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85章 闷声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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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驹就拉着林甲寅、赵杰英、老五、老六、老七,到了二姨的饭店。

    “我就听说你开车回来的,这两天我看这个车来回走,就寻思是你,都到了门口,也不进来。”

    二姨埋怨道。

    “二姨,这可不怨我,你问我妈,我是一点功夫也没有,昨天去给学校弄煤了”。

    “这就难怪了,我就寻思,你要是不忙,一定会到这里来”。

    “今天这不就来了嘛”。

    “驹子,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

    二姨夫说道。

    “姐夫,你就不用留他了,中学那边儿会餐,叫他去呢。一回来就这个找,那个找的,家里倒是抓不着他的影儿,走到哪喝到哪”。

    赵杰英说道。

    “中学找那就去吧,你也在那里待一回,人家挺看重你的”。

    “好,那我就走了,技术学校那里还没去呢,我得先过去一趟”。

    “去吧”。

    “少喝点儿酒”。

    “妈,我知道了”。

    技术学校已经放假,林驰和黄天大骑自行车在后面走,现在还没到。

    车刚到门口,李明河和王安全员就打开了大门。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哈哈哈,别说我们,怕是整个三道河都知道是你呢,昨天就传开了,说你开了进口车回来”。

    这消息传得还真够快的。

    “都谁在这里”?

    “陈校长、丛老师、韩主任、还有左师傅”。

    林驹刚下车,几个人就出来了。

    陈辅材手里牵着个小姑娘,已经能磕磕绊绊地走路了。

    “前天就回来了,怎么这会儿才来,干脆不来得了”?

    丛丽照旧是嘴上不饶人。

    “今天来就够快了,这还一大堆事儿没办完呢。你们哪天回家?我送你们”。

    “过几天吧,你现在也忙,再说了,现在回去也早,家里地方小,还有孩子,回去也闹腾”。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提前告诉我,我就不答应别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事先计划好,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回来就不用了,我们坐火车回来就行”。

    “火车人多,咱们自己不是有车么。再说了,我还想挣丛姐几个车费钱呢”。

    “你想得美,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这家伙,还拼命了。我不要钱行了吧?韩蝶,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跟丛姐一车走”。

    “也好,丛姐到绿江下车后,我把你送回家去”。

    “不用了,我到绿江就行”。

    “没事儿,正好看看你哥,两年没看见他了,你哥现在干什么呢”?

    “弄了两个虾池子,养对虾呢”。

    “效益怎么样”?

    “去年挣了十来万,今年还不知道呢。你去给你弄点儿海货回来”。

    “有海货我更得去了”。

    “去,叫我哥给你多弄点儿”。

    “左师傅还在这里”?

    “在屋里呢,天天忙着”。

    “我到左师傅那里看看,一会儿再过来”。

    林驹拿上这次从京城带回来的书画,进了自己的库房。

    “哎哟,林老师,你回来啦”。

    “回来啦。左师傅,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不急,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月月都回去,我再干两天再走”。

    “回家的时候,我开车送你回去”。

    “也好,我就威风一把,叫老太婆知道我在外面混得好,省得她总是提心吊胆的。这回又淘弄回来什么好东西啦”?

    “都在这里了,你给掌掌眼”。

    “好,我看看”。

    林驹打开箱子,就把书画一张张摆在案子上。

    “嗯,不错,比以前拿回来的东西好多了,看来你的眼力有进步啊。咦,等等,我看看这个”。

    左庆芳拿起了一张画,仔细打量起来。

    看了一会儿,拿到窗户跟前,对着阳光反复打量。又放回案子上,用手电反复照着。

    然后戴上手套,把画翻过来,用一根竹签,轻轻地拨弄一角。

    “林老师,你来看看”。

    左庆芳用手电照着那个角。

    “左师傅,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

    “哦,也是,这是行内的事儿,你们也不懂。你看看,这个角上面,是不是有一根金线,很细的,仔细看”。

    “哎呦,还真有一丝金光啊”。

    “这就对了,这是刘鹤年的手艺。只要是他装裱的画,他就要偷偷地流下这个标记。林老师,你得到宝贝了,这是明代周眠柳的画啊”。

    “我从归老爷子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他说是一件仿品,三百块钱卖给我。我觉得不错,就留下了”。

    “哈哈哈,真是傻小子有傻福。不是仿品,是真品,你赚大了,就这一件,起码顶你这屋里所有藏品一半儿的价值”。

    林驹心里一阵激动,不过还是尽量保持平静。

    “左师傅,你看准了”?

    “当然准了。刘鹤年是明代万历年间京城最有名的装裱师傅。只给宫里和少数达官贵人装裱书画。只要是他亲手装裱的,就在左下角背面埋伏两根金线。”

    “刘鹤年和周眠柳还是同一时代人,这手艺也是刘鹤年的手艺,纸质也对路。这副《簪花图》,是周眠柳的真迹,确定无疑”。

    “这么说,我是真的捡着大漏了”。

    “当然,只要是内行,就能确定这是真迹,你就相信我吧。这个我给你好好保管着。对了,你说的这个归老爷子,跟你什么关系”?

    “秋天的时候,到咱们这里的那个归不遇,你记得么”?

    “京城那个司机,还在这里住了两晚那个归师父”?

    “对,就是他,归老爷子就是他父亲。我跟他们一家很熟,经常到他家去,每次都带点儿水果什么的,基本上不空手,他们一家也拿我当家里人似的。”

    “哈哈哈,这就是好心必要好报,你那点儿水果什么的,送的太值得了。回去的时候,买点好东西送给人家,暗中感谢一下”。

    “好,那我就闷声大发财啦”。

    “也不是闷声大发财。你得了便宜,自己知道就行,也不要跟他们再说。”

    “为什么?”

    “人家当仿品卖给你的,他觉得占了便宜,你去说这是真迹,他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有的时候,就要将错就错”。

    也是啊,要是那个家伙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好,我就听你的。左师傅,要过年了,这三百块钱给你,算是过年的一点儿心意”。

    “你姐姐都格外给二百了,我就不要了”。

    “她给是她的,我给是我的,两码事儿”。

    “好,我就不客气了,也沾沾你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