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二章 他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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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杜衡缩在贺容琛怀里,过敏引起的不适让他睡的很不踏实。低低的喘着粗气,脸上泛着过敏的红晕,身上被蚂蚁撕咬的疼痛。杜衡不舒服挪动了身子,往贺容琛怀里靠了靠。

    额头布满着细细的冷汗,被过敏折磨的杜衡没有醒来,还做起了噩梦。

    梦里,他梦见一群人拿着铁棍冲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挥去。不真实的痛感和恐惧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猛地腾起身子,腰杆酸痛的难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杜衡心凉一片,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被汗湿了。

    贺容琛做完后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着睡着了。

    杜衡扯了扯被汗湿的衣服,难受的咬着牙。

    又做噩梦了这都第几次了杜衡记不得了。

    他有常常做噩梦的习惯,总是会无缘无故的被吓醒,心跳加速,很难再次睡下去。心慌的看着枕边睡得香甜的贺容琛,杜衡稍微安心了许多,微微笑了笑。

    上一次也是和贺容琛睡在一起,然后开始做噩梦。贺容琛挨在他旁边睡得香甜,杜衡轻叹一声,动了动身子,刚想要下床,结果“哐当”一声,整个人摔了下床。

    “啊”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后面像是撕裂一样的开始疼痛。

    杜衡惨叫一声,痛得眼泪直接溜到眼眶,不停地在打滚。

    听到声响的贺容琛从梦中惊醒,醒来便看到杜衡坐在地板上,下面什么也没穿。

    “怎么了”贺容琛连忙起身扶起杜衡,杜衡压根儿就没有力气,腿一软,结实的撞入贺容琛怀里。

    迎面撞了个满怀,动作太大牵扯到后腰不舒服,杜衡闷哼一声,揪着贺容琛不放。

    “怎么回事啊”贺容琛不由担心问道,一把把杜衡抱到床上,顺手开了一盏小台灯。

    他怎么一起来就看到杜衡坐在地板上,还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杜衡被贺容琛抱到床上,接触到和蔼的软床,杜衡稍微觉得好受了些。

    贺容琛半蹲下来,凑到杜衡面前,“你怎么了大晚上的”

    身上仍然充斥着淡淡的未散尽的酒味,刚睡醒的双眸茫然的看着他。

    不知是怎么的,被贺容琛这么关怀的问了一句,杜衡顿时满肚子委屈,嗓子一哑,只发一个字“疼”

    太疼了,背部传来的酸痛让他直不起腰,双腿无力的完全不知怎么站起来。

    手臂上泛着细细的红疹,小小的红点密密麻麻的,杜衡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贺容琛注意到杜衡手臂上的红疹,倒吸一口凉气,用力的拉住杜衡想要去抓痒的手。

    “别抓啊,会留疤的。”

    密密麻麻的红点一看就知道是过敏,可是杜衡晚上没有喝酒,怎么会过敏呢

    一大串疑问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快速的反应过来,自己原先喝了酒。看到杜衡眼角泛红,咬着泛红的唇瓣,敞开的胸膛留下的全是欢爱后的证据。

    鲜红的草莓印快速的映入眼帘,贺容琛不禁一怔,又添上几分懊悔“很疼吗”

    手背上泛起着红色的点点,被贺容琛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的。手心的高温让过敏的红点更加猖狂,杜衡忍着痛,只是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拿药好不好”贺容琛愧疚不已,依稀还记得之前杜衡去看医生时还有剩余的药。

    他去客房给杜衡拿了药过来,顺便还捎了一杯温水。

    杜衡吃了药,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手中的杯子被贺容琛放到小书桌上,半跪在杜衡面前的贺容琛抱着杜衡,轻轻扶着他的后背,好似在顺毛一样。

    “还疼吗”

    趴在自己肩上的人动了动,半天只应了一声“嗯。”

    贺容琛起身将杜衡抱在腿上,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好似在哄小孩一样。杜衡很安静,可能是身体不适的原因,没有过多的跟贺容琛搭腔。

    贺容琛其实有很多疑问,比如明明不喝酒的杜衡,为什么会过敏因为接吻吗

    “我亲了你吗”贺容琛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要证实这个疑问。

    杜衡点了点头。

    贺容琛顿时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对杜衡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被抱在怀里的杜衡很乖,尽管身上很疼很酸,他也没有叫出一句。

    “我疼。”杜衡来来去去只是说这几个字,也不会说自己有多疼。

    贺容琛亲了亲那小巧的耳垂,安慰似的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白皙的颈项。

    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愧疚,只能以这种形式来跟杜衡道歉。虽然这样显得很鸡贼,但是杜衡很吃这一套。

    看到他身上细细的红点,贺容琛根本想象不到杜衡在承受什么样的疼痛。抱着杜衡好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声稍稍平稳了些,绷紧的心才稍稍放松。

    “为什么不拒绝我”你不是对酒精过敏吗

    杜衡没有说话,手指在胡乱的在那壮实的胳膊上画着圈圈。

    他不会回答贺容琛任何清醒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他喜欢装傻。毕竟面前就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要将那份喜欢说出口真的太难了,太难为情了。

    贺容琛以为杜衡还疼着,小声哄道“不难受吗”

    “嗯”

    “下次别这样了。”贺容琛轻叹一声,他不喜欢这样。

    对杜衡的愧疚越来越深,让他觉得很不好受,这种无奈感让他觉得很无力。

    他知道,亏欠和喜欢永远不能成正比。

    杜衡缄默,眼神暗了暗,嘴角微微扬起丝丝苦涩,假装这句话从来没有听过。

    以前贺容琛也是这样,界限划分的很清楚。他不喜欢杜衡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他不自在的话。

    以前贺容琛和他做那种事总是很清醒,清醒的让杜衡感到绝望。贺容琛真的绝情到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就连在做那些事的时候,都只会让他咬着床单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还记得贺容琛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你别出声,一出声我就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