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平息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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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正想问明昨夜的事,毕竟慕容流光是在廷尉府任职,不等易寒问明,他直接说起昨夜的事情。“昨夜半夜,流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太上皇的名字,太上皇独自一人朝着外面走,流光想要阻拦,还未起身就被人给打晕了。”
如此更加能够断定昨夜前来的人应该是夜隐,夜媚儿才会故意隐瞒,故意让慕容流光听到,他抓父亲是为了报仇?
倾城山上有结界保护着,不过东山的结界哪里的地势特殊,结界也比较弱,应该就是从哪里进出。
“快起来,去通知凌胥掌门说父亲失踪,带着人去搜山,也许还来得及!”易寒道。
易寒通过神识通知夜媚儿,父皇出事,一起去东山探查,易寒直接朝着东山而去。
夜媚儿已经处处提防,还是让祖翁将人带走,直接奔着东山而去,害怕易寒再有危险。
易寒在东山附近探查,并未发现结界有破损迹象,夜隐是如何得知进入结界的通道,想要探寻出结界的弱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除非有人告知。
难道夜隐已经去找过夏侯溟?两个人狼狈为奸,不好对付。
秦玉拂说过夜隐曾经对她催眠,问出很多问题,夜隐应是去天牢,从何占元的口中得知结界的通路。
以何占元的脾气宁死也不会说出,夏侯溟催眠药丸对于何占元意志坚强的人来说是没有用的。
夜隐却是有办法搜寻记忆,夜媚儿是同他说起过,是极其损害神识的法术。
当初夜隐对秦玉拂只是催眠,没有用搜魂术,否则会变得神志不清。
媚儿远远见到易寒的身影,心里还是害怕易寒问起祖翁的事情。
易寒也感应到夜媚儿前来,易寒相信夜媚儿会背叛自己,却也不该隐瞒夜隐前来的事实,用神识同她沟通。
“媚儿,你为了隐瞒夜隐前来,如果你将事情说明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人是他的祖翁,“表哥,媚儿也是害怕青城山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毕竟是一手将媚儿抚养成人的祖翁。”
易寒知道媚儿有苦衷,“媚儿,你就那般不相信表哥,会赶尽杀绝,只要将人囚禁起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祖翁要忍受囚禁之苦,也是无法接受的,“表哥,媚儿已经感应不到祖翁的气息,应该已经带着姑父离开倾城山,毕竟翁婿一场祖翁是不会害了姑父。”
失踪的是他的父亲,易寒如何不担心,更担心的是夜隐已经同扶风的皇帝联起手来对付倾城山,不只是报私仇那般简单!
易寒想要回山门,发现药庐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有药童负责洒扫,每日给药草浇水,每隔三两日会易寒会亲自前来查看,那些草药可是师叔的宝贝。
夜媚儿见易寒朝着药庐而去,知道易寒生气,“表哥,药庐媚儿这几日前来探查过,祖翁并没有住在这里。”
易寒没有听夜媚儿的劝阻,走进药庐发现药童被打晕了,药童的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笺,是夜隐来过并留下来消息。
易寒将信笺展开,媚儿看出上面果真是夜隐的笔迹,就是告知,要想见他的父亲,就去沐阳皇城。
倾城山与沐阳城还有些距离,想要将人带回沐阳城没那般容易,带人去追还来得及。
凌胥没想到倾城山守卫如此森严,又有结界保护,竟然让人前来将慕容欢带走,已经派了人去山下追捕,希望可以将人给找回来。
易寒想要带着人下山去找父亲,毕竟是她的父亲,凌胥阻止易寒前去,玄逸亲自去沐阳城救人,就是为了保护她,他还要顾及以下山上还有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凌胥劝易寒再等一等,书信给玄逸,一个是救,两个人也是救,能够救几个就救几个。
秦玉拂原本就有些不安,最近一些时日总是夜梦惊醒,就是担心会出事,听说山上潜入人,将易寒的父亲抓走了。
匆匆忙忙去了书房,想要一探究竟,听到书房内凌胥同易寒的讲话,劝易寒不要去追捕,也许山门外夏侯溟同样布下陷阱,就是等着抓他。
秦玉拂推开门,见易寒及恼怒又担忧的神色,她不想易寒离开,他怕易寒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夫君,就听大师兄的话再等等,这倾城山上都不安全,夫君去了只会羊入虎口,若是真的不放心,要对付夜隐,不如请无心婆婆出手。”
秦玉拂知道月无心不欠他们什么,月无心已经帮助他们很多,如今巫王不在苗疆,在来仪闭关,能够与夜隐抗衡的只有月无心。
易寒的心很乱,从未有过的痛苦煎熬,被抓的是她的父亲,所有的人都是被他连累,如果他可以平息干戈,他义不容辞。
可是他还有妻子和年幼的一双儿女,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如此珍惜,如果他就这样下山自投罗网,大师兄和师叔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秦玉拂说的没错,目前可以与夜隐抗衡的只有月无心,让老一辈人为他的事情奔波,他愧不敢当。
秦玉拂是最了解易寒的人,“如果夫君不好意思写信,就由拂儿书信传到苗疆。”
“不,这件事拂儿不要费心,还是由夫君亲笔来写!”
