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置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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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经过三日的赶路,经过岐山县,正逢赶集的日子,街道两旁很热闹。

    秦玉拂看着也过的子民,一切都那般熟悉,无意间见到画上的图案,那是凤家独有的图案,应该是凤家联络的暗号。

    秦玉拂很想探听一下凤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停车!”

    江兖不解,“拂儿想要做什么?”

    “秦玉拂看到一件喜欢的物件,想要下车去买。”

    “拂儿要的是什么?江兖这就派人去买。”

    “是一幅画。还是拂儿自己去。”

    江兖觉得人太多不安全,叶瑾言一直认为江兖将秦玉拂当着囚犯一样看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咱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

    江兖见秦玉拂似乎真的很喜欢那幅画,悄悄将人分散在人群中,保护秦玉拂的安危。

    江兖与叶瑾言分别守在两人的身旁,秦玉拂在字画摊子旁,卖画淡墨青衫年轻的儒生,看着秦玉拂眸光移不开,如此容貌和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咳咳!”江兖警告道。

    那男子回神,“敢问这位小姐想要字画还是典籍?”

    “是字画!”

    秦玉拂在众多字画中选了一张凤朝凰,就是没那张暗藏凤家图腾的画像,那儒生有些惊讶,“小姐真是好眼力,这张画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是这些字画中的上品。”

    秦玉拂看着画像上的诗词,“这上面的诗也很喜欢。”

    秦玉拂会招引鸟雀,喜欢凤朝凰江兖并没有怀疑,“多少银两!”

    “五百两!”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五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对于江兖来说,想要弄到银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命人去马车内取了银票过来,递了过去,那儒生见一行人出手阔错,“不知小姐看些什么?”

    那男子并未透漏些什么?难道他不是凤家的人?在待下去会惹江兖的怀疑,“不用了!”

    叶瑾言见秦玉拂好不容易出来走走,看了看天色,“秦姐姐应该饿了,不如去吃些东西。”

    秦玉拂并不饿,不过酒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她已经恢复容貌,也许能够遇到扶风的探子,也算给易寒报个平安。

    看了一眼江兖,江兖见她一直很安稳,也变准许了他,再有几日就到邺城,应该没什么大碍。

    三人朝着醉仙居而去,迎面接到一队人马穿街而过,江兖将秦玉拂拉入怀中,马匹经起一阵尘土。

    “咳咳!”秦玉拂有些惊魂未动,被烟尘呛到了。

    “这是什么人啊?竟然当街御马?”

    叶瑾言也道:“若是在京城早就报官了。”

    江兖与叶瑾言都很有戒心,并没有追,“那些人好像是江湖人!来往的一路上见过很多江湖人士!”

    叶瑾言并不关心江湖的事,“秦姐姐您没事吧!”

    秦玉拂手中拿着字画,心神已经安定了许多,“我没事,江兖要想知道发生什么?无妨去酒楼,也许能够打探到什么?”

    江兖也正有此意,酒楼可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走,去醉仙居!”

    醉仙居一楼的一处角落,三人落座,此时午时将至人很多,随从们也跟着落座,酒楼内很快已经桌满了人。

    江兖点了些清淡的吃食随意要了四道荤菜的一盅汤,耳廓微动,细致辨别,收集有用的信息。

    “最近叶国来了很多的江湖人士,听说初云国要出宝藏了。”

    “可不是,听说有几百年了,若是有早就被人挖走了,哪里还留的到今天。”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等这些人挖不倒,也就消停了。”

    “你没听说空穴来风未必有因,听说这件事是从叶国皇宫传出来的,也许啊宝藏早就如可皇宫。”

    “谁做皇帝都与咱们无关,小老百姓不还是守着老婆孩子一亩三分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秦玉拂听着那些人颓废的言语,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初云的子民,不过宝藏的事在叶国已经人尽皆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若真的是从叶国皇宫传出来的?用意何在?

    江兖也有些费解,他一直怀疑叶渊也是知道初云宝藏的秘密,突然将初云宝藏的事情公布天下,到死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逼着凤家出手,还是借着江湖的实力想要除掉凤家人?一切都要回了邺城才能够知晓。

    三人用了午膳,江兖有些心急,“启程吧!要尽快赶回京城去!”

    秦玉拂上了马车,都说相爱勿疑,她做不到,她也想尽快的去京城,调查清楚事情好的真相,期望初云的仇恨与夏候溟和易寒没有关系。

    四日后,经过连日的赶路,一行人终于来到邺城,也就是曾经的云都城,依山而建。

    马车停在山下,要步行走上云梯,秦玉拂看着熟悉的景致,一时悲从中来,儿时的一切映入眼帘,宽阔的广场,高耸的祭台。

    看着巍峨的皇城门,听说族人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之上,让他如何不恨。

    江兖感受到秦玉拂身子在颤抖,“拂儿!”

