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比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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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呆了几秒,缓缓回过头冷眼看着贺容琛,“跟你有关系吗”什么时候贺容琛会关心他,关心到连他去哪里都会过问了。
“去哪了”贺容琛没有回答杜衡的问题,而是重复的问了一遍。
“去你想不到的地方啊。”杜衡扯着嘴角,笑了笑,一阵寒意袭遍全身。贺容琛这一句关心,不轻不重的砸在他的伤口,疼极了。“怎么突然想关心我了不像你啊。”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以前的事。”贺容琛起身朝杜衡那边走去,一字一句的说道。
杜衡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极其不配合的回答道“我不想聊。”
“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贺容琛微微蹙着眉,脸色一沉,眉宇间阴晴不定的情绪在来回打转。他搞不懂杜衡为什么这么喜欢逃避这些事情,以前杜衡很懂得避重就轻,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杜衡不在的这几天,他想给杜衡打电话,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那天杜衡说的话,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久久未能散去。
屋内安静的可怕,依稀能听清两人的呼吸声。杜衡倚在客房门口,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想要跟贺容琛好好聊下的意思。
在踏进这间屋子那一刻,杜衡感到扑面而来的寒意和孤寂贯穿全身。贺容琛不会懂的,他不知道杜衡到底付出了多少。那些天他在外地,杜衡打的那些电话用了多大的勇气,抱着多少希望。他能轻而易举的问他去哪了,他不会明白要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要多大的勇气。
“杜衡,”贺容琛轻轻地牵起杜衡的手,握在手心里来回捏揉,软下语气。“我们好好聊聊吧,你也别逃了,行吗”
杜衡咬牙,他很想狠狠地嘲讽贺容琛,狠狠地质问他。
以前就没有见贺容琛关心过这些事,现在又何必做这一出呢
“我上次提到那个人让你不开心,我道歉。”杜衡抿着唇,始终将心中的委屈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了。“我以后都不会提了,可以了吧”
他习惯看贺容琛脸色做事了,正因为太习惯了,很多时候顾不得自己的感受,第一时间想的是贺容琛会不会生气。
“我也猜到你不会喜欢我的了,贺容琛,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杜衡缓缓抬起头看着贺容琛,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胸口一阵钝痛,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换做别人也没差吧你怎么不一开始找别人帮你这个忙呢”
怎么找上自己呢害他又白高兴一场。
“那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啊,拿起手机又不敢打,知道你在忙,怕打扰到你。”一想到贺容琛出差那几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想东想西的,瞎期待,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你都躲我躲得这么明显了,我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看不出来呢”
仔细想想,贺容琛每次接电话都是以自己在忙为理由,殊不知这只是平常拒绝别人聊天的术语罢了。
贺容琛微微一愣,哑言。
“你知道我的个性的,我不是难缠的人。”杜衡轻轻挣脱开贺容琛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
“没必要为了委屈自己来骗我,假戏真做不是你的风格。”
他很了解贺容琛,贺容琛从以前开始就是那种对喜欢的人很热心,对自己讨厌的人毫不掩饰的摆着冷脸。杜衡就没少被贺容琛摆脸色。
说出那些话,全身被抽空力气似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躺下。
贺容琛没说话,杜衡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太脏了。”
时不时自嘲的笑笑,笑自己这么多年白瞎了喜欢上这么一个人,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费尽心思去讨好贺容琛。
“我啊,太脏了,又喜欢自作清高。”杜衡抿了抿唇,眼里蒙上热泪,眼前的贺容琛慢慢的变成重影,委屈地酸楚涌上心头。“七年了,贺容琛,七年了。”
他喜欢贺容琛七年了,这份喜欢维持了七年。
“你不要到现在还理所当然的跟我说你恨我啊,我让你心爱的人受伤了吗我伤到你了吗至始至终你真的弄清楚四年前的事了吗”他说着,嘴唇轻颤,身子不由乏力靠着抵在门上支撑起站姿。
贺容琛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啊他不清楚。
贺容琛眉头紧皱,半天,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些都过去了。”
“可你真的觉得过去了嘛”杜衡不信,直勾勾的看着贺容琛,不敢相信贺容琛怎么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都过去了”的话。
要是贺容琛真的觉得都过去了,还会一直对张牧澈耿耿于怀吗
“不是想听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杜衡冷哼一声,推开贺容琛,转身打开客房的门,踉踉跄跄的往房里走。
贺容琛无动于衷,只是乖乖的站在原地,多一步都不走。
杜衡笑了一声,脱掉自己的外套,一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白皙的肌肤一点一点慢慢的袒露在贺容琛面前。
“要来就快点开始,我无所谓。”
说什么想知道四年前的事,可从贺容琛的眼里,他就没有看出贺容琛哪点想知道了。他现在只是希望贺容琛能伤他,伤的透彻一点。
贺容琛顿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咬牙怒瞪着杜衡,“你这是干什么你和贺进希也做过了”
“你可以,别人就不行”杜衡不理会贺容琛的质问,嘲讽的笑了一声,“你还挺霸道的,有洁癖我都不介意你跟那家伙做过,你介意我什么”
听到杜衡这么羞辱自己,贺容琛更怒了,伸手用力一推,将杜衡推到墙上,低声冲他怒吼“他跟你不一样他干净得很”
脸色煞白,怔忡的看着眼前发怒的人。他死都不相信有一天贺容琛会口不择言到这种地步。
“对,他比我干净,我脏的很。”后背撞到墙壁的硌的生疼,杜衡吃痛的皱紧眉头,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力的笑意,越发瘆人。“哪天我得艾滋病死了,也不知道街上哪个男人跟我滚过床单。”
贺容琛啊贺容琛
颤巍巍的唇叨念着,笑意渐渐冰冷,冷到原本会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跳动的心都寂静了。
“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人啊你除了会伤我,你到底哪里好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