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德古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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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流传着一个传说,俊美的公爵大人爱上了人类世界的小公主,公爵不惜为了小公主大开杀戒,连亲王都差点成了亡魂。众人都说,公爵深爱着公主,爱得深切。
以至于,公主死后,公爵念念不忘。
他不敢相信,她会那样死在他的怀里,更不敢相信,她最后会选择去陪格里菲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公爵知道,从他第一天把凯萨琳带入血族的时候,格里菲斯对凯萨琳怀的心思,就是不怀好意,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对凯萨琳并没有什么感情,便由着格里菲斯带走她,因此,这变成了公爵人生中最后悔的事。
他没想到,身为宠物的凯萨琳,居然会爱上格里菲斯,甚至为了格里菲斯自杀。
“你们吸血鬼就没有感情的吗!?为什么要玩弄我的感情!为什么付出了真心……却不能换得真心。”他记得,那天伤心的女孩仇恨的瞪着他,低喃的碎碎念叨,便当着他的面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给德古拉的感觉,挺匪夷所思的。
抛弃凯萨琳的人是格里菲斯。
玩弄她感情的人也是格里菲斯。
为什么却要愤怒的质问他?
这个渺小的人类,竟敢奢求吸血鬼的爱?
只能说她可怜又可笑,更可悲。
她太不了解血族的血统里,与生俱来的冷漠和无情。
他是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凯萨琳,那么鄙夷和不屑,可看着她冷冰冰的躺在地上,他的眸光又情不自禁闪了闪,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
格里菲斯无情的抛弃凯萨琳。
而仇恨着格里菲斯的凯萨琳,如果活过来,应该会不计代价的报复格里菲斯吧。
所以,那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选择复活了凯萨琳。
他是想利用凯萨琳报复格里菲斯,当这次醒过来后的凯萨琳却变得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低眉顺眼,自怨自艾,只求得到庇护而战战兢兢活在血族的小公主。
反倒变得任性,而胆大妄为,不但不怕他这个主人,连同对格里菲斯的爱也一同忘了。
比起那个离了男人,便活不下去的凯萨琳,德古拉更喜欢嚣张任性的凯萨琳,她不怕他,这一点着实让他欣喜,驯养过那么多小宠物,也只有凯萨琳敢看他的眼睛。
他很喜欢她那双眼睛,黑黝黝得犹如那黑葡萄一般,又圆又大,看人的时候,一贯可怜兮兮又惹人怜惜,德古拉每次被她那双眼睛望着,就觉得一颗冷硬的心被软化得不成样子。
他真的很喜欢她,无比喜欢这个醒来之后的她。
公爵像得到了一个漂亮犹如猫咪般的玩具,他沉浸在愉悦和调教中,慢慢的还喜欢上了她的身体。
到底是谁勾引的谁?
这个问题,公爵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答案。
那晚在浴池,谁主动的?
公爵找不到答案了,他也不再想,他想,过不久,他就要忘记这个人了。
这天清晨,血族的天,依旧晴朗无云。
公爵穿着最美的华袍,他先去了一块石碑前,给他喜爱的小公主献上了一束鲜花,尽管她已经长眠于地底,但她却最爱漂亮,喜欢红艳艳的花朵,粉嫩嫩的小衣裳。
她还喜欢用那嫩白的小脸,贴着他的面颊蹭啊蹭的。
“德古拉,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她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公爵却觉得,一辈子这种东西很可笑,他连爱人都找不到了,去哪找寻一辈子?
他整理了一下华美的衣袍,迈着步子离开了石碑,微风轻轻吹拂,石碑上的玫瑰花瓣洒落一地,鲜红鲜红的。
长老院,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年迈的长老,看到俊美的公爵大人前来,立马便转身,溜走。
“我已经看到你了。”公爵的声音响起。
长老无奈,只能转过身,“何必呢!?公爵!您这是何必!?”
“照我说的做。”公爵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冰冰。
长老在怀里摩挲半天,掏出一瓶药水:“这是最后一瓶了,真的,最后一瓶!我可没有私藏!”血族发生叛乱不久后,公爵大人代替亲王下指令,焚毁所有的记忆药水。
长老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藏了一瓶,这会好了,还是被公爵逮到了。
公爵抢过药水。
长老的眼睛亮了亮,转瞬又暗淡下去,“当初说焚毁这些东西的人是您,现在大肆寻找这个东西的人也是您!您这不是和自己过去不去!”
公爵不语。
长老语重心长:“喝下这个东西,不要后悔!”
公爵还是不语。
长老瞟了公爵的神色,见他沉着脸,长老鼓起勇气,道:“您还惦记着凯萨琳?”
公爵轻轻点了两下头,又摇了两下头。
时间如流水,转眼过去五十年。
公爵大人的面庞,没有任何改变,唯独那双眼更冷更无情。
“人类还有许多公主!”长老道:“公爵,你不妨去找找?万一又找到自己喜爱的呢?”
“她们,不配。”公爵有了反应,话声带着狠辣。
长老打了个寒噤,不说话。
公爵拿着记忆药水,摇晃两下,转身而去。
举着杯子里的透明液体,他仔细在光线下观察了半晌,最后低低一笑:“我要忘了你了……凯萨琳,真好,我终于可以忘记你了……”
爱而不得,太苦痛。
他要恢复正常,如同一切从未发生。
喝下这瓶药水,忘记这是是非非,他依旧是那个冷漠高傲的公爵。
公爵的眼眶似乎有点湿润,下了决心忘掉那个人,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里头那么的难受……
他端着杯子,又轻轻摇晃了两下。
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他昏昏沉沉便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那年初遇时,娇娇俏俏的小公主,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眼眸灼灼地看着他,问:“你爱我吗?”
爱她吗?
公爵的唇动了动,不爱又怎么会记了这么多年?他无声的轻笑,可脑袋却感觉一道尖锐的刺痛。
梦醒时,他终是忘了那个人的模样,连同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