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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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颖母亲的骨灰被运回南城, 与她父亲合葬。。

    因为曾以萱仍不适宜长途旅行的关系, 这段旅途被分拆成数段,显得颇有些漫长。

    南方此时已有些湿热, 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大雨倾盆。

    返程中,见牟颖闷闷不乐,曾大小姐只好时不时给点福利逗她开心。

    这一日本有些倦, 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牟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曾以萱乌黑的发丝,忽地手指一颤。

    “怎么了?”曾以萱闭目养神,却也觉出了异样。

    那是一根白发, 银光闪闪, 夹在一丛墨黑里,分外刺眼。

    牟颖小心翼翼地择了它出来,闷闷道:“有根白头发……”

    曾以萱愣了愣,失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你居然都有白头发了……”牟颖拔了那根白发下来,翻来覆去地看,心疼得无以复加。

    曾以萱侧过身来轻笑:“都三十了,有根白头发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习惯, 我会越来越老,白头发越来越多……”

    牟颖伸手便捂人嘴:“不行,不许老!”

    曾以萱顿住:“……”

    牟颖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人总会老,这是自然规律,哪怕她再心疼, 也是没有用的。

    “不能老得太快。”她改口道,“必须保证睡眠饮食适量运动,一年最多只能长一根白头发,不许不听话!不然,我会修理你的!”

    “哦?”曾大小姐低低笑,“你想要怎么修理我?”

    都这么久了,这小丫头还停留在二垒,实在让人替她着急。

    牟颖红了脸,支吾了半天,坏笑着凑近她胸口:“就这样……还有这样……”

    曾大小姐懒洋洋任她动作,末了笑道:“嗯……差不多也该学新课程了。”

    牟颖手一抖,差点从她身上滑下去:“什……什么新课程?”

    曾大小姐笑眯眯:“真不知道?”

    牟颖被她一看更是心虚,梗着脖子道:“当然知道!”

    她其实私下研究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每次代入想想曾大小姐都觉得手脚发软……更不必说发起总攻了……不能怪她怂,实在是……片子上那些人跟曾大小姐差距真的有点大嘛……

    见大小姐歪在床~上,一脸好奇地打量她,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她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始自己的首次终极实践课。

    有点点湿~润,但好像还是不太够……她满头大汗地试验了一小会儿,就听曾大小姐叹了口气。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晕头转向地被压在了下面,眼前是一张绝美的脸,眸子里闪着促狭的光。

    “看来不做示范是不行了。”曾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笑,“好好学,认真感受,仔细体会,过几天要交作业的。通不过有惩罚。”

    哈?

    “来,先叫声师父听听。”那人戴上指套,眨眨眼。

    “……”牟颖还没听话到这种程度。

    “不叫?”那人板了脸装出一副生气的神气,“一会儿别后悔哦。”

    可怜的牟秘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便开始“师父”、“大侠”、“女王”、“陛下”、“救命啊”地乱叫起来,五分钟,便只剩下了低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然后,她已经叫不出声,只能两只手抓~住床单,像是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扭动着,颤栗着。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又像是沉溺在深海里,那种极致的激悸与躁动,那种深达心底的震撼,那种直冲脑顶的欣喜与骄傲,那瞬间的空白和刹那的永恒……这是一种只要你经历过便永不会忘怀的体验。这是一种将对方深深铭刻于身体之中的纪念。

    良久,她深深吁出一口气来。身体深处的愉悦仍震荡着灵魂,肌肉的酸痛提醒着她大战刚刚结束。

    翻身压住正想休战的人,她低哑着嗓音道:“不必改天了。徒儿现在便有作业要交。”

    曾以萱笑了:“不需要好好消化几日么?第一次作业,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若是不好……”

    “不会不好。”那人截断她的话,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眸子却狡黠,“我的学习能力可是曾总亲自鉴定过的,她都说我强,你敢不同意?”

    “嗯……”曾以萱轻轻仰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转了转,近似耳语般轻声道,“你这样跟我做作业,曾总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牟颖笑起来:“求之不得。”说着狠狠吻住她,长~驱~直~入又猛然后退,直直压住那人,蜿蜒向下,“但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命拿来。”

    “若有本事,你便来拿。”那人娇~喘连连,口舌之利却不肯弃。

    “遵命。”牟颖低笑一声,使出适才学会的十八般武艺。她的确是个好学生。这么现学现卖竟也学了个八成。之前因为牟颖没有经验的关系,曾以萱怕她会疼,前~戏做得十足十,举手投舌间亦是极度耐心温柔。这会儿牟颖依葫芦画瓢,便是细微处尚不得法,大体上却是差不离。

    偏曾大小姐还是个极敏感的体质,这八十分再一加成便成了一百分。这下不但曾大小姐相当满意,牟颖自己也被成就感与满足感喂得很是开心。原来,心爱的人被自己亲手送上顶峰也是如此让人开心的事,并不比躺在她身下任她施为来得逊色。

