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汉斯不说话，低头陷入了沉思，小陈就停了下来，看看汤姆：“汤姆，赌场的钱，是怎么管理的？我听说，德本的三个赌场都是由斯坦瓦尼在管？”

    在做会议记录的汤姆听小陈这样问自己，就放下了笔，抬起了头：“陈，赌场不归我管，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问问。至于斯坦瓦尼是否管着德本的三个赌场，你不妨问问你的新女朋友——那个可爱的瓷娃娃。”

    汉斯听了小陈的问话，就抬起头来，对汤姆说：“汤姆，很多事你抓紧吧！陈不着急，是你我急！”

    “是，长官！”

    “陈，你继续，你说我们NNC原来的武装民族之矛以前曾经参加过推翻现在锁单的执政党的战斗，那好我们要怎样去防范有可能发生的政治谋杀呢？”

    “目标明确了，这不就很好办吗？所有与NNC有任何关系的人员，都不能参与欢迎，接待索单总统的活动，汉斯，你听清楚了，是所有。”小陈还特意强调，在打印纸上大大地写了ALL这个单词，后面加上一个大大的感叹号，递给汉斯。

    汉斯苦笑了，真的比哭还难看：“陈，你知道的，NNC的党员占南非人口的67%，这不是NNC的人，你让我到哪去找啊！”

    占总人口的67%，也就是说，基本上除了老人孩子，就没有不是NNC党员的人了，这才是NNC能赢得大选的保证，要找不是NNC的人，当然是难了。小陈笑了，笑得狡黠：“部长，这是你的事！”

    汉斯颓然地靠在沙发上：“陈，你继续，我在听着。除了他，蓝比辣总统呢？明天他就会带着他的大队人马进驻搏。皮特花园，你认为他就不会有危险吗？”

    “他我反而我不会太担心，他有两百人的卫队，搏。皮特花园四周又有一米多高的围墙，卡飞也不会整天在帐篷外晒太阳吧？我明白你所担心的是四周的高层建筑，我想你多派几个警员盘查四周大厦进出的人员，尤其注意火箭筒等重武器，应该这两天会平安度过。。。。。”

    “狙击步枪呢？”

    “一般的狙击步枪，有效射程也就是大概五百米，我看过周围的环境，即便是从大厦的二楼，到花园的中间，好像都超过五百米，所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另外，帐篷这么一盖，从上面，根本看不到谁跟谁，杀手要在这么多久警员看守中全身而退，我想他会在他确定能打中目标前，不会轻易开枪的，倒是火箭筒，你知道的，杀伤力太大，差不多就能要人命，所以我提醒你。”

    “人肉炸弹呢？”

    “能接近卡飞的，只有暗娼，卡飞是穆斯林，不是说穆斯林男人的姓生活都比较严谨吗？他们的教义允许男人娶四个老婆，也就是不让他们乱来。”

    哈哈哈哈！汉斯笑了，这是这个晚上小陈第一次听见他笑：“陈，你不是弱智吧！这你也信？”

    “信，干嘛不信，我在德本这几个月，每天都被突然传来的唱诵《古兰经》的声音给吓一跳，每天五次，真的虔诚。好吧，身为一个总统，**的话一定会找些绝色的美女，并且这些美女一定要是身材丰满的，才能藏足够威力的炸弹，按现在军工的技术，哪怕是美国人制造的最小的地雷，也就平时我们见的沙丁鱼罐头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东西，要经过卡飞的保安人员的重重搜查，不是那么容易，但假如有什么献花等礼节，哪你就要注意了。其他的总统，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把他们跟人群隔绝了，应该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手枪呢？急着招待会，拿着摄像机的记者？”

    “你别告诉我你们警察连探磁器都没有，没有的话，就问赌场借用，他们有的是。我想你应该操心的是，卡飞这次带来的武器，四百人的武器装备，够装备一个营的，足够在非洲发动一场战争。”

    汉斯看着汤姆，汤姆马上回答：“部长，我已经把南区警局的拘留所，审讯室清理了出来，足够房这些枪支弹药的。”

    南区警署的拘留所，不是自己几乎被奸了的地方吗？哪地方自己都能逃出来，这还放军火？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当时人家放水，现在不如就装作不知算了。

