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阿齐兹，汤姆缓缓地坐下，两人相对着狡黠一笑，：“陈这里没什么事的，这个中国人，自认为聪明，其实。。。。。。”汤姆没有再说下去了，反正两个人会心，点点头，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头，还是你厉害，看着德本最精锐的狗仔队出发了，都以为你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陈的身上。”阿齐兹一竖大拇指：“高！”

    “阿齐兹，很快你就要升上来我这个位置了，很多东西，你要学，像你上次想用残酷的环境来折磨陈，别说陈不会说了，就是我，也是死了也不会说，压根不知道是你在陷害他的目的，你让他说什么？另外，有些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这些中国人，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在朝鲜战场上是九死一生，但他们还是迎着美国人的机枪上了呀！你要了解中国人。”

    “是的，长官，但有个问题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阿齐兹欠了一下身，坐久了，腰身都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嘘！”汤姆舒淇两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指指办公室的门，摆摆手。

    阿齐兹会意，不再出声了。

    听见汤姆局长把声音压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要问我，我的情报来源是否准确，说真的，我不知道，但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骑虎难下，只有一搏！”

    “长官，你顺着这些中国人，就是为了把事情搞大，我知道现在恐怖主义在世界蔓延，但好像不会是南非吧？”阿齐兹看出了汤姆，这个自己昔日，现在的顶头上司的眼光中的疑问，就接着说：“你可以看看，现在世界的反恐战争，都在要不就是资源丰富的地方，要不就是战略要冲，可我们南非，除了铀这种制造核武器的矿藏外，偏偏缺少战略资源，你觉得你放着这么一个在这，而做反恐的事情，这路对吗？”

    “情报是公安部政治科给我的，应该不会错，就像我说的，已经玩到这个天地了，就不要吃后悔药了。”汤姆看看阿齐兹，看看窗外乌黑的夜：“阿齐兹，你分析得没错，南非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恐怖主义的地方，但南非有便利的交通和金融服务，这些都是恐怖分子进行交易所需要的，这才是我相信政治科的情报的原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马可尼局长对陈如此关注，按我理解，他只是个皇亲国戚，从ANC总部空降来德本镀金的人，警务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却偏偏看上了陈的案件？”

    “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也是知道情报的人，他想枪这功劳。”

    阿齐兹好像有点明白了，想想是自己越级行动去监视小陈，直接受命于马可尼局长，而没有跟眼前这位老局长打招呼，现在有提起这事，难道这位老长官是要责怪自己？

    汤姆却没有看出阿齐兹内心的变化，继续说道：“市局就我们三位局长，他们两位都是党派派来的，没有一线作战的经验，所以他们以后指挥你做什么，你应该来知会我一声，就像这次，你打草惊蛇了。”

    “长官，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就怎么知道这些恐怖活动跟陈有关，我看他只是个毛贼，赚点小钱的事他会去做，但。。。。。。”

    “他的老板是什么人？”

    “中国人。”

    “他的客人呢？”

    “穆斯林？哦。。。。。。”阿齐兹有点醒悟了。

    “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这次交易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大的动静，按道理说，这毒贩子见警察，就有老鼠见猫，他们倒好，还专门来挑衅？”

    阿齐兹点点头。

    “还有，就是陈是个雏，哪他的那个叫姓何的老板，还有穆萨难道就不会阻止陈吗？会由着他乱来？”

    “我明白了，长官。”

    “阿齐兹，很多东西通过表面看本质，这些反常的现象，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

    “是的，长官！”阿齐兹线站起来敬个礼，无奈大腿上的伤，一下子疼得他几乎摔倒。

    汤姆跨出半步把阿齐兹扶着：“难为你了，那天晚上拼着老婆女儿的性命帮我钓住陈，多跟你老婆解释一下，案件完了，我放你一个月的长假。”

    “谢谢长官。”

    阿齐兹住着拐杖刚刚想走，汤姆局长把阿齐兹叫住：“阿齐兹，给你的老搭档迈乐去个电话，他还没有从上次甘地广场的阴影中走出来，你来帮帮他吧？”

    “局座你的意思是。。。。。。”

    “你们两个，都是德本警界的老人了，是市局仅存的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从明天开始，你们轮流到办公室待命，我需要人手。”

