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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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季临渊的话,宋羡鱼静静地看着他。

    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

    季临渊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喜怒轻易不显于色,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诸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难过不会痛哭,喜悦不会大笑。

    宋羡鱼伸手握住桌对面男人的手,“现在我对你并不很了解,参不透你的心,体会不到你是快乐还是难过愤怒,不过我们有一生的时间,总有一天,你眼尾一扫,我便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说话时,她眼里有缱绻的情意。

    季临渊视线投在女孩纤细柔软的手上,片刻后翻手握住,深邃的眼瞧向女孩精巧的五官,“听你这口气,是对那件事释怀了。”

    “还没。”宋羡鱼抽回手,抿唇笑了笑,说:“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季临渊笑得儒雅,眼底有温和的兴致:“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吃完,两人正收拾餐桌,客厅里传来手机在茶几上振动的嗡嗡声。

    宋羡鱼拿走男人手里的碗,“去接电话吧,这里我来就行。”

    洗着碗,哗啦啦的水声中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低沉的男音,宋羡鱼忽然觉得这普通的场景温馨而幸福。

    几个碗洗得很快,从厨房出来,一眼看见靠在吧台边抽烟听电话的男人,成熟俊美的男人抽起烟来有股别样的魅力,夹烟的修长手指变得性感,刚认识那会会为他抽烟的迷人样心动不已,现在,她更在意这个男人的健康。

    走过去,掌心朝上摊在季临渊眼皮子底下。

    季临渊看了眼掌纹清晰秀气的嫩白小手,随手在黑色大理石吧台上按熄烟头,放到宋羡鱼手里。

    宋羡鱼眯着眼儿一笑,垫脚尖在男人脸颊留下奖励性的一吻。

    电话是美国那边打来的,季临渊听那边汇报工作,一面看女孩把余烟放进烟灰缸,她弯腰时,衬衫几乎提到了大腿根,白皙的皮肤与黑色衬衫料子成强烈的色觉差。

    不经意间的诱惑最为致命。

    宋羡鱼翻了翻茶几下的抽屉,将能找到的烟盒和打火机全都丢进垃圾桶,做完这一切,回头看见季临渊正默默地看着自己。

    弯唇朝他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等他打完电话。

    季临渊很快结束通话,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有话说?”

    阅历丰富的人,总能轻易看穿旁人的心思。

    说话间,季临渊握着宋羡鱼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一只大手似不经意地落在女孩大腿上。

    宋羡鱼搂着他的脖子,察觉到男人在她大腿内侧轻抚,又酥又痒的感觉让她没法集中注意力。

    “有品牌邀我上时装周,登上时装周是每个模特的梦想,不过后天开学,肯定会耽误时间,你觉得我要不要接受邀请?”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眼里,温热撩人。

    宋羡鱼忍着躲开的冲动,“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问我意见,你是希望听到我的肯定回答,既然有所决定,就按自己想法去做。”

    季临渊说话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摸去。

    宋羡鱼看着他,“上学期就总请假,老师或许已经对我有意见,认为我是个不务正业的学生。”

    季临渊问她:“学习的目的是什么?”

    宋羡鱼想了下,回得很大众:“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有个好发展。”顿了顿,她补充一句:“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价值吧。”

    “你即将要做的事,不正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去国外走一圈,对你以后事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也是在提升你的自身价值,与你读书的目的殊途同归,区别在于,大部分人都在毕业之后才去发挥社会价值,你提早了一步。”

    季临渊语速匀缓,语气耐心,颇有谆谆教诲的意思,“我这么说,不是教你不把学习当回事,而是告诉你,机会来临时,你要做的是牢牢把握。”

    宋羡鱼想起季临渊说他二十岁就开始创业,那时候他也正处在大学阶段。

    她笑了笑,看季临渊的眼神越发亮,“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挺厉害的。”

    下一瞬,宋羡鱼脸颊忽然红起来,咬着唇发出一声轻哼。

    季临渊搂紧她,亲了亲耳垂,声音低沉:“没穿内衣?”