    看着汉斯点点头，小陈就问汤姆：“汤姆，这两天德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异常？最异常的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几起驳火案。”

    哈哈哈哈！小陈笑了，笑得爽朗，笑得夸张：“汤姆，现在你后悔把我留在德本了吧？”

    “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汉斯止住俩人：“你两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汤姆，真的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一切如常，只有WWW党申请在《非盟大会》”召开的当天举行游行。”

    “WWW党，那个白人的极端组织？”

    “对！”

    小陈感兴趣了，他记起了挂在查尔斯卧室的那张画？“汤姆，有一张照片，一个高大的，胖胖的，一脸胡子的白人举着双手，跪在一个拿着自动步枪，像是警察的人面前，旁边躺着一个一身血污的同伴。。。。。。。”

    “对，就是WWW党，那是94年大选的时候，发生在波普塔斯瓦那的事情的，当时是WWW党谋求造反，被警方镇压。”

    小陈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骂查尔斯是孬种的时候，他和格丽斯是如此地生气；也明白了，查尔斯临死前的那句话：阿菲利亚人不是孬种！这不是孬种的表现就是去游行？假如在南非游行能搞定的事，哪94年还会死那么多人吗？

    从汉斯的套房出来，已经是深夜，路过敏儿的房门，小陈敲了敲门。

    敏儿好像一直在等着小陈，敲门声没过片刻，门就打开了，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小陈。

    “怎么啦？我有什么不妥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有，没有，很好，我意外的是，这么晚了，你还能来看我？”拉着小陈的手，把小陈拉进房门，“快歇会吧！跟汉斯谈了这麽大半天的，累了吧？。。。。。。饿不饿，我这里有零食。”说完也没有等小陈回话，就从桌面上拿起一大包零食：“你吃点，顶顶肚子。”

    小陈拦住敏儿：“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我以前对你很差吗？。。。。。。好了，不管以前，以后都会对你这么好。”剥了一个什么饼的包装纸，递到小陈嘴边：“先吃东西，看你的体型，就知道你饿得快。”

    小陈结果饼干：“媳妇，不忙，我不饿？我跟你商量个事。”

    敏儿在小陈对面坐下：“你说。”

    “你看能不能帮忙给冯小姐打一个电话？”

    敏儿的脸马上就显示怒气：“怎么啦？你真的想一家三口啊？”

    “你想什么呢？”小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敏儿，敏儿的怒气马上消失了，看看手表。“老公，你的想法我同意，但现在这么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吧！。。。。。。对外人，还是要有必要的礼貌的。”

    小陈想想敏儿说的也对，也就点点头：“好听你的。明天一早，你帮我打电话。”

    说完起来就要走，敏儿赶紧拉着：“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过夜呗。”

    “我是怕小宝宝会说话描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她）看见过一条大蛇，对着他吐吐沫。”

    “我靠，你真坏！”

    。。。。。。

    “早！汤姆，给我几个人，我要去扣留德本三个赌场的钱柜经理。”

    昨晚忙了一个通宵，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的汤姆听小陈这么一说，本来迷糊的脑袋马上变得清醒了：“陈，你又要搞什么？”

    小陈没有给汤姆正面回答：“你别管我要搞什么了，反正在我盘问过这几个赌场经理后，我会给你，给汉斯一个满意的答复，假如出了什么事，这个锅，我来背！”

    汤姆一脸的苦相：“陈，不是谁来背锅的事情，你要知道，这几个赌场，都是NNC的党产，这个。。。。。你明白？”

    “明白，我现在不是帮他们抓硕鼠吗？”

    “你又是凭想象，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和汉斯，你把阿齐兹打成那样，我们也没有去追究。人家都会护犊子。”

    “汤姆，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他们动手。”

    “你确定？”

    “这样吧，你派人带他们回来，我们两个人一块审。”

    汤姆马上摆手：“别！你别想着拖我下水，这些官老爷，心黑起来，比黑社会还黑！。。。。。。这样吧，你去把他们带回来，你自己去问，但你必须保证，你不会对他们动手。”

    “行啦！唠叨！”小陈吹着口哨，带着几个汤姆的人，离开了德本市中心警局。

    “你要找斯坦瓦尼藏起来的假钞是吧？”小陈一到北岸赌场的钱柜经理处，劳伦斯就已经一切都坦白了。

    这还有这么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