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致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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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这短短的几句话来从头仔细的看了一遍,越发觉得不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其华。
她早就因为那件事跟自己闹得有些僵,她怎么突然间来信给自己说这些。
怎么看着都像是要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似的。
齐思任扔下手上单薄的信纸,急匆匆的抓起电话。
可是陆其华房里的电话打不通,他打到顾公馆,接电话的是佣人,说夫人不在。
齐思任这下敢肯定是出事了,或者即将要出事。
他出去,边下楼便吩咐:“备车,去顾公馆。”
车子到顾公馆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公馆周围的气氛不对,一些人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
“下去,说拜访顾司令。”齐思任在车上等着。
他也的确不是来找陆其华的,她既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想必也是打算好了不见他。
只是陆其华如今是顾靖安的人,她若过的不好,多半是与那人有关系。
他宁可其华跟别人在一起,也不要她过的不幸福,自己已经在其华跟前铸了错,可不能再眼睁睁的看她活得不开心。
手下一会儿跑过来回说顾靖安不在,里边的佣人说已经好多天不在公馆了。
齐思任隐忍着怒气:“是不在,还是躲着不见?”
“少爷,应该是真的不在,我没有说来的人呢是您。”
顾靖安好多天不在公馆,按理说正是和其华如胶似漆的时候,他既然人在上海,却哪有理由将其华一个人丢在家里。
莫不是那顾靖安做了什么对不起其华的事,惹得其华想不开甚至有了近似轻生的念头。
齐思任越想越心急如焚,既然不在,只好先找到人再说。
“给我去查姚晟的住处,要快!”
“是,少爷。”
齐思任的车停在姚晟门口时,姚晟心里大概知道是跟陆其华的那封信有关,这事不能让顾靖安知道。
他出去关上门,问齐思任:“不知齐公子有何贵干?”
齐思任明显不耐烦:“让顾靖安出来。”
“司令不在这里,何况司令日理万机,没工夫陪你逗趣,齐公子请吧!”姚晟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齐思任扬手,后面上来几个人困在姚晟四周,齐思任便看也不看他的推开门往进走。
“齐思任!”姚晟压低了有些急切的声音,“如果你真为了她好,最好现在立刻离开。”
齐思任的脚步一顿,回过头:“你跟顾靖安一丘之貉,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我?其华是我命,我就是死也容不得你们欺负她。”
“没有人欺负她,所有的一切皆因你而起,你还要在这里添乱。齐思任,我劝你赶紧走。”
姚晟此刻一心只想着不能让顾靖安知道陆其华写信的事,他虽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可顾靖安的脾气,才不会管写了什么,只有和齐思任有关就是不可以。
且送信的是自己,顾靖安本就觉得陆其华不信任他,再让他知道陆其华打发自己做事,他定会气死的。
齐思任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姚晟紧张的往楼上看了一眼,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跟我来。”
说完拨开前面的人,往弄堂一侧的小巷子里走。
齐思任犹豫了再三,心想找顾靖安算账来日方长,再说他也未必肯告诉自己其华的情况。
其实姚晟也不过是避重就轻的说了陆其华的状况,只说两人吵了架,陆其华许是心情不好,让齐思任莫插手。
至于陆其华要订婚的消息,他答应过陆其华不让齐思任知道。
她还是尽她所力护着他,姚晟盯着齐思任这张骄纵桀骜的脸,心里涌出了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
“你走吧,若是让司令知道你们有联系,事情只会更糟。陆小姐也不是会为这么些事就去寻短见的女子。”姚晟说。
齐思任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打量姚晟,语气傲慢道:“你,喜欢其华。”
他没有问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姚晟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回的时候留了一句:“不送。”
姚晟推开房门进去,顾靖安就靠在楼梯上,手上晃着一杯酒,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少爷!”姚晟欠了欠身。
“阿晟你……很好!”
姚晟惊慌的抬起头,见顾靖安带着笑意从楼上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将酒一口饮尽。
走过时将酒杯往姚晟垂下的手上一塞,“琉璃挺贵,别摔碎了。”
姚晟反手接住杯子,回过头轻喊:“少爷!”
顾靖安头也没有回的出了门,姚晟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他猛地放下杯子,往出跑跟上去,顾靖安叫人开走了车。
姚晟跑出弄堂,奔跑在夜幕降临的街头,他怨恨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帮着陆其华与齐思任通信,少爷不会放过陆其华的。
姚晟脱下累赘的外套,衬衣里灌进了风,在背上鼓了一个包。
陆其华正在画画,楼下的门被大力的踹开,家里佣人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嘈杂又慌乱。
她手上的画笔一抖,画上的人脸上多了一道线条,她拾起橡皮,还未触到画门就被推开了。
顾靖安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抓起来,“你还在这里画画啊?你的青梅竹马没来接你么?这倒挺稀奇,他接了你的信,怎么还能耐得住性子呢?嗯?”
陆其华用空闲的手拿着橡皮,将画上的那笔污渍认真擦掉。
“陆其华!我在跟你说话。”顾靖安怒道。
陆其华放下橡皮,仰起头看着他:“我听见了。”
“好!好!你、阿晟,你们一个个联合起来将我当傻子一样背叛是不是?我早该知道,你在我身边待够了,可是你别妄想了”,顾靖安的眼里蔓上一丝邪气,他冷笑道:“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低下头粗鲁的啃着陆其华的嘴,两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力道大的陆其华咬紧了牙齿。
她没有出声,脸色渐渐地苍白。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陆其华放空着双眼,她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衣衫的破碎声一声声的刺激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