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公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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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染沉下脸,一掌将苏荀推开,拉过祁玉,将人搂在怀中,语气柔和而关切,“你没事吧?”祁玉心里一暖,笑了笑,“我没事。”
苏荀捂着胸口,那一掌并不重,却足以刺痛他的心,心脏一阵紧缩的疼痛,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温和过。
别人能给的,他也能给,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苏荀站直身体,眼中满是伤痛,“明明我才是你的夫,可你从不愿我碰你,我到底哪里让你如此厌恶,我改好不好?”
夕染连给他一个眼神都欠奉,揽着祁玉往府里走。
祁玉有些同情苏荀,胧月无情起来,连他都怕,他也理解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
可是他不会放手,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他爱她,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此刻苏烈正在书房,听到下人禀报长公主回来了,沉着脸从书房走出来,来到前厅。
夕染进了前厅,就直接在主位上坐下,祁玉有些紧张,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苏烈一进前厅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说着话,自己的儿子在一边呆呆地站着,神色落寞。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说不喜欢了?此刻又做出这副表情。
“长公主为何来此?”语气中满满的不待见。
夕染直接说出来意,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和离。”
“好。”苏烈立即同意,他巴不得这女人赶紧走,省的祸害他镇国王府,祸害他儿子。
“我不同意。”本还沉默的苏荀立即道,如果说是之前他还会同意,可是现在,她回来了,他绝对不会同意和离。
他很明白,自己的心跳在面对她时的频率,他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气息,但他知道,他喜欢的是面前这一个。
“来人,将世子带下去。”苏烈冷哼,这事不同意也得同意,在他看来,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苏荀。
苏烈大概知道侍从拦不住苏荀,直接派出了暗卫。
几个暗卫跑出来,“得罪了,世子。”
苏荀不想走,和几个人打起来,丝毫不落下风,武功比龙傲天还要好上几分。
夕染可没时间看他们对打,拿出细长的银针,弹指间,银针飞射而出,不一会,苏荀无力的倒在地上。
苏烈忙跑过去,见苏荀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本宫可没时间在这里耽误。”
“可不敢耽误了公主的时间。”苏烈让人将苏荀带下去,准备了纸笔,写了和离书盖上印章,互换了信物。
夕染没再停留,将和离书丢给侍女拿着,搂着祁玉离开。
祁玉一颗心放下,此刻才真的相信,她是真的要娶自己,不禁有些羞涩。
夕染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戴了纱帽,牵着他在城里到处逛,吃吃喝喝的,一直到入夜才回府。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祁玉有些热情,身体滚烫的,夕染将人抱住,不准他乱动。
他用身体蹭着她,脸上红扑扑的,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媚色,“公主,我…我想你了。”
“我怀孕了,不能行房。”夕染摸摸他的脑袋,似在安抚他。
祁玉愣住,良久才问道:“孩子是……”
“两个月了,孩子是你的。”
他深吸两口气,止住身体的躁动,他没想到,自己就快当父亲了。
他将身体微微挪开了些,伸手放在夕染的小腹上,咧嘴笑着,“他乖不乖?”
“乖着呢,和你比起来,乖的不得了。”夕染笑着,不知道是不是有身孕的原因,眉眼柔和了不少,笑起来暖暖的,“好了,快睡吧。”
“嗯。”祁玉将人搂住,没敢再乱动。
第二天,夕染醒来,就觉得周围不太对劲,她身上绵软无力,想要运起内力,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
她的武功被废了!
她咬着唇,用手撑着床板,试图坐起来,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这种无力感,让她十分不适应。
过了一会,床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天青色的床幔被拉了起来,俊美的容颜,带着笑容,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你醒了。”
夕染拧着眉头,她原以为是太子抓了她,却没想到会是他,长长的眼睫垂下,“你想做什么?”
“想和你待在一起。”苏荀坐下,将衣服放在床边,伸手过去,想给夕染穿衣服。
夕染脸色一沉,避开他,“你最好放本宫回去。”
“你喜欢祁玉吗?”苏荀目光幽深了些,直视着夕染的眼睛,不错过一丝一毫。
“本宫当然喜……唔。”夕染毫不犹豫。
苏荀将人搂入怀中,吻上那唇,他不想听,不想听到她说喜欢别的男人。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将待在她身边的人全部杀了。
那些男宠他都处理掉了,他怕他忍不住将她在意的也杀死。
夕染身上没有力气,径直被苏荀按在床上,湿热的舌在她唇上舔过,试图撬开她的唇齿。
她偏过头去,身前一凉,衣服被强行拉扯开,“你若敢碰本宫,本宫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苏荀一顿,微微起身,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受伤,“为什么,你可以碰别人,却唯独不碰我,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做你的男宠,我厌恶你身边有别人,但我可以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为什么?本宫不喜欢比自己长的美的男子。”夕染偏着头不为所动,眼波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她本就是一个过客,没有心的。
她话说完,下一刻,温热的液体落在身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经不住的捂着唇,胃里一阵翻腾,回头看去,只见苏荀脸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不停的流出,将她身前身侧,染得鲜红一片。
“你不喜欢这张脸,我便毁了,这样,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他目光殷切,眼中隐隐有些许疯狂之色。
“……”这怕是个神经病吧?
以楚胧月的眼光,她也不会看上一个丑八怪的好不好。
她捂唇,推开苏荀坐起来,嫌恶的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披上他拿来的干净衣服,勉强从床上起身,距离苏荀远一些,靠着墙角吐,“呕……”
还是不可以吗?她竟如此厌恶他了吗?
到底是为什么?
苏荀惨然起身,从衣袖中拿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你永远都有办法,兵不血刃的将我伤得伤痕累累,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回去吧。”
他迈着颓然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身上带着一股绝望气息。
夕染扶着墙,直起身,看到的是他没有丝毫神采的脸。
“……”怀孕的人闻不得血腥味,怪她吗?
她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自古难消美人恩。”
她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瓷瓶,闻了闻,才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等到力气恢复,武功却是没了,她将衣服穿好离开。
用了大半日才回到公主府,她看到祁玉焦急的神色,安抚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有些疲惫的靠在他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