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起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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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的确叫做李椒图,龙九子的那个椒图。这是公子哥的亚父给他起的名字。李椒图有一位亚父,对方与公子哥的父亲年轻时十分要好,定下日后要做对方孩子亚父的约定。这位亚父恰巧也是天机阁的道长,不过他的地位要比何铭高上许多,是真正的得道之士。因而何铭跟李椒图此前并无交集,相互之间并不认识。
然而在李椒图出生之前,这位得道之士给他算了一挂,道是此子命薄缘悭自飘零,生来福薄不堪怜,隐隐还有些刑克亲人的命格,还是早早断了缘分免得以后伤心。
亚父是得道之士,也是天机阁少有几个集大成的传承者,李椒图的父亲不得不相信,对方也没有必要欺骗他。但身为父亲的他终究不忍心让儿子未曾来到这个世界就白白断了姓名,决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遂去央求好友照样担任自家孩子的亚父,恳求他给出解救方法。对于这孩子的命格,亚父也毫无办法,只得布下些暂时压制的术法跟器具,至少得保佑这孩子能够度过幼年时期。
他还给这还是起了个名字,唤作“椒图”,因为给这孩子算挂的时候,有神龙之影隐现,与此子命相连,不断汲取他本就极薄的命格。椒图为龙之九子,形像螺蚌,遇到外敌侵犯则将壳口闭紧,以求平安,加之又性情温顺,被人视为镇守妖邪的吉兆。
亚父隐隐察觉命中将会有龙窃取此子的气运,他无能为力也无力阻挡。唯有给此子起名为椒图,龙的第九子,以图蒙蔽天机,逃脱死结。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李椒图不过活了十四岁,就死在了传承塔之中,不人不鬼,一困多年。这个宏图大气的名字终究无法挽救他的生命,毕竟只是名字而已。
李椒图的过去大伙一无所知、
因为大家终于说到了正题。
李椒图还有些不太明白发生在自家、发生在自家师兄身上的事情,可这不代表方卓俩个不明白,也不代表在场的活死人都不明白。
他们心中甚至还诡异地升起一个念头,来了,终于来了。
秦明这条蛰伏多年的毒蛇终于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韩越?宁夏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名字,愣了下。她下意识看向郭霓的方向,对方低着头,好似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韩越?韩领队官?你确定吗?可不能胡说啊。”方卓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不说别的,人家韩越的道侣就在现场呢。他们可是知道这位郭家妹子满世界找了韩越许久。大伙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不见一点踪迹?
现在来了个消息,说他没死,而且还在城主府那里出现了。他还活着不止,竟然留在那边当杀手,也没跟自家道侣说一声。现在被害人给找上门来了。
感觉信息量有些大。感觉眼前的陌生小崽子已经不是首要的问题,站在他们之中这么多天的郭家妹子才是首要存疑的问题,虽然情感上他们并不愿意相信相处这么久的同伴一直卧底在他们周边,等着有朝一日给他们致命一击。
方卓等都有些难以分辨其中的窍门。那么到底是郭霓有问题,她从头到尾都跟韩越相连通,卧底在这里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韩越的问题,是他背叛了郭家妹子?
不过方卓终究是此间的掌权人,行事都要顾忌大局,鲁莽行事是大忌。他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有立刻去质问郭霓咋咋咋的,继续“盘问”可怜的小少年。
“是的。我没看错。那是韩领队官无疑,他之前经常在城主府活动,我跟师兄在城主府任职多年,还跟他有过几次交集,不会认错的。”被方卓质疑了,李椒图有些气呼呼。
杀死他师兄的家伙,他当然不会忘记。虽然师兄既恶劣又讨厌,但也是与他生活多年的师兄,同他一样都是父亲的宝贝,他不想对方消失。他确定自己没有认错,身型、样貌、脸上的疤连身上的配饰都没有错,不过……
椒图迟疑,脸上带了些疑惑,不确定地道:“可他也有些怪怪的。眼睛没有神采,也不搭理人,跟个死人似的……嗯,好吧,咱们本来就是死人,这个不算。怎么说,就跟傀儡一样,木木的。”
“而且师兄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出事之前还问他,是不是来杀我们的。不过他没有回答,而且很奇怪也没杀我。”这也是李椒图一直以来奇怪的的地方。他不明白同样在现场的他为什么能活下来?
傀儡?木木的?本来韩越还活着却没有回来找郭霓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这听上去就有莫大的问题。
老实说,韩越他不会是被制成傀儡了吧?想到某些现代曾经看到过的剧情,宁夏不禁打了个寒颤。
按说韩越若是有自己的意识,秦明是绝不可能容忍他在自己这边宰鸭子的。他也不太可能抛下爱人自个跑到秦明这边进行什么大业,毕竟他看起来并不像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义人士。
这样综合下来,若说他被秦明控制了。杀害其他丧尸是秦明授意的,这就能说得通了。
宁夏能想到的,也是大伙心中的猜测。至少方卓跟何铭就已经猜出来了,他们俩个对视了眼,眸里有了些底。
“哦,对了。这儿还有他的一样东西,是他死之前特地交代我交给您的。”李椒图差点忘了自己口袋里放着的委托正体,连忙从衣襟里掏出来。
东西他看过了,不过是外表而已,他只看出来是一封厚度不小的信件。但碍于某种心理,他并没有打开来看。
这会儿终于把信件交到正主的手里,他这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当是完成了师兄的嘱托。
事儿一完,他的好奇心又弹起来了,有些好奇信里写了什么。
方卓接过信纸,在触及到信纸的那一刻,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脸上终是放松开来,一改之前的严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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