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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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救回许仙之后两人也和和睦睦的相处,未曾再有什么劫难,只是二人不知这平静却是大劫的预兆,有那法海在,这白素贞和许仙的分离结局却是难免的。这日许仙再次外出归来,半路上正好碰见法海,法海道:“许施主近来可好?”
许仙道:“大师,我最近很好,我家娘子也不是蛇妖,原来大师所说的妖孽便是我家中那巨蟒,不过现在已经死了。一切还多谢大师相告,否则我还不知道家中竟有那么大的巨蟒。”
法海道:“看来许施主是试过你家娘子了,只是你却忘了一些东西,待老衲帮助许施主恢复记忆,回想当日所发生之事吧。”
法海说罢口中不断念经,随后许仙感觉头疼无比,抱着头蹲在地上,呼喊道:“大师快别念了,我头疼得难受啊。”
法海继续不断念经,根本不管许仙呼喊。许仙受的那法海法力催动的佛音,脑中慢慢恢复往昔记忆,那端午节的情景再次显现,一切都那么清晰,许仙那痛苦的表情慢慢面呈惊恐,似乎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许仙呆呆的蹲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受到强烈打击,整个人呆滞不动,法海喝道:“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将许仙唤醒,许仙起身抓住法海双肩摇道:“这不是真的,大师,这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法海喊了一声佛号,道:“许施主,白素贞是蛇妖你心中明白,何必再执迷不悟。南无阿弥陀佛。”
许仙失落不已,似乎三魂失了七魄一般。口中喃喃道:“我娘子是蛇妖,我娘子是蛇妖。”
法海道:“许施主,蛇是冷血的,他们根本就不会有感情,白素贞现在不会伤害你,可将来却不一定,现在她在你眼中是贤妻良母,可日后却是要命邪魔。许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许仙听得法海所言,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骗我,即便我娘子是蛇妖,可她为了救我下地府,我要回去问她,让她告诉我一切。”
许仙慌慌张张的朝自家跑去,法海朝许仙道:“许施主,若老衲所言非虚,你可到金山寺前来寻我,老衲自当为你主持公道,收服白素贞。”
许仙跑回家中,那白素贞见得许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给他打水洗脸。许仙见得白素贞却又不知改如何说,只是那白素贞要为他擦脸时,他不由得躲开,脸色平淡,似有几分害怕。
白素贞叹道:“官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
许仙忽然定下心来,道:“我刚才见了法海禅师,他说你是蛇妖。你告诉我,你不是蛇妖,这一切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你是我的娘子,不是蛇妖。”
白素贞见得许仙如此问,再仔细观看许仙,发觉他脑中的记忆封印已经解开,心下明白,那法海定是帮助许仙恢复了记忆,白素贞叹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敢再欺骗官人。当年一条小白蛇在山中修炼,不想被一捕蛇人抓住,后来被一个小牧童所救,那小白蛇才能继续在山中修行,这小白蛇在山中修炼,天降机缘,服食一仙丹后褪去蛇身,完全化为人形,本来小白蛇想飞升仙界,追求那天仙道果,可惜尘缘未尽,不能得道飞升,只能留在人间,完此因果,了结尘缘。随后小白蛇在观音大士指点下再断桥之上找到那当初的小牧童,只是沧海桑田,当初的小牧童早已转世,并非现在的小牧童。”
许仙垂泪道:“我便是那小牧童,你果真是妖,那法海所言全部是真的了?”
白素贞点点头落泪不止,道:“法海所言句句属实,官人便是那牧童,我也是为了了却尘缘而来。”
许仙听得白素贞道来,失魂落魄的往屋外走去,整个人如同三魂少了七魄,形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知将要往那里去,又该往那里去。只是口中喃喃道:“我娘子是蛇妖,我娘子是蛇妖……”
白素贞见得许仙如此,当真是担忧无比,呼唤道:“官人,你要去那里?”
许仙如同未曾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朝屋外走去。白素贞担忧许仙,便跟在他身边,道:“官人,我们回家好么?你这样我也很难过,此事我并不是存心欺骗与你。只是难以说明便只能瞒着官人。”
许仙失魂落魄道:“你是蛇妖,我是人,人妖不能结合,如今你要我回家,那是我家么?那里才是我家?”
