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还在自己的视线里。

    只是，他发现，她对他已经漠然了，没了之前的热情和主动。

    也没了之前那热切的眼神和对他的恋恋不舍。

    卢萌萌知道他在看自己，可是她没勇气和他去对视。

    怕一不小心再一次将心遗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可以做陌生人，偏偏要来学校找她。

    她不知道他的用意在于何为？

    “你送我回家吧？”卢萌萌率先开口道。

    送我回家，然后想说什么就在车上说清楚吧。

    我唯一能忍住的时间，便是你送我回家的那段时光和路程……

    因为卢萌萌发现，他送她回家的路程是她经历过最短的路程，和时光。

    她想，她能忍住的。

    “好。”顾右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下这个字的，其实他不想送她回家，一点也不想。

    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发现她离自己越来远了。

    车子启动，他踩下油门，跑车驶离学校的大门。

    开往卢家的方向，彼此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空气慢慢地在凝结。

    卢萌萌看向车外，努力不把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可是视线不在他的身上，她或许可以做到……

    但是心，却做不到。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

    内心的难受还是有的，只是渐渐地在学会了忍耐和控制。

    为了不让自己输得那么惨。

    也为了不让自己连最后的自尊心也丢弃。

    顾右辰一直注意着她那一边的动静，见她始终不再说话，而是将头转向另一边。

    他的胸口堵得慌。

    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些天，你过得好吗？”他问。

    她不好，何尝会好呢？

    只是学会了不去说而已，因为说是没用的。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回答他的话：“还好，你好吗？”

    他好吗？

    他忘记了问自己，好吗？

    这些天来，他在房间里度过，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有些东西想通了，却失去了。

    “不好。”他回答。

    不好两个字断然进入卢萌萌的耳朵里，她没想到他会说不好。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好呢？

    有漂亮的女生追求，有强大的家世支撑。

    本身又优秀，帅气。

    他还有什么不好呢？

    她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他一眼，因为她觉得他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

    见她又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告诉她，他过得不好。

    “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好吗？”他道。

    心的那一处一颤。

    他的话变多了，可是她却不想去探究了。

    失望多了渐渐变成了绝望。

    就算知道了，那又能如何。

    她和他之间不可能。

    所以，他好还是不好，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所以问和不问，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你说了，我也无能为力。”

    是啊，就算他说了，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只不过给自己添加徒劳地悲伤而已。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打听关于他的一切……

    “你能……”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和空隙，他瞬间接上了她的话：“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