    宋羡鱼眸光要滴出春水来,“这样不是方便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话来,或许是情之所至,她身上除了衬衫和大衣,不着一缕。

    粗粝的指腹折磨得宋羡鱼低低发出声,却又被季临渊的嘴唇堵在喉咙间,变成小猫似的呜咽。

    “可以了?”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宋羡鱼跨坐在他腿上,双膝跪着沙发,“今天很干净。”

    话落,被季临渊压在沙发上。

    衬衫纽扣解开,露出无限风光。

    季临渊的吻滚烫湿濡,亲遍了每寸肌肤,最后又落在她的唇瓣上,舌尖相抵推送,彼此的口水成了美味的甘露。

    “你怎么这么甜?”男人亲着宋羡鱼的锁骨,“以后叫你甜甜。”

    宋羡鱼意识模糊,听见这两个字清醒了点。

    动情时,浑身的每处肌肤都格外敏感,因为喘息,说话断断续续:“小孩子才叫这名,我都二十了。”

    而且是周岁。

    “很适合你。”季临渊单手撑在她耳边,调整姿势:“没有比这个更合适。”

    又香又甜,勾得人恨不得把她连骨头一块吃进肚子里。

    宋羡鱼还想抗争,可惜再说不出话来。

    结束时两人在地毯上。

    宋羡鱼仰躺着,两腿酸得发抖,撑在她上方的男人立体深邃的五官布满汗水,顺着刚毅的下巴落在她肌肤上。

    抬手替他擦了擦汗,“这真是个体力活,辛苦你了。”

    季临渊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

    这样的笑和应酬时那种客套疏离的笑不同,宋羡鱼想起vinci慈善夜,他在舞台上解说基金会时自信沉笃的样子,那时他脸上也有笑,但那笑太假,像戴了面具。

    ……

    季临渊洗澡时,宋羡鱼捧着本时尚杂志靠在床头,忽而想起季临渊给她取的昵称。

    甜甜,听着就是个小女孩的名,而且很大众。

    宋羡鱼默念了几遍,渐渐又有了些别的感觉,两个字在舌尖绕了几圈,随后像糖一样缓缓化开。

    直到季临渊把药端到她面前。

    宋羡鱼没有过多犹豫,接过来喝完,张嘴等着他喂糖。

    季临渊笑了笑,剥了糖塞进她嘴里,“今天怎么这么乖?”

    “乖一点不好吗?”宋羡鱼把男人拉上床,笑容甜美:“你身边优秀的女人那么多,我再不乖一点,让你省心点,万一哪天你被别人勾引走了怎么办?”

    季临渊进被窝搂住她,“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宋羡鱼笑:“我这是防微杜渐。”

    ……

    柳沁雨得知宋羡鱼愿意去时装周试一试很是高兴,立刻就与邀请她的时装品牌联系,安排了见面时间,就在三天后。

    晚上,宋羡鱼在饭桌上把行程说了,预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洪姨在一旁听了直摇头,“去那么久,那你喝药怎么办?”

    宋羡鱼道:“我打听过了,可以请药房熬好了分袋密封,喝的时候热一下就行。”

    “药房熬药用机器,哪有自己熬那般细心,药效肯定不一样。”洪姨道:“要不你把砂锅带着,到那边喝的时候现熬?”

    “不用那么麻烦。”宋羡鱼不以为意,她想的是另一个问题,“明天开学,希望这次请假别太难。”

    季临渊淡淡开腔:“态度诚恳点,一般不会为难你。”

    第二天,宋羡鱼在辅导员办公室外等了好一会,因为刚开学,要忙的事很多,终于见他得空,宋羡鱼进去把请假的事说了。

    她上个学期缺了不少课,不过期末考成绩倒是不错,本专业前三,辅导员大概在忙,没怎么听她说话内容就答应了,末了只叮嘱一句:“学业别耽搁就行,拿不满学分,得留级。”

    宋羡鱼道了谢出来,迎面遇到季凝琼。

    她愣了一下,打了声招呼:“季小姐。”

    季凝琼眼高于顶,看都没看她,神气活现地推开宋羡鱼刚关上的办公室门。

    门合严的瞬间,宋羡鱼听见里面传出辅导员的声音:“嫂子,你怎么来了?”

    宋羡鱼打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季家三小姐的气性高傲,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辅导员居然和季凝琼有这等关系。

    ……

    季凝琼在秦正则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他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保养很好的手捏住杯柄,精致红指甲上的水晶折射着光,“跟正宏过来办事,他和你们领导在谈事,我听着无趣,到你这来坐坐。”

    顿了一下,她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人是你学生?”

    “你说宋羡鱼?是我手底下一个班的,过来请假,说是要去时装周走秀,年轻人嘛,多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

    秦正则是季凝琼老公秦正宏的堂弟,他能进b大教学,当初还仰仗了季家的关系,所以对季凝琼格外尊敬,便多说了几句。

    “去时装周?你们堂堂b大的学生去当模特,传出去也不怕同行笑话。”季凝琼说着捂嘴笑,“你同意了?”

