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别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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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有你们三个,我们必雪前耻!”霍东华大笑道。诸大宗师不知何时,复又弓了腰,继续吞云吐雾,但是朦胧看着,是在点头微笑呐。
几人商量了明天出发,便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众人起床,看到浮生已经做好饭。今天的早饭很丰富,四个小菜整整齐齐。
柳叶眉细心的发现,厨房里劈好的干柴多了很多,庭院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兵器架不再灰头土脸歪歪斜斜,菜地也浇的刚刚好,连水缸的水都是满的,不禁问浮生道:“你几点起来的?”
浮生笑笑没有说话。
几人吃过早饭,浮生正要去拿衣服,打包裹,被柳叶眉拦住道:“衣服什么的就不用拿了,去城里买新的吧!你这可是代表我们中国武术界去比赛,也不能穿的额太寒酸!”
“嫌俺的衣服孬啊!”浮生一听,笑道:“就是说衣服都报销呗?”
见柳叶眉点头,浮生转身往屋里跑去。
“哎!你干什么去?”柳叶眉奇怪的问道。
“我去换个衣服!”浮生一头扎进屋子里,答道。
柳叶眉纳闷了,都说不用拿衣服了,还换什么衣服?
过来一会,浮生换了身衣服出来,柳叶眉差点跌倒。
只见浮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条补丁叠补丁都挡不住破洞的裤子,还有一个同样款式的小马褂。
“你这是干嘛啊?出去要饭吗?”柳叶眉以手扶额道。
“嘿嘿,不是报销吗?家里的好衣服就不穿了,这个衣服是我在家下地干活时候穿的,早就想扔了。我再穿两天,到时候换了新的就直接扔了。”浮生得意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除了诸大宗师,众人都大笑起来,霍东华直接拍着诸大宗师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抠货!这可真是你孙子啊!”
诸大宗师尴尬的猛抽了两口烟,转身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骂道:“呸,丢人现眼!”
众人收拾停当,诸大宗师才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口刀。
“浮生,你过来。”诸大宗师道。
“爷,你把虎头刀拿出来干嘛?”浮生问道
“你把刀带着吧!俺昨天听说,有个用剑的高手是吧?你带着虎头,到时候如果需要兵刃,也顺手一些。”诸大宗师把刀递给浮生。
浮生接过刀,柳叶眉留意看了看,刀鞘是很普通的木鞘,鞘上蒙着蛇皮,有的地方已经磨损了,刀把儿比普通刀略长,可以双手握刀。
柳子媚伸手去摸了摸刀柄,摸上去是金属的,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刀把儿顶上是一个张口咆哮的虎头,和把上的虎纹连成一片,加上刀颚上的老虎后腿的形象,整个刀把儿就是个咆哮的前扑的老虎。
浮生拔刀出鞘,老虎的尾巴一直延伸到刀背上。
刀身长一米二三,刀身笔直,巴掌宽,刀头处略薄,却更宽,带有弧度,刀身好像长满了锈一样粗糙昏黄,但是那一抹铮亮的刀锋,却可以看出此兵刃的不凡。
“这就是你们家祖传的虎头刀啊!”霍东华啧啧称奇。
“是的,这就是俺家的虎头刀,刀为整铁,反复叠加捶打一次铸成,重三十三斤七两!削铁如泥!”诸大宗师骄傲道。
“和我打你都没动过刀啊!老听你吹你家刀法多好,也没见你用过!”霍东华不满道。
“你有用过你家六合大枪吗?”诸大宗师顿云吐雾道。
“等孩子们回来,我们较量下兵刃?”霍东华意动道。
“老了,耍不动了,到时候让孩子们比比吧!”诸大宗师摇了摇头。
浮生和英雄对视了一眼,战意升腾。
“好了,你们出发吧!”霍东华催促道:“英雄,回去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不回去住了,把我的东西都给我送来。”
“是,爷爷。”霍英雄点点头。
诸浮生看了看爷爷,欲言又止数次,才开口道:“爷爷……。”
诸大宗师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他看着孙儿的眼睛,叹息道:“不要问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这次下山,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去深究他们当年的事儿。”
听了诸大宗师的话,霍东华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却正落入柳叶眉的眼底,柳叶眉若有所思。
诸浮生紧了紧手中的虎头刀,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终于艰难转身,迈出了家门。
有些事情,终究要靠自己来做!
两个老头站在门口望着孩子们越走越远,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的叹了口气。
“人都走了,我们干点什么?”霍东华有些无聊的道。
“放羊去吧!浮生不在家,不能把他的羊饿瘦了。”诸大宗师取过浮生的羊鞭,去羊圈里赶羊。
“那个,是去那个山上放?”霍东华看来看孩子们离去的方向,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格外显眼的山头问道。
“是。”诸大宗师赶着羊回答道。
“站那个山上,能看见他们不?”
“……能。”
“……你个老东西,装的还挺像!”
……
两个老头儿赶着羊往山上走去,一路上,诸大宗师默不作声,手里烟锅子里新填的烟丝都快烧完了,也忘了吸上一口。
霍东华看了诸大宗师一眼,见他面带忧虑,还以为这老东西舍不得孙子,便道:“孩子大了,早晚要出山的。”
“是啊!”诸大宗师又长叹一声,道:“只是难免担心罢了!”
“你孙子一身好本事,能出什么事。”霍东华宽慰道:“而且他性子沉稳内敛,肯定不会主动惹事,放心好了。”
诸大宗师猛吸了一口烟,才开口道:“其实,这两年,他的进步已经渐渐慢了下来,进入瓶颈了。”
“习武之人谁没有瓶颈期?”霍东华不以为然道:“更何况依浮生的心性,瓶颈肯定会轻松突破的。”
诸大宗师吧唧吧唧嘴,好似不想炫耀,最终摇了摇头,道:“他习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瓶颈期!”
“什么!”听了这话,霍东华真的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