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四节你太游刃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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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能干当着许母的面,又因为这是在朱家,由不得他在大家面前胡来。

    朱丽靖开口:“管家。”

    “是。”

    “你老家的地址叫什么?”朱丽靖弯身扶起她:“告诉管家。”

    冼梅将详细的地址告诉了管家,晁能干见状,始终一言不发,倒是许母,不管事情是怎样的,她怕丢人,说道:“慢着,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保镖的家事,朱夫人,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朱家的管家脚步一顿,不知道是该查还是不查。

    解母怕他们又起争执,赶紧说:“朱夫人,这件事算了吧,何必因为一个下人意见不合呢?”

    朱母看向自己的儿子,朱丽靖心领意会:“各位伯母,这件事不让我妈管,现在是我要管,我就爱多管闲事,管家,下去查。”

    许母气恼:“丽靖,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该不会是你看上这个下人了吧?”

    朱丽靖也反问:“许伯母,你都说是下人了,你那保镖不是下人?你维护你的保镖,我自然也要维护我们朱家的人,下人就不是人了,不是爹妈养大的?”

    许母悻悻然:“看来,你是非要执意如此了。”

    “没错。”朱丽靖的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那你就查吧,我们先回去了。”许母冷哼一声,对身旁的晁能干说道:“我们走。”

    “唉,芝麻大点的事儿闹成这样,丽靖,你是晚辈,不能先表示适可而止么?”解母说道:“至于么?”

    “解伯母此言差矣,如果是你的女儿,我想你大概不会这般说了。”

    王母只好说:“好吧,那我们俩也回去了。”

    朱母坐下:“小晁坐下吧,你说说你们的事情。”

    冼梅开口:“三年前,我被他从家里打出来的,那天,我从地里干活回去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抓女干在广木,当时就挨打了,后来我气恼,就拿着喇叭全村吆喝他了,然后他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见我一次打我一次,知道我在哪儿上班都去打我,下午,我端咖啡的时候,他看见了我,尾随我回了房间,也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想,如果刚才我不说出来,下次,他再打我,我还要挨打,无力反抗,所以,想请求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们觉得实在是为难,我想将女儿给偷偷带走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虽然我一直想将女儿带到身边,但却始终没有机会。”

    闻言,朱丽靖终于知道自己和母亲去青云观还愿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她门前,大概是因为之前在树后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觉得这个女人需要救赎。

    “我既然选择帮你了,就一定会帮你的,如果你说的句句属实。”朱丽靖说道。

    “绝对句句属实,没半分隐瞒。”

    “嗯。”

    许母带着晁能干回去,车里一路上都很安静。

    晁能干不知道许母在想什么,心里有些忐忑,这可是他的财主。

    “夫人?”

    “她说的是真的吗?”许母问道:“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晁能干的脑子迅速的运转着,他在想,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保住自己现在在许母心里的模样,如果他说是的话,那许母一定对他另有改观,可能会去找别的保镖,毕竟,现在她还没那么非他不可。

    “不是。”他说道:“刚才我在她耳边说的话并非她说的那样,我打她的原因也并非是因为我出车九,现在朱少去调查,也会查出我就是出车九的,因为我打过她后,她将我的名声都给败坏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我恼恨的缘由,因为这个,我回去都要被指指点点,夫人也不想想,我能带着女人光明正大的回家吗?这不是主动让别人知道吗?”

    许母闻言,也觉得他的话十分在理。

    “她说将你抓女干在广木,真的有女人吗?”

    “就是因为当天我家里去了我同学,才会让她误会和全村里里人误会。”他继续说:“我之所以对你说我们是因为性格不合才离婚的是因为,这是家丑,我不愿意告诉别人我被戴绿帽子了,我们没领证,只是办了酒席,说的也对,她不是我老婆,但乡下很多都是这样,即便不领证,办了酒席就算是结婚了。”

    许母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她感受到他的温柔,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随时就可以暴力的那种人。

    “去郊外吧。”

    “好。”

    开着车,朝着郊外驶去,到了后也不过是二十分钟。

    许母看着附近没人,便稍微打开了车窗,但是,谨慎的她还是将别的都拉上了窗帘,说道:“我相信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晁能干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从前面主驾驶位子上到了后面,后面车座全部放倒,他热切的亲住许母,褪着她的衣服。

    …………

    因为冼梅和晁能干的老家就在甲市乡下,所以,朱丽靖派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

    不过等回来也已经是吃过晚饭后了。

    管家急匆匆的进屋汇报。

    “丽靖,我们走访调查了……”管家将调查结果都说了出来,和冼梅说的完全一致。

    朱丽靖心里便有了数:“妈,你看……”

    朱母直言道:“太过分了那个男的,以后我们家绝对不能让他来,对了,今天小鹏他妈说阿莲回来了,就在蜀景小区,你打电话问问小鹏。”

    “好。”朱丽靖当即给许小鹏打电话,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后,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没在吗?”

    “嗯,阿莲她现在被大判官带走了,现在……不知所踪。”朱丽靖低声说道。

    朱母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那阿莲现在……”

    “小鹏在等。”朱丽靖靠近她耳边言语了几句。

    朱母这么一听,才好转了不少脸色,但仍然极度的不放心:“真的希望她平安无事……”

    “他说一有消息会给我打电话的。”朱丽靖松了松领结:“妈,你早些睡觉吧,我去看看她。”

    “好,去吧。”

    朱丽靖再次去了冼梅的卧室,站在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发出一声问声:“是谁?”

    “我。”

    脚步声到门前,哗然打开,看着他,冼梅问:“有结果了吗?”

    朱丽靖走进去,将门关上:“有了,事实说明,你说的是实话,在这里安心的做事吧,他以后不会再进来了。”

    “谢谢。”冼梅坐在广木边:“谢谢你给我一个安稳的地方。”

    “你女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要来了,因为我觉得,调查这个事情是比较容易的,但让大家都给你作证是他出车九在前是不容易的,除非孩子不用去上诉要抚养权,强行将孩子带来。”朱丽靖说道:“对了,如果是小鹏出手,孩子是可能被要来的。”

    “许小鹏吗?”冼梅受到了惊吓:“他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帮我这样互不相识的人……”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朱丽靖继续说:“他现在事情也很多,我明天派人先监督着孩子,不是怕那个保镖真的对孩子无人性的报复么……如果他真的敢卖孩子,就报警将他抓起来。”

    冼梅抬眼:“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朱丽靖说完便转身走了。

    冼梅看着他的背影,起身关上了门。

    …………

    原本剩下不到二十天就月圆之日了,但这一天一天过着,许小鹏过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几天过去了,剩下十几天,他仍然觉得很漫长。

    傍晚,解文龙约他一起喝酒,他赴约了。

    两个人坐在吧台边儿,相挨着的位子,谁也没说话,一人一杯一饮而尽。

    解文龙拿起酒瓶重新倒满,侧过身看着他:“我们的心情似乎都写在了脸上。”

    许小鹏瞟他一眼:“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这还用说么,不开心,但是,你掩饰的很好,不是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穿你,你的不开心一般都因为私事,很少因为公司的事情烦忧,因为你太游刃有余了,我的也是……”解文龙声音低落:“我觉得,我要步上丽靖的老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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