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帝师归来,朝局稳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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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化无常的信。

    信上是两件很可喜的事情。

    如果说曹莫如即将回归对她来说并不是可喜的事情,那么化无常发现新作植便应是极为令人高兴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水涂来说,曹莫如归来则是最大的好消息。

    对于一名君王来说,难道还有什么比一位可以威慑群臣、治国有术的大贤归来更可喜的么?

    然而喜则喜,亦也忧,因为林灵责备于他“作为天子,何故整日安排人秘密探查自己未来的枕边人?莫不是对我不放心?若是如此,陛下大可以去找那能够放心的人,很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面对心上人突如其来的脾气,水涂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对于这个人,他总是不忍心斥责的。

    而且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包容她的一切吗?

    他是一个很不会说话的人,所以也并未尝试解释说什么,只是回宫之前匆匆撂下一句话“朕之心意,爱妃日后自会明白。”

    对于他这句话,林灵是嗤之以鼻的。

    在她看来,这种说一说的事情实在太不可靠。

    后世早已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更何况,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切海誓山盟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斥责皇帝的行为,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雪人眼里,却是那样不可思议。

    “公主,您很该对陛下尊敬一些。”

    她是想劝自家主子,但不知要从何开口,千言万语都只说出这一句话。

    林灵笑笑说“无妨,往后还有得是他求我的时候。”

    这话说得实在,以她的本事和家事,就算是皇帝总会有求到她身上的时候,就像是太上皇和太德妃那样。

    越人懂她的意思,可是其心中的焦虑却不减“公主,你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恃宠而骄?”

    “知道。”林灵一愣,随后道“你觉得我是恃宠而骄?”

    “公主,帝王在仁慈也是帝王,您应该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帝王说到底也是男人。男人喜欢你的时候,那是千万般的不好都是好,可男人一旦不喜欢你了,希望种种甜蜜、样样深情,都是过往云烟。”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对他阿谀奉承?”

    越人沉默。

    她虽不是这个意思,但也相差无几。

    林灵冷冷道“这是不可能的,以我如今的身份,他不能对我下手,而我离开他照样能活。

    我能够不靠男人讨生活,又何必去委屈自己?我这个人,却是个禁不住委屈的。”

    越人一叹“也罢,公主这话也只对奴婢说说,对其他人那却是半个字儿提不得。”

    “这个自然,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林灵淡淡道,“说起来,你也早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为何还要留在皇宫侍奉?”

    “太后曾于奴婢有恩,再者奴婢也没有几个能够看上的男人,与其找一个不爱的人将就,倒不如孑然一身。”

    越人此话说得洒脱,心里却满是苦涩。

    寻常人她看不上,可是她看得上的人又有几个不避她这个毒医道传人如猛虎呢?

    林灵道“你还说我,自个还不也是这样?罢了,快快再替我去一些农家书籍来。”

    她也不欲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本就是说话打趣儿的是,何必当真呢?还是做正事儿要紧。

    话分两头,另一方面若兮在慈宁宫里见了水涂,开口便说

    “本宫这几日已准备好其他诸位太妃太嫔的迁宫事宜,陛下打算何时迎长青入主凤栖宫?”

    “这个儿臣打算再等一段时间。”

    “你们的名分定下已经许久,还用等什么?你可得知道,就算是你想等,你们等得起么?”

    “母后的意思是?”

    若兮恨铁不成钢道“长青虽是你的准皇后,可也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盯着她,你怎知道没有那胆大包天之徒”

    “母后!灵儿习武已久,且身边有越人这位毒医道传人,还有秦王府的保护,就算这有这种人也没办法接近她。”

    “你错了。”若兮道“再周密的谋划和保护也有疏漏的时候,而这份疏漏,很可能极为致命。”

    早些年的时候,她就在这个上面吃了大亏。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百密一疏,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

    她知道她这个皇儿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就算她说再多恐怕也不及真正受到一次教训来得有用。

    可她又怎敢让自己贵为皇帝的皇儿去受这个教训?即使她禁受得起,她的皇儿禁受得起么?这个天下又禁受得起么?

    天家无小事,君主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国事。

    “母妃的意思是要将大婚的日子提前?”

    “不错。”

    “可是吉日早已定好。”

    “每一年都那么多天,难道需要好几年才能等到一个吉日?”

    “可是朝廷各位官员已经开始筹备,按日程算,到那日刚刚好。”

    “叫礼部和宗人府加紧一些,赶一赶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你是皇帝,很该有一些主意,怎么能事事迁就臣子?”

    水涂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若兮便道“哀家知道,这些话本不该由哀家来说,可是你身边都没得个体己人,哀家也只好来做这个恶人。

    有些话,宁可是得罪你,哀家也要说的。”

    “难为母后为儿臣费心了。”水涂知道母后是为自己打算,可是他也不想母后因此而被自己父皇猜忌。

    他父皇近来似变得有些多心。

    因而水涂笑笑道“早些时候儿臣曾修书给曹先生,如今先生不日便可抵达京城。

    旁人母后信不过,帝师总信得过吧?”

    “自然,若是国师也一并回来,那才真真叫一个好。”

    若兮脸上露出了开怀的笑。

    曹莫如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有这个人在,自家皇儿便可事事都有人参谋,她也不必费这个心。

    “哀家记得当初帝师是与国师一并出游,怎国师未一并回来?”

    “国师寻得一奇草踪迹,正寻访此草,过些时日也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