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No.55[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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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嗯……那个人。(2)猩红色的眼睛里看不任何情绪,只是微微弯起的眼角能证明他现在心情不差。他轻步走了进来,来到赛拉的身边。
赛拉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碰触的前一刻,她试探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这才允许自己碰触到他的左手。
苍白,冰冷,薄膜一般的皮肤让里面的血管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赛拉轻轻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微微抿起嘴角,开心地笑了笑。
他沙哑地笑出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赛拉,然后摸了摸她毛茸茸的短发,“头发剪了。”
虽然没有感觉到不悦的情绪,但是赛拉依旧被无形的东西压地几乎抬不起头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祈求地看着他,细声说:“只是意外……我发誓我会留长的。”
他没有回应,而是转眼看向了镜子,渐渐露出了愉悦地笑意,“你看到了什么?”
赛拉愣了愣,然后再次专心致志地看着镜面里面所显现出的景象,两颊上染起了淡淡的红晕,小声却又兴奋地说:“我成了无所不能的巫师,能够用魔杖做我想做的事情,身边围了好多服从我的人……这真是美妙极了!”
他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赛拉,“不错的渴望……可听说你在霍格沃兹的成绩不怎么样。”
赛拉的脸色有些发白,然后委屈地握紧他的手,“我已经很努力了……至少我魔药成绩不错。”
“可还不够。”他淡淡地说,微眯着眼睛看着镜子,探究不出任何情绪,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迫不及待的心情很让人恼怒,对吗?”
赛拉迟疑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喜欢它吗?”他问。
赛拉看着镜子,犹豫挣扎了许久,才摇摇头,接着有些惊慌地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和那双猩红的眼睛对上,这让她蓦然僵住了身子。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蜘蛛一般的手指在金色的头发中间穿插,淡淡地问,“理由。”
被他碰触的地方带来了刺骨的寒冷,让赛拉毛骨悚然,她硬着头皮说:“……那是假的,可太过美好的东西会让人迷失,我不希望将来一天到晚对着一面镜子傻笑。”
梅林保佑,希望她没有揣测错他的心思。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笑了笑,“聪明的孩子。”这让赛拉暗暗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她又被刺得慌张起来,“你在霍格沃兹学到了什么?就只有这点小聪明吗?”
赛拉蓦然惨白了脸,她惊恐地抬起头来望着他,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
他懒洋洋地卷动着她的头发,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我原本以为你会被分到赫奇帕奇,你可真让我意外。”
赛拉僵直了身子,她琢磨不出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悦?她语无伦次地说:“我……分院帽本来想要把我分到赫奇帕奇的……可它似乎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以为您会喜欢我进斯莱特林……”
“赛拉。”他低声打断她,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她立即闭嘴,“你让我很失望。”
恐惧顿时将她淹没,瘦弱的身子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喉咙里面就像堵了一团小小的棉花,让她几乎窒息,好半响,她呜咽出声:“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他置若罔闻,沙哑的声音稍稍沉了下来,“瞧瞧你在斯莱特林都学到了些什么?像只老鼠一样逃窜。”
“不……”赛拉近乎哀求地说,“他们以为我只是麻瓜……在霍格沃兹不能用不可饶恕咒……所以我……”
“我不需要理由。”他冰冷地说,“事情的结果足以证明一切。胆小,怯弱,无能……萨鲁成功地把你培养成了一个废物。”
——他生气了。
最后一根神经被压断,赛拉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着,她跪在了地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将头放在他的膝盖上,哽咽出声,“我没有……我没有……求求您,我只是需要时间,我发誓……我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求求您……”
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赛拉,任由她哭泣,甚至趁着这个时候来观察她。好半响,他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把赛拉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了怀里,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笑着说:“哭什么,吓坏了?”
赛拉拽住他的袖子,一下一下抽泣着。
“我知道那是萨鲁的责任,错不在你。”他说,“相信我,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他死地那么轻松。”
赛拉又瑟缩了一下,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小声嘀咕,“您吓坏我了……我以为您生我气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兔子,抽泣地声音渐渐消失,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最终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低头看着赛拉,轻轻地在毛茸茸地头发上吻了一下,猩红地眼睛里冰冷一片,“……是有点。”
可现在看来……并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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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您的引导者,你可以叫我萨鲁。】。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并为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宝贝,是谁?】女人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于是问。
男人露出惊喜地表情,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看见女人,很是恭敬地鞠了鞠身子——就像个中世纪绅士,然后打量着沙发上的男人,说【罗森·康狄纳先生,你的所作所为,让那位大人很生气。】
女人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僵住了身子,然后在下一刻惊恐地尖叫出声。
另一个男人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用力搂在自己的怀里,恐惧而又愤怒地对这个不速之客吼到【——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赛拉!快过来!】
她惊慌失措地来到了女人身边,女人泣不成声地抱起自己,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滚出去!你这个疯子!】
男人皱了皱眉头,视线不断地在他们之间来回,最后定在了她的身上,轻笑着说【期待下次的见面。】
他走了之后,一直温馨的房子就像坠入了冰窖一般。女人的哭泣,男人的安抚。她懵懂无知地站在一边,虽然心慌,但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
赛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揉了揉胀痛的眼睛。
房间里的那面镜子消失了,这让赛拉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有些失落。赛拉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随便地扒拉了一下头发便走出了房门。
阴暗的走廊有些渗人,赛拉看到楼下的大厅只有虫尾巴一个人坐在那里,其他人已经不在了。
“主人呢?”她问。
虫尾巴连忙站直了身子,一溜烟跑到她的身边来,驼着背尽量和她保持平视,“莫里斯小姐!您起来了!我正想给你去准备点吃的……噢!您的眼睛怎么了?!”他瞪大圆溜溜的眼睛,一副又担心又吃惊的模样。
赛拉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重复我的问题。”
虫尾巴立即道歉,然后指着一个房门说:“主人说您要是醒来了就去那儿找他。”
赛拉顺着方向看了过去——那儿是书房。住在这里的两年,她只进去过一次,得到的教训令人难忘。她僵着嘴角说:“你确定是那?”
