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阳无奈地笑了笑，“妈，这种事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啊。”

    李婶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放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和你去世的爸都是正常人，怎么会……”

    李若阳敛下眼眸：“妈，喜欢男人难道就不是正常人吗？”

    “从古至今都是男女在一起才是正确的，你这当然不正常。”

    赵灵苏很无奈地想要开口跟李婶解释一下关于这个性取向不存在什么正不正常，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从身后传来，赵灵苏回头才看到何遇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琉璃瓶里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凝重深沉，似乎是透过李若阳和李婶想到了什么。

    李若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意和李婶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头看着天边深沉的夜色，然后跪了下来，“妈，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做了傻事留您一个人生活，辜负了您对我的养育之恩。”

    李婶瞬间就鼻子一酸，捂着脸无声地哭了出来，看得周围的人心里也难受得不行，程寒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抽纸递给李婶擦眼泪，“对不起，李婶其实都是我的错，您别哭坏了身体。”

    李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着，几乎接不住纸巾，好半晌才冷静下来，手里死死地李若阳的衣袖，“儿子，就是这个人害死你的，所以你才会死不瞑目的对不对？你放心，我会把他送到警局帮你报仇的！”

    李若阳这才扭头看着微微垂着头的程寒，鸭舌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终究还是不忍心，“妈，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

    “你别给他说情了，如果不是他到处造谣污蔑你，你也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不，妈，其实……”李若阳欲言又止。

    李婶擦了擦眼泪，把他扶起来，“其实什么？”

    李若阳纠结地看向赵灵苏，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而后转过身岔开了话题，“妈，之所以我现在才回来看您，是因为在a城我还是放心不下程寒。您不知道他在积极配合心理医生和医院治疗的同时将罪魁祸首扭送去了派出所，防止更多的人被拖下水后连夜兼程感到了这里来跟您道歉。”

    李婶微微一愣，“可是……”

    程寒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知道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李若阳温柔的目光落在程寒身上，“我跟你在一起后不久就知道了，你这个人总是患得患失，容易焦虑。但这是你的隐私，所以我从来没有提及过。后来你误以为是我给你传染的病到处胡闹，我劝不动你，只想着先联系医生等你冷静下来再好好商量。”

    程寒的眼眶越来越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那你当时为什么抛下我走了？”

    “当时事情闹大了，学校真以为我也得了病，让我离校治病休息。我就下定决心回了家告诉我妈我喜欢你，等这件事过去了可以带你回来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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