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董欣没忍住尖叫着想要往楼下跑，罗宇在旁边无能为力地看着她，却也知道他和她已是阴阳相隔。

    再无可能。

    红湿手上幻化出一条长鞭，扬鞭缠在董欣的脚踝上，往回一拉，董欣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罗宇担心地冲过去想要将董欣扶起来，然而双手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冲着红湿怒声道：“是你对不对？！是你一直诱骗她做这些歪门邪道！”

    红湿脸上的表情变得天真无辜，摊着手笑嘻嘻道：“是又怎么样？这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可没逼迫她。常言道有得必有失，她既然得到了她想要的，就必然要付出些什么。做生意嘛，等价交换。”

    罗宇跪在地上焦急道：“求求你了，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你能不能放过董欣！”

    红湿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长鞭，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罗宇没有说话。

    罗宇抓着红湿的裙摆不住地哀求着，红湿颦起细长的眉头不耐烦地一脚把他踢开，恶声恶气道：“滚开点，臭男人，要是把我的裙子弄脏了你就完蛋了！不过嘛，我突然想到把你带回去炼个鬼将也不错，还是个生魂，这样成功率更高。”

    罗宇不住道：“好好好，怎样我都答应你！”

    红湿冷笑一声：“你为了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甚至连死后都要护着她，至于吗？”

    罗宇坐在地上，苦笑道：“我既然死了便不能再复生，可董欣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家人。”

    “呵呵，那你就不为自己的家人着想？！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要是你父母知道了你——”

    “我父母早就过世了，”罗宇打断了红湿的话，饱含深情地看着董欣失去意识的脸庞，沉声道：“我和董欣算是青梅竹马，我父母去的早，全靠伯父伯母帮衬。来A市闯荡的时候，我便答应了她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所以——”

    “行了行了，我没兴趣在这里听你的故事！”红湿一鞭子甩在地上，不耐烦地低声道：“既然你要好人做到底……”

    罗宇：“你说什么？”

    红湿收起长鞭，取下镯子，上面逐渐散发出灰黑色的屡屡烟雾，“没什么，你执意如此，我便大发慈悲就给你这个机会，跟我走吧。”

    罗宇站起身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董欣，正准备进入玉镯和红湿一起离开。

    天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警察大声道：“有人在吗？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里跳楼了，请立刻开门配合调查！”

    红湿咬一咬牙，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是“死于话多？”

    来不及收走罗宇，便急忙隐了身形和恶鬼一同消失在了天台。

    红湿走后，罗宇便一直以鬼魂的形态默默地陪在董欣身边。

    无意间被董欣在家里的镜子上看到了他的倒影，便像疯了一样找来长布和胶带将屋里所有能反光的物体遮了起来，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道：“罗宇，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你不要来找我，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