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回:续美人心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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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在他请求皇上赐婚时,太过急切,一时忘记防备皇上身边的人,却让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喜欢网就上。当他抓到下毒的人一审问,方知道他受皇贵妃身边的太监指使,这太监他知道,是拓跋凛幼时的小跟班,可惜他找到那太监时,他已失足掉到湖里淹死了。
死无对证,他没办法做深入的调查,但却让他心生警惕。因为他知道,拓跋凛最喜欢就是跟他争夺东西,他越是在乎的东西,他越想争夺,争不到,宁可毁了也不会让他拥有,一如幼时他曾养过那只猫……
于是,他开始疏远她,那些达官贵人送来的女人,他也来者不拒收下,让她们住进西院,在外面他玩得更疯,甚至连“抢夺”良家妇女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原以为这样,拓跋凛会放过炎妃然,可没想到拓跋凛竟然为了救她,差点没有命,若不是后来出现炎毅叛国谋反的事,差点让他以为拓跋凛对她动了真情。
“唔……蔺!”炎妃然被他炙热气息和强势的吻弄的几乎无法呼吸,胸前起起伏伏,眼帘里沾染了一丝迷离,此刻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媚人。
她感觉到拓跋蔺的情绪变化,似乎在担心,又在怕什么。
是自己的错觉吗?
拓跋蔺,也会有害怕的事吗?
他张口亲吻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低哑:“在你嫁给我前,我知道他也想娶你,即使后来你和我成亲了,他仍不死心,那晚他和你是不是说了承诺,或者你们达成什么协议了?”
“那晚?”炎妃然愣了下,不懂他说那晚。
“我失踪那些天,他是不是找过你?”
听他这么一提,炎妃然才恍然大悟,“没有,他只是让我等他。”
拓跋蔺抿着唇瓣,剑眉紧皱。拓跋凛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也从轩辕臻身上感觉到炎妃然的气息?想着,握着她的手的力量不自觉加大。
感觉手腕的痛,炎妃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便道:“放心啦,我不会跟他再有什么的。”
拓跋蔺沉默,若是杨清韵是他找来安排到身边的,那么他肯定有别的目的,便道:“答应我,以后别跟他靠太近。”
这话说的近乎于霸道,本以为自己听到会不高兴的,没想到,她的感觉竟不赖,可嘴里却说:“你不相信我?我跟他……”
后面的话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封住,这个吻比刚才给她那个更猛烈,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似的。
他不是怀疑炎妃然什么,只是心里很不舒服。她就如此笃定,拓跋凛不会认出她吗?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西临公主,娶她等于娶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西临国虽然不算西北四国中最实力最强的国家,但与北越却是仲伯之间。
若是拓跋凛一旦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就肯定知道她回来的目的,再加上她嫁给了自己,权衡利弊,之后肯定会牵扯出更多复杂和矛盾的东西,那时,她会相信他吗?
会选择拥抱自己,或是转身离开自己?
他是骄傲的男子,运筹帷幄,面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能镇定不惊,冷静地处理,唯独在面对她的事,他容易慌神,会越发的没有把握。
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不外乎三种情况。
一是拓跋凛永远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样当然是对他们最好。二是拓跋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若得不会他所要的会来个玉石俱焚。三是当她的真实身份比自己预料的任何一种结果都糟糕。
他当然希望是第一种结果,但又担心会是最后一种结果。那时,他们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炎妃然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往后一仰,却被他的手臂用力一箍,一个利落的侧身压,已经是桌面当了床,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延下,锁骨上的皮肤柔软顺骨而带着弹性,让他流连忘返,吻也越发的激烈深情,“然然,我身体没大碍了,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我已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一起的。”
炎妃然一口气提上来,突然拉住他的手,一脸惊慌,“啊!不行,我还得去大理寺……”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呢,过了今晚,下次就未必会有那么好机会,因为今晚碰巧是司徒城休沐日,承熙阁那些守卫都那么难落手,若是他在的话,那不更难了吗?
拓跋蔺反手一剪,将她的手推到她的头顶制住,嘴角漾开邪邪的笑意,字句落地有声的说:“我要你,就今晚!”