夜媚儿在门外是可以听到房间内的一切,易寒对他置之不理,毕竟是她隐瞒祖翁的存在,才让慕容欢被抓,刚刚偷偷给慕容欢补了一卦,是大凶之兆,夜媚儿更加担心易寒会埋怨她。
要在易寒和祖翁之间做选择,她是有灵魂和记忆,看着易寒伤心难过,没有知觉心不会痛,心里确实很愧疚。
易寒已经书信给月无心,期望他能够帮忙除掉夜隐这个祸患,能够除掉他的只有月无心。
数日后,月无心接到了易寒送来的求救信,他们刚刚回倾城山也没有几个月,夏侯溟又开始在搞事情。
得知玄逸去了京城,对付夜隐却是不能够用武功来判断,父亲当日答应除掉夜隐,清理门户,结果让人给跑了,既然夜隐是巫神殿的叛徒,身为新继任的巫王她是有权利和义务为民除害。
打算将事情交接一下,三日后前往沐阳城,与玄逸汇合。
此时的玄逸等人正被困在阵法之中,玄逸被幻境迷惑,一时间陷入采药炼药之中无法自拔,那些可都是他梦寐以求的草药,还不知道外面的时空已经过去了很久。
留在外面的人已经将玄逸等人被困阵法之中的消息传到倾城山,易寒一直在等待沐阳城的消息,希望最早的时间内得知师叔的消息。
他害怕凌胥会隐瞒情况,见秦玉拂和孩子已经睡下,悄悄的走出房间,吹响口哨唤信鸽前来。
每日都会重复许多次,已经过去几日,以为又要无功而返,没想到夜空中传来信鸽的叫声,原本是该落在书房的信鸽,听到易寒的哨声,直接落在了含情殿。
易寒忙不迭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解了下来,他想知道师叔的消息,竟是一封求救信,得知玄逸师叔与其他的弟子被困在皇陵内的阵法内,就知道夏侯溟设了陷阱。
师叔武功虽高,并不精通阵法,闻思远也算是弟子中比较擅长阵法的青年才俊,竟然也没困在阵法中无法处离。
将纸条重新装入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将它送到了书房外,亲眼见着大师兄将信鸽抓住,悄悄离开。
易寒做完一切,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看着熟睡的秦玉拂,玄逸师叔因他涉险,他不能够置之不理,父亲和母亲的骨灰还在夏侯溟的手中,两个人注定要解决仇怨。
易寒决定明日看一看大师兄的决定,打算带着夜媚儿下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测,就当他的蛊毒没有解除。
有一双儿女,留在身边陪着秦玉拂,还有那么多的回忆,虽然是充满苦涩,一直没能够给她安稳的生活。
易寒纤长的之间滑过秦玉拂光洁的额头,她真的舍不得,这原本就是你他和夏侯溟之间的恩怨,本是他该承受的一切,不会让别人替他承受,事情总要解决,还倾城山一片净土。
秦玉拂感受到他的碰触,缓缓睁开眼,“夫君还在等消息吗?”
“嗯,还没有消息传来,睡不着。”易寒轻声道。
秦玉拂醒来也没有了睡意,易寒满腹心事,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如君,不如咱们坐下来聊一聊,许久都没有在一起谈心事。”
“好!”
夫妻两人睡不着,从相识到相知,整整聊了一整夜,许久没有这般谈心,秦玉拂也是想让易寒心里面能够舒服些,不知不觉睡意渐浓,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眼见着天就亮了,易寒见秦玉拂还在睡,不忍打扰她,小心翼翼的将胳膊抽了出来,怕秦玉拂担心,给他留了纸条,说他要去找大师兄凌胥,问一问有没有师叔的消息。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玄逸师叔被困在阵法内无法出离开,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大师兄对此事有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