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六界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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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耶律福姬和手下人在渡过涪江的时候……”用了三分钟,卢羽小声在燕三回的耳边,把自己推理的耶律翰“金蝉脱壳”的过程,给这位总捕头讲述了一遍。讲完故事后,卢羽演出一副“心悦诚服”的神情,总结道:“前辈,辽国的这位公主,一直都能把其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个相当的聪明与狡诈的人,从她不断使出的招数上来看,她应该是个诈术高手,擅长伪装与欺骗,所以,我认为,有关她动向的一切公开信息,可能都是假的,可能都是她故意放出来骗人的,我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打算去吐蕃国,很可能,她会留在咱们大宋境内隐藏,毕竟,比起地广人稀容易被人找出来的吐蕃国来,相对而言,咱们大宋人口较多,比较容易藏身……”
“你说的……有道理……”听完卢羽那逻辑严谨的分析后,沉吟了片刻的燕三回,点头回了一句,随即,他放低了说话的音量,沉声问卢羽道:“叔文呐,你觉得,那耶律福姬会藏在哪里?”
“她应该会往东南去,因为,无论是从长相上来看,还是从行为习惯上来分析,身为辽国人的她,都与生活在十万大山中的百越族十分相近,更何况,那百越族是由数百越族部落组成的联合种族……一旦她到了哪儿,谁也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了……”卢羽把自己认为的、耶律翰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说给了燕三回听。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完卢羽的分析,并欣慰的看了眼自家这“未来女婿”后,燕三回苦笑道:“如果她真的逃向东南,隐藏于十万大山之中的话,那……真就是鱼入大海、虎啸山林了,再找她就真的不容易了……”
“前辈,现在,咱们……已经没可能堵住她南下的路了,从遂州去东南的话,无论她是走陆路还是行水路,我们都是拦不住的,毕竟,每天沿长江水路南下的商船就有不少于万条,何况走陆路的车队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卢羽出言劝燕三回放弃追击那耶律翰。
“哎……”知道卢羽说的就是事实的燕三回,在长叹了一口气后,抬手大声吩咐手下人道:“兄弟们,你们先回司衙,我一个时辰后就回,这次……追击,我们失败了,至于原因,我回去跟你们解释……”
“是,大人……”对燕三回一向言听计从的捕快们,在收到自己“老大”的命令后,毫不迟疑的立即动身离开了,只留下燕三回和燕无双父女围着卢羽。
“前辈还有什么事儿是需要小子我做的?”不明白燕三回留下干嘛的卢羽,小声问了他一句。
“我听无双说,你知道最近那犯下无数杀人案的刽子手是谁……”目送手下人远去后,燕三回一脸严肃的问道,问完后,他接着说道:“无论我怎么问无双她,她都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只能问你了……”
“回前辈,小子我知道他是谁,但是,这事儿,前辈您还是别参与为好……”明白燕三回问的那“刽子手”就是那“少女杀手”的卢羽,点头回答道。
“为何……”身为年梓州路提点刑狱司总捕头的燕三回,已经在这个官位上“蹉跎”了好几年了,他当然也是有野心把自己的“位置”往上挪挪的,这次,如果他能破获那“少女被杀案”,那……
“凶手是李顺,就是当年“王小波叛乱”的主谋之一……”从燕三回的双眼中看出一丝儿跃跃欲试情绪的卢羽,突然明白,如果自己今天不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
“李顺!他不是早就……被凌迟处死了吗……难道……犯案的……不是人……是……鬼!”听完卢羽的话,在对方没有完全说明的情况下,阅历丰富的燕三回,瞬间就意识到“答案”了。
“前辈您猜的没错,那凶手李顺,就是个鬼,他啊,早就化作厉鬼出来害人了,前辈您别嫌我说话难听,以厉鬼李顺如今的实力,别说是前辈您了,就算是整个梓州的所有捕快加起来跟他打,我估摸着,也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为了不让燕三回这不懂道术的凡人破坏未来那场“围剿”恶鬼李顺的“战役”,卢羽故意把那李顺说的厉害无比。
“他的实力有这么强……不过就是只恶鬼而已嘛……”见过不少恶鬼,没吃过太多亏的燕三回,对卢羽的“恐吓”,表示怀疑。
“前辈啊,那李顺现在可不是普通的恶鬼,您知道他为何每次都杀那些身世悲惨的少女吗,”不等燕三回反应呢,卢羽接着解释道:“鬼呀,必须吸收怨气才能增长实力,那些身世悲惨的少女,活着时已经满身怨气了,死后怨气更重,那李顺就是为了吸收她们身上的怨气,才杀她们的,现在,吸收了大量怨气的李顺,早已今非昔比了,要不,为何他闹了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到现在都没人收拾的了他呢……”
“难道,就放着他不管任其害人吗?”听完卢羽的解释后,燕三回怒上眉梢的反问了一句。
“前辈,实话跟您说吧,恶鬼害人,是件违反《天条》的大罪,冥界和天庭早就已经组织过无数次对那李顺的围剿了,只不过,那李顺太过狡猾,每次都能侥幸逃脱,现在,那李顺更狡猾了,他直接附在活人身上藏起来,找都不好找了……”对于燕三回的疑问,卢羽苦笑着回了一句。
“你知道他附在谁身上了吗?”听到恶鬼李顺附身活人后,燕三回眼前一亮的问了一句。
“前辈见谅,这事儿小子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过本地城隍大人……不能透漏李顺俯身之人的身份!”卢羽摇头回答道,“再说了,就算前辈您知道李顺俯身在哪个人的身上,您也拿他没办法,因为,没有肉身束缚的他,随时能抛弃原来的驱壳,重新附在另个一活人身上……”
“城隍……”没想到卢羽承诺保密之人竟然是城隍大人的燕三回,微微蹙眉的瞎嘀咕道:“难道城隍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