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3章 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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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捕系统给了路峻极大的助力,让他在短短三年内成为人神境,但从被附身那一刻起,路峻就没有断过摆脱它的念头。没有人愿意把生死交由别人掌握,路峻自然也是如此,但却苦于没有摆脱之法。
如今,他已成为武道纪元的预备道,终于见到了曙光,送走君无争等人英灵后,便迫不及待开启系统。
出乎意料的是,系统熟悉的界面并没有出现,路峻却被再次带入那间古朴的石室中。
那座刻有“代巡捕,赏善罚恶”的石碑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幕。
“你来了。”
一个苍老得仿佛来自亘古的声音响起,光幕中浮现一个陌生的人影。
与他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此人并不苍老,看上去不过四旬许,也没有什么惊动地的气势,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如果非有什么特别之处,便是他的眼睛,深遂得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一切。
可是下一瞬间,那人突然就从四旬中年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双深遂的眼睛。
路峻暗暗惊奇,却见那人形象无时不刻不在变化之中,忽而年轻,忽而年迈,这一刻还是青壮,下一秒却是婴孩,紧接着又变成了垂垂老朽。
“难道这就是捕系统真正的主人?”路峻心中暗道。
雪千寂曾经过,捕系统并非由她所凝,究竟来自何处连她也不知道。
而科技道也曾过,路峻身上有道的气息,不知是谁留下的后手。
综合两位道之言,路峻基本可以断定,捕系统真正的主人,也是某任道,极可能就是此人了。
那人似乎能听到路峻的心声,依旧用那个苍老的声音答道:“不错,吾名昊。”
“你也是道?”路峻问道。
“吾乃第四纪元之道,距今已过百劫也。”昊道。
一劫即为一纪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这罗竟是一千两百九十六万年前的道!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了,让路峻呆立当场,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罗也不催促,依旧在不停地变幻形象,那双深遂的眼睛却始终在注视着路峻。
过了半晌,路峻才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你还活着?”
“于你而言,吾已逝去了。”昊道。
路峻感觉自己混乱了,你既然死了,怎么还能和我话,这不睁着眼睛胡话吗?
“呵呵,吾只是于你而言,又没吾现在已死。吾在第四纪,穿越百劫时光与你交谈。”昊道。
穿越百劫……路峻用力地咽了下口水,真的很想像前世那样,叫他一声大佬。
但是随即,他心中又涌起一阵极度的恐惧。
昊能够穿越百劫时光,间隔一千余万年与自己交谈,其实力已经恐怖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可是即便如此强大的昊,也难逃一死,难道纪元轮回,真的不可避免吗?
“非也,轮回可以超脱,虽然吾未曾做到,不过你还是有希望的。”昊道。
“怎么做?”路峻下意识问道。
“只要你能捕杀命运,纪元便可永存,地亦可脱离轮回之苦。”昊道。
“命运?”路峻愕然。
“不错,世界万物,生死轮回,皆由命运所定,但却无人能够找到他,更不要捕杀了。”昊道。
“命运是人?”
“吾也不知命运为何,只知一切都在命运掌控之中,自吾之后,亦有道者欲捕杀命运,却无人成功。其中有人看似即将成功,到头来才知不过是命运捉弄而已,仍然落得身死道消。”昊道。
路峻细细品味着昊的话,突然想起科技道所的“后手”,立刻警惕起来,冷声道:“恐怕你没有这么好心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还是那么谨慎,其实关于命运之事,吾便不言,你执掌道后亦会知晓。”
昊并不恼人,依然平静地道:“至于私心,吾自然是有,不过并非于你不利。至于究竟为何,吾不便与你知,否则命运便会知晓吾之安排。”
“遮遮掩掩,非丈夫所为,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弄出来的那个捕系统冷酷无情,随意抹杀他人性命,由此便知你也不是什么善类!”路峻道。
“此非吾之过,只怨你前任道所修乃是无情圣道。”昊道。
“呵呵,你所造之物,雪姑娘根本就不知来历,你居然怪到她的头上,真是可笑之极。”路峻道。
“若非借助当任道之力,捕系统如何历经百劫而犹存?吾若真有此能,早已超脱轮回,不受命运左右了。”昊道。
路峻听他得也有几分道理,但仍然没有放松戒备。
“捕系统确为吾所布之后手,实则每任道都会布有后手,毕竟谁也不想死于命运之手。”
昊接着道:“似你前任道苍,其后手便是假死脱身;你前世之道青,其后手便是匿身于六道轮回;而你所遇之佛释迦,却是委身命运;各人手段皆不相同。他日你执掌道,亦会如此,此乃人之常情,纵是道也不例外。”
“每任道后手你都知道?”路峻惊讶问道。
“吾非命运,如何知晓,不过借你之身而经历罢了,那佛释迦,还是吾替你斩杀,否则你当他如何死去的?”昊道。
释迦之死,路峻一直没弄明白,听到昊之言才知道原因,但仍然难以置信:“你身在第四纪元,如何能替我斩杀释迦?”
“你涅槃重生之时,吾借机附于你身,以诛邪斩引红莲业火灭之。”昊道。
路峻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涅槃重生后会晕倒过去,怒道:“你附在我身上,还你没有恶意!”
“吾若真有恶意,岂会与你知?你可知吾付出何等代价,捕系统自此纪后便会消散,吾全部谋划亦将毁之一旦。”
昊的语气终于不再平静,忿忿然道:“若非你所修为轮回圣道,能够掌控释迦之六道轮回,而命运又已现身……”
“等等,你是命运已经现身了?!”路峻急忙打断他。
“哼,若不是有捕杀命运之机,吾会冒此大险吗?”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