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不是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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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倾音和帝烨冥还未踏进邪王府,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不禁一阵汗颜。“吼,你这个死变态!”
一道“狮吼功”响彻一方,洛倾音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定是秋霞无疑了。
而帝烨冥也被惊了一下,不过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有洛倾音这样暴虐的主子在,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了。
“你那个小丫鬟还真是随你。”
也就是说,秋霞以后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洛倾音刚欲争辩什么,就只听见门内的安年又喊了一句:“你才是变态呢,快把东西还给我!”
“哼,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么秀气的钗子,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呦呵——
洛倾音不禁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帝烨冥道:“你那个小侍卫也是随你?”
那安年这个可怜的娃以后恐怕是找不到媳妇了。
洛倾音和帝烨冥相互望了一眼对方,而后推门而入,却只见秋霞那一只缠着白布条的手拿着一支镶着翡翠的钗子,另一只手揪着安年的耳朵,两个人争吵不休,就连门外来人了都没有发觉。
“快说,是不是你们王爷把我家小姐给拐跑了!”
“啊呸,我看是你家小姐把我们王爷给拐跑了还差不多,我们王爷可纯洁了,就跟白面馒头似的。”
“噗——”
洛倾音忍不住噗嗤一笑,她今天倒是头一次听说能用馒头来形容人纯洁的,不过看之前帝烨冥那厮三番五次调戏她的劲儿,鬼才相信他纯洁呢。
终于看不下去的帝烨冥薄唇未泯,握手成拳,轻咳了一声。
“咳咳!”
“王爷?”
“小姐!”
本还在“撕扯”的两个人齐齐向门口看去,动作皆是一顿。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帝烨冥冰冷冷的语气不夹带着任何情感,然而秋霞却将安年丢到了一边,直接略过了帝烨冥,朝着洛倾音飞奔而来,卷起一阵风。
“呜啊,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还真被王爷给拐跑了啊。”
帝烨冥:“……”
他看上去就这么像人贩子?!
“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你家小姐我这不是为你寻药去了吗。”
何况帝烨冥没事拐跑她干什么,他就算是饥渴了那也应该去找个男人啊!
说着,洛倾音拿出了六星草的一片叶子,想想刚刚被帝烨冥坑走的那剩下的五片就不禁一阵肉疼,早知道这货这么心机,她就应该踢得再狠一点儿,直接把他废了才好,否则真的难解她的心头之恨啊。
“哇——”
秋霞感叹了一声,虽然只有一片叶子,但它依旧闪着银光,如梦似幻。
“这么漂亮的药草真的要拿来做药?”
“废话,药草药草,本来就是用来做药的,你是不是傻。”
安年嘲笑了一句,自顾自的揉了揉刚刚被秋霞摔痛的屁股,心想着这小妮子的力气还真是大,不过幸好他肉厚。
秋霞给了安年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个变态,这里没你事儿!”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到底还想要我说几遍啊。”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掐起来,洛倾音立刻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叫了个停。
“停——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这俩人认识刚没多久,准确的说是根本就不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洛倾音对此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秋霞撇了撇嘴,指着安年道:“小姐,你问他,是他栽赃陷害奴婢在先的。”
“怎么回事?”
帝烨冥皱了皱眉头,声音清冷,安年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秋霞看洛倾音去找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回来,难免有些担心,她无奈之下只好去星夜殿找帝烨冥帮忙。
但偏偏帝烨冥也不在,只有安年一个人守在那里。
秋霞想问帝烨冥的去向,可安年给她的回答总是支支吾吾的,她总感觉安年的反应有些奇怪,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被安年直接给推出了门外。
在回云阳殿的路上,秋霞越想越不对劲儿,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当她想再次折返回星夜殿的时候,脚下不偏不倚踩中了一支翡翠钗子,于是乎就有了刚刚帝烨冥和洛倾音一进门时那鸡飞蛋打,狗急跳墙的一幕。
安年误以为秋霞拿了他的东西,而秋霞却误以为安年是个死变态……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秋霞的形象无疑是又在洛倾音的心里刷新了一遍。
别看这丫头平常不怎么会打架,但一生气起来那也是一个战斗力爆表的存在啊!
“这样做就对了,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你若实在打不过的话就来找我,我帮你一块揍他。”
洛倾音挥了挥拳头,秋霞简直想要留下两根感动的面条泪。
“小姐,你对奴婢真是太好了~”
然而,帝烨冥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额头不禁三条黑线唰唰而落。
这女人确定她自己是来劝架的,而不是跟着搅局帮忙一起干架的?
“王爷,的确是属下误会秋姑娘在先,属下愿意领罚。”
安年双手抱拳,向帝烨冥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
他自知他家王爷向来不喜犯了错误只会一味强调理由,或者之后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人,而且他方才气消下去了不少,转念一想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人较那么多真儿干什么。
说到底,刚刚还是他小肚鸡肠了。
毕竟他误会秋霞拿了他的东西的时候,他说得话确实有些过分,秋霞骂他也是合情合理。
洛倾音的眼角微微上扬,对安年增添了几分欣赏之色,此人如此敢作敢当,倒是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
“和本王说这些没有用,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帝烨冥负手而立,蓝到有些发黑的衣袍随着晚风轻轻拂动着。
仿佛他就是一件天生的艺术品,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做什么,都俊美得足以令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