“当然!当然!”虫尾巴惊呼,“我可从来不会忘记主人的指示,就在书房。”
赛拉纠结了一会,慢步走了过去,她仔细听了听,并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条——原本坐在大厅里面的食死徒全部都围在了这里面,随着她开门的动作,一道道渗人的目光刺在了她的脸上。
赛拉缩了缩脖子,正想关门的时候,听到他说:“赛拉,进来。”
于是没有任何迟疑,她推开门进去——那些目光让她头皮发麻。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赛拉在这时候听到了微乎其微的抽气声,但它们很快便消散了,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睡得好吗?”他问,“我想你并没有对这儿太陌生。”
赛拉点点头,她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食死徒,然后老老实实地缩坐在他的怀里。一旁的贝拉特里克斯瞪大了眼睛,这让她看上去更加憔悴狰狞。
书房里面寂静一片,那些人气都不敢喘一下。
赛拉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以前从来不准自己出现在这些场合,每次只要有食死徒来找他,赛拉都会缩回自己的房间。而现在……为什么?这是不是代表他愿意承认自己了?可是为什么不向这些人说明她是谁?
“你们出去。”他淡淡地命令着。
“那邓布利多……”高尔似乎想继续说什么,可在他向他看去的时候,立即噤声,冷汗涔涔地低下了头,然后慢慢朝门的方向倒退,其他食死徒也紧跟在其后,贝拉特里克斯在关门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缩在主人怀里的小丫头。
关门声让赛拉放松了神经,松懈地靠在他的怀里。
“紧张什么?”他笑着说,“他们都得听你的。”
赛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碧绿地眼睛里面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您是说……”
“不,还不到时候。”他说,看着赛拉失落地耷拉下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可至少他们不敢再在你面前放肆了。早上的事情我听虫尾巴说了,你来得比我预料地时间还要早,有些事情我在走的时候忘记交代了,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太糟糕的见面礼。”
赛拉想了想,小声说:“他们以为我是纳吉尼的口粮……她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
他说:“那你等她回来的时候问问,它现在应该在外面觅食。”
“好吧,希望她不会变胖……她总是喜欢缠着我。”赛拉小声嘀咕。
他愉悦地笑了笑,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细长地手指在把手上轻轻敲打着,声音在宁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响亮,一下一下敲进了赛拉的心里。
“想要什么?我想我可以弥补一下自己失误。”他说,“一样东西,或者……一个问题。”
赛拉再一次僵住了身子,她相信他察觉到了,可依旧无法克制地不安地扭动了一□子,
毫无生气的尸体,腐尸的臭味,可怕的蛆虫……漫天的大火。
【莫里斯夫人想带你逃跑……可这不关我的事,是主人亲自动的手!我……我有在旁边求情……】。
她挣扎着咬住嘴唇,那儿传来的钝痛让她清醒了过来,她咽了咽喉咙,说:“不……这其实没什么……”
他看着赛拉,嘴角的笑意渐渐沉了下去,最后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察觉到异样的赛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诚惶诚恐地低下了脑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衣角。
“……是吗?这可真是遗憾。”沉默了许久后,他冰冷地说。
赛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与其说是允许,不如说他是在命令她提出那个问题。她惊慌失措地弥补错误,“其实……”
“一些小聪明……嗯?”他冷冷地笑着,微眯着眼睛,盯着赛拉,“两年是个很长的时间段……长到让你有一些不该有的……错觉?”
“——不!”赛拉惊恐地喊出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压低了声音,“我是说……我没有……那些并不重要,不是吗?”
他似笑非笑地挑起眼角,露出感兴趣地神色,“继续。”
“……他们一定是哪里惹恼了您……不管怎样,您总是对的。”赛拉说。
“所以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他轻轻抚摸着赛拉的脸颊,“对我来说,你唯一,仅有的优点就是忠诚……懂我的意思吗?赛拉。”
赛拉握住他的手,似乎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闭上了眼睛,就像一个虔诚祷告的信徒,“我明白,永远的忠诚,我发誓。”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塔楼上和邓布利多签订的契约——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这一种本能的恐惧。
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作者有话要说:崩了吗?没崩吧……是不是崩了?
orz~~
其实我想得很多,奈何表达无能
赛拉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极端的恐惧,极端的憎恨,但同时也有一种极端的信任。
相对来说,他对赛拉的感情就简单多了——番外的时候会全部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