    秦正则:“行行出状元嘛,学生要走这条路,我也没有权利阻止。”

    季凝琼:“b大可是百年老校,第一学府,向来注重名声,模特那是什么行业,说好听的是走秀拍片上杂志封面,说难听的,还不是叫脱衣服就脱衣服的职业?”

    她说话有点难听,秦正则皱了皱眉。

    “学生走偏了路,就是老师的责任,你有义务拉你学生一把,让她好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整天想着怎么出名。”

    说到这,季凝琼想起来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前不久网上有人曝光她插足一个男摄影师,虽然后来澄清了,可她借此在网上狠狠火了一把,就算不是真插足,那也是炒作,瞧瞧好好的高材生被浮华的模特圈污染成什么样了。”

    言罢,季凝琼惋惜地一叹。

    她的话,秦正则不全信,可她要表达的意思他很明白。

    ……

    宋羡鱼请了假后回了宿舍,顾欣颜和苏玉琢都到了,就差个萧爱。

    接到秦正则的电话,三人正在吃顾欣颜带来的夫子庙糕点。

    “后来我想想,你目前还是要把学业顾好,那些出名的工作留到毕业了再做吧,开学后我不希望听到任何老师说你缺课的话。”

    那边说完这句,便挂了。

    宋羡鱼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很显然,发生了什么让辅导员转变态度的事。

    宋羡鱼想到在办公室外见到的季凝琼,不知道为什么,季凝琼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你怎么了?”苏玉琢见宋羡鱼握着手机发愣,喊了她一声。

    宋羡鱼笑了笑,“本来辅导员都允假了,刚才又反悔。”

    “为什么?”顾欣颜插嘴问。

    宋羡鱼不确定是不是跟季凝琼有关,摇了摇头。

    苏玉琢道:“辅导员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可能吧。”宋羡鱼起身要走:“我再去找他一下。”

    第二次她没找到人,办公室只有团支书在帮辅导员校对资料。

    打电话也没人接。

    宋羡鱼知道辅导员这是在回避她,因此越发肯定事情与季凝琼有关。

    柳沁雨打电话来询问她请假的情况。

    宋羡鱼没有隐瞒,把事情说了,然后道:“我再想想办法。”

    柳沁雨说:“你也别着急,还有一天时间。”

    ……

    宋羡鱼回到宿舍,苏玉琢问:“怎么说?”

    “没找到人,电话也不接。”宋羡鱼托腮坐在写字台边,请假只是小事,同不同意就辅导员一句话,季凝琼比她背景强大,轻易影响了辅导员的决定,辅导员是铁了心不允她假,得找个比季凝琼说话更管用的人才行。

    找上一级校领导?

    只是那些领导未必肯为她开尊口。

    这时萧爱回来,听见宋羡鱼的话,两眼立刻闪晃晃的,“谁不接你电话?季四哥啊?你们和好啦?”

    “是辅导员,小鱼要请假,他不准。”苏玉琢解释。

    “这个好办啊,你告诉季四哥,他一个电话保管辅导员乖乖给你假。”萧爱道:“季四哥每年都给我们学校捐钱,他的话比一些校领导都管用。”

    “不行。”宋羡鱼摇头,“我不想麻烦他。”

    “这有什么麻烦的,就打个电话的事。”萧爱说得简单。

    宋羡鱼却想得复杂,如果事情真和季凝琼有关,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弄得他们姐弟有矛盾。

    “要不你去皇冠酒店门口等辅导员?我听说上头下来几位领导,校里的领导都陪着去了酒店,每个系的辅导员也都过去了。”苏玉琢道。

    宋羡鱼抬头:“皇冠酒店?”

    皇冠酒店与b大就隔了一个红绿灯,很近。

    宋羡鱼离开宿舍,萧爱一边打开游戏一边摇头晃脑,“明明有季四哥这尊大神可以抱大腿,她偏要自己逞强,真搞不懂。”

    “他们已经分开了,再去麻烦对方确实不好。”苏玉琢笑笑,端了杯水坐到萧爱对面,看着她全身心投入游戏的专注样,良久,漫不经心地问:“萧承是你什么人?”

    萧爱正躲在草丛里阴人,头不抬地回道:“我堂哥,你认识他呀?”

    “我一个朋友认识。”苏玉琢喝了口水,轻咳了一声,“我见过萧承一次,看着年纪挺大的,他有孩子了吧?”

