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江兖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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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云关外,易寒一身银白铠甲,坐于马上,身边温良玉与洪升在其左侧。

    易寒看着对面的曹纵与坐在马上的江兖,看江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

    易寒没有开口,这次出征的主帅是温良玉,温良玉战场上早已收起了平日里浪荡模样,一身铠甲罩身,紧勒马缰,坐于马上也是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

    温良玉冲着江兖道:“江兖,若不是你带着人在边境闹事,此番两国也不会有一战。”

    江兖昨夜都在运功驱毒,暂时压住毒性,他还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要尽快找到解药。

    “扶风的皇帝被逼无耻,就只会下毒,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打一仗!”

    温良玉冷笑道:“你们派人前来烧毁我们得粮草,来人将人带上来!”

    士兵拖着被封住穴道的涂城来到两军阵前,江兖本以为绣衣使千军覆没,涂城竟然活着。

    “涂城!”

    温良玉拔出手中长剑,瞬间出鞘,抵在涂城的脖颈之上,“两军开战,就拿这个探子来祭棋!”

    毫不留情,长剑刎过涂城的颈间,血花四溅,涂城被封了穴道,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倒在血泊中。

    只是瞬间的功夫,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丧命,已经是无法遏制内心的怒火,毒气攻心,整个人从马上跌了下来,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曹纵万分悲痛,不让他上战场,是他执意要来,竟然死于非命,直接下马,“贤婿!贤婿!”

    如今将军暴毙,他们的主帅沉浸在悲愤之中,哪里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战!”易寒一声令下,所有兵马朝着敌军而去,两军交战,容不得半分伤心,曹纵带着人迎敌。

    易寒稳稳的看着两方人马交战,依照计划曹纵身上的毒也该快要发作,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告知曹夫人将香囊藏在贴身的衣物中。

    假借着曹夫人的手为江兖下毒,既然江兖得手了,曹纵会没有事,难道曹夫人将香囊藏在了铠甲中,如此便会拖延毒发时日。

    两军交战互有死伤,这一战扶风还是占了上风,不过没有依照计划,攻破潼云关。

    搜整大军,回到军营,虽然这次没有大获全胜,明显叶国的士气不如扶风,也算是小胜。

    “先生,这一次计划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不如直接派人前去刺杀曹纵。

    “不用,经过江兖的事,叶国军营不定会守卫森严,不过是拖延两日,三日后准备第二次交战。去准备吧!”

    “是!”

    也过军营内,曹纵将江兖的尸首殓了回来,江兖是他的女婿,也是他的臂膀,白发人送黑他人,即便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也忍受不住。

    女儿赛金若是知道江兖身死会很伤心,如果将这件事情隐瞒,不让她见江兖最后一面,定会恨他这个父亲一辈子。

    “来人,准备棺椁,命人去将小姐和夫人接到军营来。先不要讲发生什么事情。”

    将军府内,曹赛金的身子已经养好了,留在房间内作女红,她要为江兖亲手缝制香囊,这些女儿家的手艺她还是会的,只是手艺差了些。

    碧云匆匆忙忙的前来,“小姐,军营里派人前来,让接小姐和夫人过去。”

    曹赛金手中的针线,父亲治军很严,女子是不能够进军营的,满心疑惑,“父亲可说是什么事?”

    “没有,既然老爷也唤了夫人去,许是军营打了胜仗。”

    “好!”既然是要进军营,便能够见到丈夫江兖,两人刚刚圆房,是真正的夫妻,总要稍作打扮。

    “碧云,待我稍作打扮!”

    曹赛金简单梳妆同母亲一起上了马车,朝着军营赶去,还不知她的丈夫江兖已经丧命。

    母女二人今日军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曹赛金还在想着一会儿见到江兖,该如何同他讲话,毕竟那夜之后,他便入了军营。

    曹夫人见女儿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模样,为**之后,这脾气却是好了些,“一会儿见了人,可不能够是小性子。”

    曹赛金满心狐疑,“母亲,你说父亲叫咱们进军营是为了什么事?”

    曹夫人与曹纵结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让她入军营,心里面总有些不安,问来人又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也不想吓自己,“一会儿见了你父亲就知道了。”

    母女两人被带到主营帐内,“将军,夫人和小姐带到。”

    曹纵亲自走到营帐门口,掀开门帘,见着母女两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赛金只见到父亲,并为见到自己的丈夫,“女儿见过父亲,夫君他可在里面。”

    曹纵难掩眸中的哀伤,“赛金,我的女儿,你听着,江兖他已经战士沙场了!”

