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节丽靖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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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杜鹃承认自己没那个骨气,她拿着这只伪装的铅笔立马想吸了,这种感觉像是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一样。所以,她回去连忙回到洗手间,关上门便匆忙的打开了,火急火燎的全部倒进了嘴里,根本没用工具。
她也没工具可用。
这几天被戒毒所折磨的她吃完这些,心慌和别的感觉统统便不见了。
从洗手间出去,王杜鹃终于睡了在戒毒所的第一个好觉。
…………
朱母许愿的第三天,她要上山去还愿。
这次一如既往的也是朱丽靖去送她前去。
这次,天色很好,他们到青云观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了。
还愿过后,朱母跟上次一样,跟老尼姑在一起说话。
朱丽靖轻轻地将门关上,目光触及到隔壁不远处的一扇房门。
脚步朝着那边迈了过去。
刚站定脚步,便听见里面嗓音圆润的诵经声,声音正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尼姑。
仿若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冼梅迈步过来,一把打开了门。
对上他的视线,她微怔,随后立刻说道:“不知施主有何事?”
“我只是随意走走。”朱丽靖说道,刚准备转身,便看见上次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二三女尼朝着这边走来。
看见朱丽靖,她们原本的谈话声顿时停了,上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你好。”
朱丽靖回之颔首:“你们好。”
甲女尼看了看朱丽靖又看了看冼梅,便说道:“担水的时间到了,我们是特此来通知你的。”
冼梅缄默,站在那里,没应。
“给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乙女尼不满的说道。
朱丽靖蹙眉:“是你应该做的活儿吗?还是,是她们的活儿却让你来干?”
冼梅诧异,然后说道:“施主请回吧,贫尼要去干活了。”
朱丽靖喊道:“不是你应该干的为甚么要干?”
另外三个女尼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为冼梅说话,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敢多待,只说:“收拾一下赶紧来干活。”
说完便转身结伴离开。
“我问你呢,不是你要干的,为什么要干?”
冼梅回答:“这不管施主的事儿,还请施主不要多管闲事。”
朱丽靖淡淡的瞥她一眼:“我没想多管闲事,只是觉得耐着性子让别人欺负的女人实在是太笨,也对,就你这态度,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深深地看她一眼,朱丽靖大步刚走两步,身后响起她的声音。
“施主请留步!”
朱丽靖回头:“什么事?”
冼梅脸色微微透明:“我并非很愿意被人欺负,只是想留在这里长远一些,如果我不这样做,以后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所以,我并非耐力很强,也并不笨。”
“不要告诉我,除了这里,你哪儿都不能去了?”朱丽靖开口:“还是不愿意自食其力的挣钱,只想在这青云观里干些活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并非不愿意自食其力的挣钱,而是……”她似乎有难言之隐:“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朱丽靖想起上次来从另外几个女尼嘴里听到的消息,上前两步,站在她面前:“如果我愿意带你走,你愿意吗?”
冼梅问:“去哪儿?我不能离开甲市,这里有我牵挂的人。”
“不离开。”朱丽靖说道:“如果你愿意离开,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她似乎有些向往,却又好像被难住了,所以脸色一直忽阴忽晴。
“你给我安排工作,我怕有人又来砸场子,让我干不成活。”
闻言这话,朱丽靖很轻易的便猜测出了她嘴里的有人指的是谁,此刻他也理解了,为什么说她只能躲在这尼姑庵里无路可去。
他看着她:“没关系,我想帮你。”
冼梅被他的视线给看的耳朵红了,轻声嗯了一声:“谢谢。”
“收拾一下东西吧,我等会要和母亲离开,你一起走吧。”
“好。”
冼梅回到房间,将自己身上的青衣和僧帽都给换成了自己好久未穿的便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
她没多少行李,只是一个大点的塑料袋便装满了。
朱丽靖看到她穿便服的模样,着实惊艳了一下。
她的五官并不是很突出的美貌,但她的脸却让人看着很舒服,很顺眼,很耐看。
如墨的头发披散开来,多了不少女人味。
“都收拾好了。”
她点头:“好了。”
朱丽靖点点头:“等着我妈出来。”
待到朱母和老尼姑一起从禅房里出来,便看见朱丽靖身后的冼梅拎着行李,老尼姑不解的问:“映阳,你这是……”
“师父,我要离开了。”
老尼姑看了看朱丽靖,心下了解了:“如此也好,我就不留你了,你本就尘缘之人,以后你我也再无师徒情分。”
冼梅颔首:“多谢这么久的收留,万分感激。”
朱母虽然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下她也不想过问,直至出了青云观才问道:“丽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帮他,没别的意思。”
朱母看他解释的模样,便问:“真的?”
“真的。”
朱母侧过头看向冼梅:“姑娘叫什么名字?”
“冼梅。”
朱母点点头:“挺好听的名字。”
冼梅扯了一抹笑容微微颔首,随着解家人一起回去。
谁知道了大门口,便看见了费雪梅的车。
朱母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朱丽靖没吭声,打开车门下来。
费雪梅看见她们回来,也下了车:“我想接家宝回去,今天是我爸的生日……”
她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目光瞥到了后座下车的冼梅身上,脸色难看了起来:“朱……朱丽靖,这是你新找的女人?”
朱丽靖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孩子的抚养权在我这里,告诉你无数遍了,别再找借口来见孩子了。
“可今天的确是我爸的生日,朱丽靖,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朱丽靖说完便朝着门口迈进。
费雪梅一把拉住她:“她是谁?”
她指的自然是冼梅。
“她是谁你就这么想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朱丽靖看着她:“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我家门口了,看见你就烦。”
“朱丽靖,你可真行啊,怎么,不想回答她的身份,是因为她是给我儿子找的后妈对吗?”费雪梅瞪着眼睛咄咄逼人看着冼梅:“想当我儿子的妈,窗户都没一个。”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冼梅不卑不亢的看着她:“我并不认识你,什么当你儿子的妈,我更听不懂了。”
“装什么蒜……”费雪梅刚吐出一句,朱母的话便放出来了:“费雪梅,你是当我是死人么?唧唧歪歪站在我家大门口跟放屁似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我要报警有人骚扰居民了。”
费雪梅愤恨的问:“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家宝找后妈了?”
“这管你的事儿吗?”朱母问:“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好管你自己。”
这句话却被费雪梅自己认为朱母默认了,心里更是一股子酸水。
她盯着冼梅,胸腔里窝着的火气蹭蹭蹭迸发,疾速的站到冼梅面前,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动作又快又狠,不仅仅朱丽靖和朱母没反应过来,冼梅突然被人这么打,自己也是错愕当地。
“费雪梅,你疯了!”朱母大喊,然后站到费雪梅面前,一根手指头戳到了她脑袋上:“在我家大门口耍什么威风呢?”
费雪梅自然不敢打朱母:“我又没打你,你别多管闲事。”
冼梅看着她:“你凭什么打我?向我道歉。”
“道歉?”费雪梅呵呵一笑:“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俩字。”
冼梅还没说什么,朱丽靖便站到了费雪梅旁边,一个耳光给打了下去。
打的费雪梅发懵,冼梅震惊,朱母淡然。
“既然字典里没有这俩字,那就还给你。”
费雪梅错愕的看着他:“朱丽靖你……”
朱丽靖转身:“妈,走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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