    “嗯,有个儿子叫萧迟,十七,比我就小了三岁,不过小迟亲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堂哥两年前给他娶了个小后妈,才二十八岁,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怎么奇怪?”苏玉琢问,像是很有兴趣。

    “堂哥为人风流,最喜流连风月场所,我那位小堂嫂从来不管,也不生气,感觉根本不爱我堂哥,可要说不爱吧,当初堂哥不愿意娶她,是她使了计让堂哥不得不娶她,每次回老宅她都鞍前马后地伺候堂哥,这不是自相矛盾很奇怪吗?”

    萧爱竹筒倒豆似的把自家的事说给舍友听,“反正我是不信一个女人能爱一个男人爱到不在乎他寻花问柳。”

    “寻花问柳……”苏玉琢喃喃重复这四个字,神情若有所思。

    这四个字,原指赏玩春天景色,后指宿娼。

    何为娼?妓也。

    ……

    宋羡鱼坐在皇冠酒店一楼大堂,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她拿出手机玩游戏。

    眼睛时不时往电梯那边瞄一眼。

    接到王锦艺的电话,她正团战。

    “开学了,要不要我开车给你拉行李?”王锦艺这样问她。

    “不用,我已经去过学校。”

    “季临渊送你的?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又好上了?”

    宋羡鱼没否认。

    王锦艺叹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你折腾这一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好像每个人都很关注问这个问题。

    宋羡鱼也能理解,她还小,季临渊可不小了。

    想到这,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季临渊这个年纪,要是结婚早点孩子都上初中了,他肯定也想要个孩子。

    继而想到更多。

    上次保胎,医生说她宫寒症比较重,会影响生育,现在宫寒症加重,只怕她更加不好怀孕,季临渊对她喝药的事那么上心,或许有孩子的因素在其中。

    “没想好,顺其自然吧。”宋羡鱼靠进沙发里,“你总操心我,你呢?什么时候找女朋友?”

    王锦艺学她的口气:“没想好,顺其自然吧。”

    “你姐就比你大了两岁,孩子都满地跑了,你也该抓紧。”宋羡鱼说这话只是玩笑。

    王锦艺在那头翻白眼,“你这说话语气怎么跟我妈一个德性。”

    “因为我们都是为你着想。”宋羡鱼笑了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宋羡鱼?”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宋羡鱼扭头,瞧见程玉侬阳光明媚的脸,“先不跟你说了,遇到个熟人。”跟王锦艺说了这句,宋羡鱼挂了电话。

    程玉侬旁边站着程庭甄。

    “程二叔。”宋羡鱼先问候了程庭甄,然后跟程玉侬打招呼:“程少。”

    “叫我玉侬就行,你认识我爸?”程玉侬满脸‘原来你们也认识啊?真巧’的喜悦。

    宋羡鱼笑:“认识不敢当,见过一次。”

    正说着,酒店门口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宋羡鱼在时光倾城上班时见过,是罗含羞,另外两个像是她父母。

    程庭甄与罗含羞父母打了招呼,双方应该是有约,有相伴上楼的架势。

    程玉侬还在和宋羡鱼说话,没有要走的意思,程庭甄喊了他一声,然后向宋羡鱼儒雅地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宋羡鱼回给程庭甄一个微笑。

    程玉侬拿过宋羡鱼的手机,输了一串号码,拨出后他自己手机响了。

    “这是我的号码,有时间一起玩。”留下这句,程玉侬才跟上大部队。

    罗含羞见程玉侬对宋羡鱼这般殷勤,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宋羡鱼看着手机里的一串陌生号码,觉得程玉侬真是奇怪,几个月不见,似乎还对她有着某种好感。

    正胡思乱想,秦正则的电话进来,同时电梯那边匆匆走过来一个人。

    不是秦正则又是谁。

    宋羡鱼没接电话,而是迎上前:“秦老师。”

    秦正则看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停住脚步:“正要回学校找你,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在通话中?”

    看似质问的话,语气却异常温和。

    宋羡鱼解释:“刚才在和朋友通电话,秦老师,我来是……”

    “我知道,你不用说。”秦正则摆摆手,“今天的事也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出尔反尔。”

    宋羡鱼愣,“您的意思是……”

    “只要你别耽误学习,想请多久假就请多久。”

    “……”前后不一的态度让宋羡鱼一时反应不过来,宋羡鱼看着他:“我能问为什么吗?”

    秦正则左顾而言他,“好好努力,老师相信你会成功,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宋羡鱼:“……”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更,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