    “是。”

    北岸赌场里，小陈一个人颓坐在咖啡厅哪宽大的椅子上，面前一杯香浓的咖啡，但这一刻他却无心去品尝，赌场中传来叮叮当当的老虎机的声音认他觉得烦躁，但刚才在房间，却又觉得房间静得瘆人，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正处在一个烦躁的状态之下，这要面对的事情太复杂了，必须尽快理出个头绪，洗脱自己的罪名。大前天在阿齐兹家，竟然套出有大事情要在德本地头上发生，这到底多大的事情呢？不会像电影里说的什么走私原子弹之类的东西吧？看过美国的一部大片，里面说的就是美国人为了阻止背包原子弹流入到美国的事情，但这背包原子弹是否真的存在还不好说，再说南非好像也没有这东东啊？哪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搞到德本的地下老大都看上自己，暗地里把自己摆上桌子，是什么？看看E-TV，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国的国家元首来访问，但自己一个中国人的面孔，有大国领袖来，也轮不到自己绑上炸弹去为了某个目的吧？并且好像是花了大价钱了，两个警察失踪？这杀警的事情，让自己成为德本警察追踪的目标，又给个保释，让自己在德本到处逛，生怕没有失踪警察的同僚给自己一个冷枪？这敏儿想的就更离谱，雄哥竟然想利用自己吸引对手，哪他到底要做什么？对手又是谁，就算没有水手的事，自己的价格又有多大呢？在南非，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这个雄哥到底要干什么？现在自己完全可以跑回新堡去，，在这四百公里外的地方逍遥自在，或许自己更稳阵些，拿着这几万块到南非一些乡下的地方躲起来，哪他不就是竹篮打水了吗？想想难道是自己玩得太过分了，所以被雄哥给赶出来了?哪既然被赶出来，还需要自己做什么?警察呢?利用自己什么?假如阿齐兹在撒谎，哪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雄哥跟穆萨，哪他们又为什么搞这么大的事情，还费尽心思搞个失踪案，难道雄哥和穆萨有什么大买卖？还有阿齐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怎么还有个连警察都让积分的黑道人物在做着某样事情？这到底是什么事？阿齐兹被自己打伤，汤姆却把自己给放出来，自己给汤姆诉说自己的冤屈，汤姆不置可否，光这么一点，自己就想不透，这到底中间有多少事自己需要搞清楚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肩膀上给人拍了一下，一手抓着那只手转身就是一带，那人“哎呀”一声就撞到了小陈的面前：“陈，你干什么？”

    定眼一看是穆萨的马仔，“抱歉，抱歉，我以为是警察。”

    那马仔揉着被小陈抓疼了的手：“哇，就是警察也不用这么大力吧？你不是连警察都給绑架了吗？”

    “我绑架警察？你怎么知道的？”小陈还真觉得奇怪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件事？

    “莫奈告诉我的，说两个警察跟踪你，现在却失踪了，还有你前天大闹警局，连警局的指挥官都被你开枪打伤了。”那个马仔上下打量着小陈：“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像在跑路啊？还在这喝咖啡？”

    “这些事情莫奈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小陈觉得奇怪。

    “我们警察局里面有人，你不知道吗？”

    穆萨在警察局里面有眼线，小陈是知道的，被这马仔一提醒，马上就转念想知道，到底穆萨他们知道自己多少事情？有没有些什么能帮自己的？“有空吗？一块喝个咖啡？”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怎么？连喝个咖啡的时间都没有？你不是怕我真的是杀人犯吧？”

    “你能坐在这，就证明你不是杀人犯了，真的有事情。”

    “你不就干些卖粉，拉皮条的事情，就这么几分钟都耽搁不了？”小陈继续追问着。

    “不是的，我有别的事。”

    这马仔的一直推脱反而更引起小陈的兴趣：“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马仔摇摇头，对着小陈尴尬地一笑。

    “好吧，你去吧，不勉强你，下次再说。”

    坐在沙发上，看着马仔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还回头砍了两次后面，突然醒悟到什么，马上掏出五十块钱放在茶几上，远远地看着马仔远去的影子，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走路经常看后方是正常，但小陈明显感觉得到，这马仔两次回头，都是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