听到他如此直白,炎妃然耳根子骤然红起,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拓跋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打开书房一扇窗跃了出去。
***
睿王府
自那天将两个女人送去映月楼,被拓跋尧前来训了一顿后,将她的木匣砸坏了,凤云汐必须找回同样的木匣。
这几天她踏遍了京都城都古董店和木匠店,还是没再找一样材料的木匣,再加上遗失了那颗珠子也找不到,她沮丧无比,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
原本她想找拓跋尧问问有没有捡起她的珠子,但他这几天也忙得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昨天她回了娘家一趟,听大哥说,皇上已下旨调派拓跋尧去西关平定暴乱,过五天后就要起程。
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放炮欢送他才是的,可是心底却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和郁闷。
这晚,她洗过澡后,让小乔和果儿退下,自躺在床上拿着被砸碎的木匣,想着能不能补救回来,可是断的断的,裂开的裂开,怎么补救都还原不了原貌。
她把木碎收起,放到一边去,然后面对帐顶,四肢张开,呈大字仰卧着,重重地叹了一声。
这时,门有被人开启,她以为是小乔或果儿,不禁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今天小乔和果儿在她耳边没停歇的唠叨着,意思是说王爷要出任西关了,无论她撒娇好,还是买萌也罢,一定要讨好王爷,说服他带她一起去,因为听说西关什么都不多,美人最多,万一王爷平定了暴乱,肯定会有人将美人送给他祝贺的,到时王爷爱上别的女人,要纳对方为妾怎么办。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拓跋尧给了她们什么好处,怎么她们就那么喜欢她和拓跋尧凑在一起?吃饭时唠叨过就好啦,连她洗澡时也唠叨,所以她干脆将她们遣退回房,留个安静空间给自己。
“怎么?是本王让你不安静了么?”
那冷冷的低嗓,教她猛地起身,这几天积攒的委屈和难受,使她脑里还没想清楚如何面对他时,嘴却已吐出:“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该进我的房!你应该先派人通知我!”
就好比别人想要见他这位天潢贵胄要先告知,他应该比照办理才成,因为前两天她要见他,也是这样的。
“你在跟谁说话?”他敛笑,眸色一沉,冷冷地望着她。
那眸色戾气十足,教她张嘴动却猛想到跟他顶嘴,最终落败的是自己,秉承识时务者的法则,撇了撇嘴,悻悻然地说:“本姑娘身体不舒服,没心情跟你说话。”
说完,干脆躺下装死。
拓跋尧徐步走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她原要挣扎,却见他把指按在她的脉搏上。
不会吧,他懂医术?但随即想起他那天把她的木匣砸的情景,害得她这几天奔波还没结果,一股怨气急涌上来,火大地抽回手。
“你有完没完?”
拓跋尧微扬起眉,“中气十足,看来你并没有什么大碍。”
“原本就没什么,有也是被你气的。对了,还我珠子来。”说着,她就朝他摊开手。
“什么珠子?没拿你的,不过……”他没说下去,伸过手来,握她的手,“走吧,跟我来。”
然后,他用力将她扯下床榻。
凤云汐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死紧,简直就像是抓到犯人的警察,不给人脱逃的机会。
“你要带我去哪里?”走出房门,凤云汐蹙眉。
拓跋尧没说话,干脆搂着她的腰,脚底轻轻一用劲便跃上屋顶,然后几个跳跃,来到映月楼二楼,打开其中一间房门。
“带我来这里干嘛?”跟随他的脚步踏进去,抬头,顿时眼直了。
“你喜欢哪一样东西,随你挑。”他指着摆在桌面上那堆各式各样的礼物,有古字画,有精美的匕首有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有攒金丝弹花软枕青花底琉璃花樽还有漂亮的首饰和胭脂以及一只七彩琉璃盒……
其实她对那些漂亮的首饰剔透的夜明珠等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向来都喜欢一些精巧玩意儿,比如这只七彩琉璃盒,茶碗般大小,盒面雕的是一只凤凰,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她一眼就喜欢上它。
顺着她的眸光,他看懂她的心思,就拿起琉璃盒递给她,“既然上次砸了你的木匣,现在还你一只琉璃盒。”是他的女人就只能收他送的礼物,他绝不允许她收藏其他男人送的礼物。
“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拓跋尧扬笑摸了摸她的头,噙笑柔声道:“送礼物给自己妻子,需要理由吗?”
凤云汐的心猛地漏跳一拍,瞪着未达他眼底那抺笑意,脑袋顿时警铃大作,警告她,她被某妖魔像猎物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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