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芊她们四人虽然是练习生，但已经都达到了出道的标准，缺的就是一个机遇。顾芊芊运气好，一炮而红，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不出什么大错，将来混个二三线明星是不成问题的。

    而其他三人则难说许多。特别是张雨柔，年龄偏大，身材才艺都不是顶尖，现在也全靠家里经济好才撑起来，所以心态最是急躁。难得今天能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和经纪人“单独”相处，真真儿的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努力在经纪人面前刷好印象。

    关键是，在刷印象的同时，还不忘诋毁其他三人：“李哥，昨晚芊芊可发了大脾气，把本来答应给我们用的化妆品都给丢了。本来我们是同期生，应该共同进退才对，这样做，不合适吧？”

    李哲茂看了一眼坐在保姆车最角落的顾芊芊，心中一动，这些练习生心里在想什么，他最清楚了。

    四个人当中，条件最好的是顾芊芊，果然红起来的也最早。其他三个各有各的特点，胡钰钰走萝莉风，张雨柔走御姐风，而蒋季雅虽然没啥特色，但胜在声音甜美。可以说，只要好好他好好带，这几个人将来都可以略有小成。

    不过本来最积极的顾芊芊，现在就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看来是觉得有点儿小红，这个心态就膨胀了。

    李哲茂有心要试一试顾芊芊：“芊芊，你怎么把化妆品都扔了？昨天我是让小沈给你带了新的没错，不过旧的也可以留着，毕竟娱乐圈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的。”

    言下之意，就是虽然暂时她是工作人气都不缺，但娱乐圈潮起潮落快得很，将来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几个人都听明白了李哲茂的意思，张雨柔更是眉飞色舞的瞟了一眼顾芊芊，眼中净是得意。

    顾芊芊却笑着说：“昨天得了更好的，就拿出来给姐妹们分享了，旧的用得人太多，都有些脏了，所以才扔了。”

    反正她是实事求是，私人物品共用确实很脏，而且昨天确实也把腊梅给室友用了，算不得她说谎。

    李哲茂见顾芊芊还如往常般说话，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些。顾芊芊的条件实在太好，将来明显的是一颗摇钱树，他可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僵，也不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眨眼就攀了高枝儿飞走了。所以对待顾芊芊，他的态度既强硬又软弱，矛盾得很。

    既然顾芊芊愿意解释，他也不想再往下说，毕竟扔个化妆品而已，也就十几岁的女孩子计较这个。在他看来，算个什么事儿呀：“你们都注重保养是件好事，但公司经费确实有限，你们要理解。一会儿去试镜的时候，你们都要好好表现。要是能成功，将来那些个化妆品保证你们用到手软！”

    三人听他一说，顿时对今天的试镜，既期待又紧张起来。特别是蒋季雅，昨天经纪人都没有让她去陪酒，那今天试镜的角色，是不是早就内定了那两个人了？这么一想，她的心顿时更加忐忑起来。黑客

    李哲茂看到三人突然变得郑重的脸，觉得给她们一点儿压力也是好的，免得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像娱乐圈这碗饭很好吃一样。

    车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发动机发出了轻微声响。李哲茂看了看前面专注开车的助理沈月兰，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位颜值不低的美女，最终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放在顾芊芊身上。

    这个时候的顾芊芊正闭着双目养神。长长的睫毛阴影投在脸上，留下郁郁葱葱的痕迹；雪白的肌肤胜雪，又透着青春少女特有的红润和光泽；红润的嘴巴小巧精致，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

    为了换装方便，今天她只穿了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热裤，却显得身材前凸后翘，青春逼人。

    李哲茂忍不住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赞叹：老天爷赏饭吃啊！

    这样注定要红起来的女孩子本来是决计轮不到他来做经济人的，不过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最终这个天大的好处，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盯着顾芊芊看了半天，而后才说道：“《盈盈一水》这个剧制作成本不高，你有什么打算？”这个剧是在影视节前接的，那个时候顾芊芊还是一个粗出茅庐的十九岁女孩子；但现在看来，显然已经和她的身份不搭了。

    顾芊芊早就感受到李哲茂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不过她一直闭着眼睛，还可以装作不知。现在见他问起自己的打算，当然得好好儿回答，毕竟现在自己还是别人手上的艺人。

    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她把态度放得端端正正：“《盈盈一水》虽然成本不高，但我感觉导演演员都是走心的，播出效果应该会不错。”《盈盈一水》是一部根据网络改编的网剧，但自带粉丝，而且导演虽然年轻，但执导的几部网剧风评都不错。顾芊芊有信心，有她这个新晋影后加成，剧集将来一定大爆。

    李哲茂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就怕顾芊芊以为自己红了，看不清自己的位子，要是耍大牌不好好演，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儿国民好感度，就要被消耗殆尽了。现在不是几年前，网红、小鲜肉一夜爆红就能占住咖位了；像顾芊芊这样的少女型女演员，还有太长的路要走。

    笑着点点头，他说道：“那你好好儿演。这几天也有几个剧本和代言来找你，我挑一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会很忙。”

    这批练习生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公司正磨刀霍霍，顾芊芊就是那第一个收回成本的人，可不得使劲儿用吗？

    顾芊芊不想表露自己对将来的打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笑着说：“真的吗？那太好啦！”这个时候维持她一心工作的形象吧，不能让经纪人有所提防，不然将来解约的难度会增加很多。

    李哲茂嘴角忍不住咧开：“当然是真的！这样吧，正巧那几个代言我筛选的差不多了，今晚你收一下邮件，先看一下，也许过几天要去试镜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