    看来学功课和交作业都很好玩啊,她想,果然不能偏科。

    这段时间,因着万事顺心又兼她百般温柔,曾以萱身体养得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自放光华,让她很是欣慰。虽说病仍是没断根,但几个月来也只发作过一次,持续时间也很短。陆锋说调养得当的话,暂无手术必要。

    虽说恋情已公布于众,但毕竟还没有领证——国内同性婚姻尚是空白。按曾以萱的意思,不如前往国外去办,她虽不能坐飞机——主要是高空对耳膜的压力会增加容易病发——但坐轮船却是可以的。曾家从事航海运输业已有许多年,除了货物运输,旗下也有些豪华游轮,动用起来很是方便。

    牟颖想了想,便提议去美国。她想去看看曾以萱曾经待过的地方。虽然当时以萱是和殷语在一起,但时隔这么久,她已不再介意这件事。曾以萱对她的爱并不像酒那般醇厚醉人,却像清茶一般持久隽永,她毫不褪色的坚持给了她稳固悠长的信心。所以她不再介意那些过往,甚至感谢那些曾经的岁月帮她锻出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曾家老两口对牟颖一直不冷不热,但曾以萱对她爷爷奶奶的态度似乎也是如此。更多是责任,而非感情。

    偶尔,牟颖也会担心一些问题。比如曾家那边对曾以萱一直有生子的压力存在,庞大的家族财产映照下,有一个继承人似乎是曾以萱无法逃脱的责任。比如曾以萱身体仍不甚好,又比她年长几岁,不出意外恐怕会先离她而去,比如……

    时不时蹦出这些担忧的时候,曾以萱也会安慰她。

    继承人的问题,曾以萱对爷爷是这么回应的:“第一,继承人不一定非得是亲生子女,可以领养,可以收徒……”无视她爷爷的大惊失色,继续道,“第二,实在想要亲生的,也可以找人捐精么……”因着可怕的第一条,两个老人家无奈地同意了第二条。

    私底下,曾以萱却跟她讲国外在试验两个卵~子结合,说不定过几年可以试试。两人都冻几个卵~子留用就好。如果这技术不成熟不能用的话,就用牟颖的卵~子找人捐精好了。牟颖讶异地问为什么不用她自己的,曾以萱答说觉得自己这边多病,怕会影响小孩子,到时健康状况不佳会是大问题。

    牟颖想想,超级舍不得小小曾以萱的可能性,却也有些担心小孩子将来会饱受病魔折磨。一来二去,这事儿就这么拖下来了。反正卵~子都冻了,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而对于曾以萱会离她而去的恐慌,却是无论如何也消弭不了的。

    “你得活长一点。不能学妈妈那样,抛下我不管。”她时常委委屈屈地念叨。

    每次她都笑笑地答她好,可这安慰却是怎么都不够。

    终有一日,她们在游轮的甲板上,倚着栏杆,天空是亮眼的蓝,海水是幽然的绿。在她又一次提出这要求时,她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答:“这世上只要还有你在,我定然舍不得离开。”

    电影里,那对璧人说“you jump,i jump”,但其实“you stay, i stay”才是真正的誓言吧。

    你留下,我为你而留下。不管遇见什么艰难与波折,不管已经多么疲累与厌倦,你留,我便留。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番外,奉送小剧场一则:

    某日,《北方人物周刊》重启之前屡屡受挫的曾以萱专访。中间记者别有用心地提问道:“曾董,众所周知您对牟总非常看重,当年一力将她提拔。请问她身上有什么特质是您特别欣赏的呢?”

    曾以萱顿一顿,轻笑着答:“勤而好学,不耻下问。”

    记者点头记录。

    牟颖坐在旁边,不小心呛了口水,瞪着一脸无辜的大美人儿,直咳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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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结惹,呼,至今最长的一篇~谢谢大家一直陪我到最后,鞠躬~如前所述,这篇文给我带来了非常多的第一次,大家温暖的话语我会一直记在心里。么么哒诸位~相信有缘终会再见~^_^

    最后一次作话回答两个大家关心的问题:

    1、番外:暂时还没有头绪,大家可以踊跃提意见,我不保证一定会写233.有想法可能会在微博上挂出来,作为未收录番外。

    2、下一步安排:会先填一篇挂了很久预收的言情,同时不定期更新李莫愁那篇百合,填完那本言情会填作者编编那篇百合。具体填坑顺序我一会儿会挂到作者专栏的公告栏里,供大家参考。因为身体关系,以后除了特殊说明的文都会全文存稿后再发,所以可能间隔期会比较长一点,但相应的,日更也能得到保证。

    最后的最后,惯例感谢各位土豪君。今日名单如下:

    感谢 闲鱼钓清秋 的火箭炮x1;感谢 稷下学宫 的手榴弹x1;感谢 jody 的地雷x1;感谢 摩兮的西 的地雷x1;感谢 暖玉 的地雷x1;感谢 ak47 的地雷x1;感谢读者“微萄醉”,灌溉营养液+2;感谢读者“devareeb”,灌溉营养液+1。

    bye~~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