么内容？”

    王老实对这类文章信手拈来，题目都给编好了。

    《冀北驻~京~办，怎一个乱字了得？》

    内容更简单，该办干部，肆意挥霍公款，欢场里威风八面，正直的京大女生，当面指诘，却遭到了打击报复。

    点睛的地方就是冀北驻~京~办的乱象，也从侧面反映了冀北的不足，所谓上行下效。

    曹博听完之后，憋了半，“老三，你觉得这玩意儿能吓唬住人？”

    他不信这么一篇文章，能把人家吓住，谁敢写，谁敢刊登。

    王老实，“细的就不了，你们赶紧编出来，我急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