白素贞听得许仙所言,愣在那里,半晌方才醒悟,随后四处寻找许仙。
那许仙随处走动,不知不觉到了那金山寺下,法海早就在那里等待他,见得他到来道:“许施主现在可曾想信老衲所言?”
许仙见了法海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抓住法海左臂道:“大师,你快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
法海道:“许施主莫要担忧,有老衲在此,白素贞还难为你不得,你随我进去,我自会对付那白素贞。”
法海将许仙带进金山寺,那白素贞和小青正好寻来,见得法海和许仙进寺而去,白素贞连忙呼喊道:“官人,你要去那里啊,快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法海转身看着白素贞道:“小白蛇,许施主已经入我空门,出家为僧,你还是莫要再来打扰他清修,你回去吧。”
小青上前道:“老秃驴,你莫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快将许仙交出来,否则,本姑娘不客气了。”
白素贞见得法海心中也明悟与法海的因果,上前道:“法海,你只要交出我家官人,你我之间的因果一笔勾销,从此我两井水不犯河水。”
法海道:“小白蛇,你我之间因果自会有了结之时,只是许仙已经出家为僧,你还是回去吧,佛门清静地受不得二位骚扰。”
小青怒道:“老秃驴,你今天要是不把许仙交出来,我就水漫金山,将你这金山寺沉入水底,永不见天日。姐姐,反正那老秃驴不会轻易听你之言,你我还是逼他交出许官人的好。”
白素贞心中担忧许仙也顾不得那水漫金山的后果,道:“法海,你别别我出手,否则这金山寺定要众生定然要受的大劫。此番罪过全是因你而起。”
法海道:“许仙已经是佛门弟子,老衲却不得不出手阻止二位,若是二位执意如此,那便怪不得老衲出手,降服二位了。阿弥陀佛。”
小青道:“大言不惭,老秃驴,本姑娘到要看看你如何降服我姐妹两。”说罢开始做法,那江水立即被小青调来,朝金山寺漫去。白素贞见得小青做法,只能帮助小青,一同施法。两人同时施法,那江水如同倒灌一般,扑天盖的的朝金山寺席卷而去。
法海见此双手合十念道:“南无阿弥陀佛。”随后一扔身上的袈裟,那袈裟立即化作一屏障遮挡住那滔天洪水,那白素贞和小青见得法海如此,立即做法将那大浪抬高,水势更高,这水立即升高一丈,法海见此不断念经,那袈裟所化屏障便不断升高,水高一尺,那屏障高一尺,水高一丈,那屏障也升高一丈,如此一来双方便对峙起来。
水势升高,却苦了那山下的黎民百姓,这洪水滔天袭来,那无辜之人肯定要受到波及的,眼看水势即将淹没山下城镇,只见九天之上一道清光袭来,随后将那江水全部控制,定在金山寺旁边,始终不能波及到城镇。
双方斗法三日,那水势已经长高到千丈,可那袈裟所化屏障却依旧高了那水势一尺,大水始终无法侵入淹没金山寺。白素贞见此手中雄黄宝剑突然飞出直接钻进水中,随后刺向那袈裟所化屏障。
“轰”屏障破碎,滔天洪水直接扑打到金山寺,那整个金山寺完全被洪水掩盖。
法海立于水面半空中,一卷袈裟将金山寺中全部佛门弟子护住,不想唯独少了那许仙,片刻水中飞出三人,却是白素贞和小青救下许仙,双方对立于水面上,法海道:“两位施主,为了许仙造下大祸,却是苦了众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后法海不断念动往生咒超度那些金山寺上死去的生灵。
小青见得这法海如此,怒道:“老秃驴,若是你当初交出我家许官人,又何必闹成如此,现在你却来怪我们的不是,若非你欺骗我家许官人,我们又怎么会为了救许官人造下如此大孽。”
许仙道:“我只是一届凡人,你们何必为了我造孽,罪过罪过。”
小青道:“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姐姐为了找你报恩,下嫁于你,可你却计较姐姐身份,现在我们所做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负心汉,若不是为了姐姐,我早就一剑杀了你。你可知,姐姐为了你连神仙也不当,只为了当你的妻子,你却要这样对她。你根本配不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