    “在马车内待久了,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江兖将她的狐裘裹了裹,不方便为她运功驱寒,“高处不胜寒,等进了皇宫,一切都安稳了。”

    “嗯!”没靠近皇宫一步,她的心便于发的心寒与心痛,悲愤交加,那中国破家亡的痛楚在心间,伤得她千疮百孔,如夹带着冰棱的缝纫刺破新房,极冷且寒。

    江兖见她冷的厉害,她似乎是在害怕,将她拦腰抱起,“别怕,有江兖在皇上是不会害你的。”

    一想到父皇和母后的死,秦玉拂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哀伤与痛楚,深入骨髓痛不止息,她害怕控制不住对叶渊的恨意。

    “江兖,可否将秦玉拂安顿妥帖,改日再见叶国的皇上。”

    叶瑾言伸手去接江兖怀中的秦玉拂,“江统领进宫去见大伯吧!将秦姐姐交给瑾言就好。”

    江兖如今在叶国也是担任的御前统领,没有自己的府邸,皇宫就是他的家。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子苒的寝宫。

    “不用。”

    “拂儿连夜赶快路怕是累了,先将你安置在昭阳殿。”

    秦玉拂靠在江兖的怀中闭眸养神,努力平抚内心的哀伤,她身上有血海深仇,她不能够让情绪左右她的理智。

    缓缓睁开眼,叶国的皇宫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每一间寝殿他都很熟悉,江兖带她去的寝殿,曾经是一间书房,如今改了名字叫昭阳殿。

    从寝殿的名字上来看,叶国的皇上似乎对太后叶昭华有些愧意,也难怪叶昭华为了叶家失去一切,最终自己的哥哥却却抛弃了她,想必太后也是后悔的。

    江兖将秦玉拂放在床榻上,见殿中冷清,似乎许久都没有人居住,问了婢女才知晓,当日江兖不辞而别,子苒以为江兖将他抛弃,整日的哭闹。

    叶渊得知之后,就将子苒接到了含元殿,皇长孙的寝宫,两个孩子也是个伴儿。

    当初他是不辞而别,不过已经派了消息回来,皇上应该已经命人在边境接应齐王,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人接过来。

    妹妹映雪与涂城应该就在这几日就可以到达京城,将秦玉拂安顿好,命人准备晚膳,他还要去御书房向叶渊禀告。

    昭阳殿内有叶瑾言守着,江兖并不担心秦玉拂会出事。

    御书房内,叶渊在处理着公务,叶渊也是在整理扶风皇上留下的手扎中,提到过有关初云宝藏的事情。

    也已经猜到夏侯宸当初命绣衣使那般处心积虑的抓捕青云卫,应该是为了初云宝藏。

    要想得到初云宝藏就要得罪凤家,凤家隐世高手,若是想刺杀皇上,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论国力初云要比扶风繁荣的多,扶风多年战乱,早已是一个外强中干,国库空虚。

    初云暂时没有必要动那笔宝藏,所以叶渊并未着急,可是最近半月江湖上突然假借叶国皇室散布谣言,宝藏的事情人尽皆知。

    只有凤家人知道宝藏的藏身地点,叶渊不相信夏候溟会傻到将消息散布出去,可他偏偏这样做了。

    其心可诛,想要一件双调,利用江湖势力对付凤家,逼着凤家对付初云,怕是打错了注意。

    殿外,“皇上,江兖求见!”

    叶渊听说江兖回来了,江兖可是抓了夏候溟最心爱的女人,他来说是一个极为有利的局面。

    扶风皇室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男子大都痴心,当初他就是靠着妹妹叶昭华,才能够一步一步从一个小吏成为一国之君。

    “进来吧!”

    江兖神色恭敬的走了进去,“江兖见过皇上,当日不辞而别,还请皇上恕罪!

    “朕怎么会怪你呢!江统领也是怕齐王闯出祸事来。”

    江兖听到叶渊提到齐王,“皇上,为了安全起见,属下与齐王分头行事,不知齐王近况如何?”

    “齐王被困在扶风境内,不过人已经接应上了,相信很快就能够脱困!”

    “还好!”

    也远看向江兖一直未提秦玉拂的事,“曹纵已经飞鸽传书,说人已经命人护送回宫,不知人安置在哪里?”

    “江兖不知子苒不在昭阳殿,于是将人安置在昭阳殿。人一路颠簸有些病了。”

    “朕宣御医,一会儿你带过去为那女子诊病,需要什么尽管讲。不如留下来讲一讲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江兖是知道叶渊老奸巨滑,也是他主子的敌人,是为了子苒才投靠的叶渊,对他并不是十分忠心。

    “是!江兖回来时听闻初云宝藏的事情,很多江湖人士来到叶国境内,对于叶国并非一件好事。”

    “朕已经听说了,不过是黄口小儿玩的把戏而已,朕还不放在眼中。

    此时,易寒已经收到消息,他已经知晓江兖还活着,有探子在叶国境内发现秦玉拂的踪迹,被护卫保护着,如今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了邺城。

    易寒将秦玉拂的消息写在纸上,放入竹筒,绑在信鸽上的腿上,讲消息传回京城,希望皇上将叶青樱带到边境,手中可以利用的筹码只有叶青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