    曹纵没有说出江兖是被人下毒害死,那样的死去并不光彩。

    曹赛金听闻江兖战士沙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父亲是骗女儿的,前几日还好好的,他的武功那般高强,怎么会战死沙场,父亲都是在骗赛金的。”

    曹夫人也是很难相信,江兖曾经是绣衣使,武功高强,怎么会轻易的丧命。

    “老爷,您倒是说话呀!江兖怎么死的?”

    曹纵一直将江兖当做半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也是悲痛,“夫人,将士从当兵的第一日就该知道,会有战死沙场的那一日,为保家卫国而死是士族的荣光。”

    曹赛金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我不管什么荣耀,赛金只要自己的丈夫。”

    “赛金,江兖她就在营帐内,你和他见最后一面吧!明日就会入殓,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曹赛金直接冲进了营帐,见着江兖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双眸紧闭,脸上还有伤。

    脚步滞重,踉跄的跪在榻前,抓着他的手掌,冰冷僵硬,“夫君,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赛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赛金还绣了香囊要送给夫君的。夫君!”

    曹夫人也冲进营帐,见女儿哭得伤心,江兖真的已经断气许久了,“我的女儿啊!该怎么办啊!”

    “老爷啊!咱们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夫人,孩子已经够难受的,那就别添乱了。”

    江兖的死,女儿便是寡妇,“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够不伤心啊!”话还未讲完,身子一僵,一时难以接受,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快来人!”

    曹赛金沉浸在丧夫之痛中无法自拔,曹夫人因为心疼女儿,直接晕了过去。

    曹纵心乱如麻,指挥千军万马都可以神色如常,面对妻子和儿女的伤心,铮铮铁骨的铁血男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们。

    江兖毕竟是叶国的将军,军中为他设了灵堂,曹赛金一身丧服,跪在棺椁前心如死灰,她们大婚还没有

    半年,没有享受过一日夫妻的恩爱,江兖便战士沙场了,教她如何不伤心。

    毕竟天气和暖,尸体不易保存,曹纵也不想让女儿继续伤心,尽快将尸体入土为安。

    曹赛金又哭又闹不肯让他们棺盖订上,被曹纵命人强行拉开,丈夫死了,曹赛金也不想活了。

    为了阻止他们盖上棺盖,直接撞了棺材,瞬间头上血流如注,倒在地上。

    “曹纵抱着女儿,”赛金!“

    曹纵请了郎中前来,曹赛金只是撞坏了脑袋,并无大碍,趁着女儿还在昏迷,将江兖下葬入土为安。

    曹赛金醒来,得知江兖已经下葬又哭又闹,不肯吃东西,曹夫人劝阻也是没有办法,曹纵甚是忧心。

    两军交战,还要打仗,也顾不得许多亲情,命人将曹夫人和女儿送回了将军府,希望回到府中修养些时日,心情平复些,就不会如此伤心。

    军营内终于平静得多,曹纵还要带着手下的将士应战扶风的大军,上一次因为江兖突然暴毙,士气大减,输了一仗,为了能够扳回一局,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首先要将士气提起来。

    曹纵去了操场,将将士们集合在一起,要想盛利首先要有士气,从前江兖不在他们照样是上阵杀敌的好兵。

    明日就是两军再次交战的日子,曹纵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连夜与手下的将士制定作战计划。

    曹纵身为主帅太累了,竟然爬在书案几上睡着了,于是将士们为他披了披风,方才退了出来。

    翌日,两军即将交战,将士们在演武场等了主帅许久,不见曹纵前来,命人去营帐找寻,竟然发现曹纵躺在案几上,身子已经僵硬,已经死了很久。

    易寒派了探子一直注意着叶国军营的消息,探子传了消息说曹纵暴毙,叶国军营人心惶惶。

    那毒是入脑的,很像中风的样子,叶国的人怀疑曹纵是过劳死。

    曹纵一死,叶国接连两位主帅暴毙,叶国大军心已乱,扶风将士士气高涨,势如破竹,温良玉带着扶风的大军,一举拿下潼云关。

    潼云关大捷,易寒带着人准备乘胜追击,队伍朝着叶国的第二道屏障增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