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律师，一会儿上了庭一定要好好珍惜，因为今天将是你最后一次上庭。”

    “裴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裴溪远轻笑出声，“不，我只是通知你，仅此而已。”

    说完，他抬手拥住沈宁，大步而去。

    简凌站在原地，只气得脸色铁青。

    “简律师。”助理迈步走过来，“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庭了。”

    “我知道！”简凌不悦地回她一句，重新回到休息室，看到站在抱着手臂站在窗边的金乔，她大步走到金乔身后，“金小姐，您现在想清楚了吗？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向我说的？”

    金乔转过脸，脸上满是跋扈的神色，抬起右手戳在简凌的胸口。

    “简凌，我必须提醒你，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脾气。我是你的客户，不是你的证人，如果你不能帮我赢得官司……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抬手推开她，金乔迈步走向房门的方向。

    简凌咬着嘴唇，呼吸急促，胸口都在剧烈起伏着。

    “金小姐！”她深吸口气，转过身，唤住已经走到门口的金乔，“那我也不防告诉你，如果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这场官司就算是输了，也是因为你自己，而不是因为我。”

    金乔转过脸，“这世上没有打不赢的官司，只有赢不了官司的律师！”

    简凌胸口一紧，张口想要发作，助理忙着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

    “简姐，该上庭了！”

    不管怎么说，金乔都是她的客户，而且是大客户，助理并不希望她得罪金乔。

    深吸口气，简凌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金乔一起走进法庭。

    法庭里，温柔等人已经就位。

    法官击下法槌，庭审继续。

    简凌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

    “法官先生，我想再一次询问沈宁小姐。”

    于是，沈宁再一次被请到证人席。

    简凌就取出几张白纸，一部分送给沈宁，一部分送给裴溪远。

    “接下来的问题，我要求两位同时回答……”

    温柔站起身，“我反对，这不合规矩……”

    “法官先生！”简凌朗声开口，“我接下来的这个现场实验，完全是为了证明裴溪远先生有没有说谎，是不是真得有双重人格。如果他没有，他一定可以给出与沈宁相同的答案。反之，如果他给不出与沈宁相同的答案，那就证明，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绝不能做一个六岁孩子的监护人！这个环节至高重要，这关系到一个孩子能否健康的成长，也关系到本案最后判决的核心。所以，我恳求法庭同意我的要求！”

    “我反对，我的当事人有没有心理疾病，应该交给医生去判断，简凌只是律师，她不是医生！”

    “如果温柔律师要求，我也可以请进我的心理学医生做证人，为二人判断。”

    温柔还要再开口，法官已经高响法槌。

    “肃静！”

    示意二人安静，法官转过脸，与合议庭的两位成员仔细地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做出决定。

    “跟根法律规定，我们允许简凌请出心理学医生，为这次的测试提供医学援助。”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