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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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红首先想到的这个商业城里有这么多的人靠它来生存,要是突然关闭了,这些人就失业了。那么这些失业了的人员怎么安置呢,这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现实问题。人无远滤,必有近忧。不能总是去救火,那样就会东边的火扑灭了,西边又起火了。预防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将问题扼杀在萌芽状态或者干脆让它没有萌芽的机会,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个人过马路的时候,看了左边,没有来车,看了看右边,还是没有来车,于是就过马路,最后却出问题了。就是因为他看右边的时候左边来了车,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这些商业城里的失业人员得不到妥善的安置,那将会严重影响到鹦鹉县的稳定局面。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失业人员的增多是社会的一个很严重的不安定因素。道理很简单,失业人员也要吃饭,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力,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力,没有人愿意饿着肚子,没有人不愿意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吃着牛排火锅。

    怎么安置呢?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东方红想得有些阴险。既然这个商业城属于金鑫公司,那么我们就和金鑫公司来算一算这个总帐。

    对于仕途,东方红虽然有着前世的生活经历,但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顶多是在经济领域具备一些比别人超前的意识和观念,对于官场那一套政治性的东西,东方红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过过看。

    对于公司管理和经营,那可是东方红的专长,无论是财务还是具体的管理流程,东方红都是非常的熟悉,不一般的精通。这个金鑫公司能够在县城中心地带弄来这么一大块的地盘。这中间可以研究地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地皮是怎么批下来的呢?它合不合法呢?这中间有没有幕后交易?鹦鹉县的官员有多少人从中间捞了好处?天下只有不透风的墙壁,没有不透风的人。这个商业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问题地,问题是查不查,让谁来查,怎么查?

    只要查出来这中间有违规操作甚至是违法的地方。那么,对不起。这个地皮都不应该规金鑫公司所有,它地一切收入都是不合法的。地皮是完全可以收归国有的,这块地皮可值钱了!相信会有很多的人感兴趣。实在没有人要的话,东方红可以让家家乐超市在这里来开个分店,成本是大了一些。****但是作为长期投资应该还是不错地地方。

    东方红也明白,如果真正要动这个商业城,那就动摇了金鑫公司的根本利益,这将损害云都市和鹦鹉县官场里面很多人的利益。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战争一旦启动。那就谁都没有退路了。东方红第一个面对地就是自己地直接领导罗安县长,这也是公开的对立。

    然后,罗安后面的人物也将粉墨登场,水到底有多深,东方红心里就不是很有底了。

    不过,东方红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自己也不是没有倚仗。国务院还有自己的校友呢?省委组织部长也不是吃素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处于攻击地地位。在战争中攻击地一方永远占主动,因为自己可以选择攻击点。除非敌人是没有弱点,否则总有地方可以攻破。而这个世界上没有毫无缺点的人,也没有没有弱点地敌人!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何况这只不过是一些内在肮脏的人物,他们不检点,不自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伤敌一千,自残八百。这样的事情东方红是不乐意干的,太不划算了。东方红就琢磨着怎么样能借助同盟军和敌人死拼,或者让敌人内部自相残杀。

    同盟军呢,东方红本来是想借助一下陈然这个大哥的,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东方红发现陈然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做事情顾前思后,左想又想的。很简单的事情到了他手上总是琢磨来琢磨去的,最后要完美无缺,没有任何失败可能性的时候才愿意出手。换句话来说,就是陈然有些优柔寡断,这是很忌讳的事情,在官场当中,当断不断,那就必定反受其害了,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东方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争取贺天明这个同盟军比较实在。

    一来贺天明其实和罗安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个是鹦鹉县的一把手,县委书记,一个是二把手,县长,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直在进行斗争,只不过一直是在暗地里罢了,没有摆到桌面上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之间添一把柴,把这火烧得更旺一些。^^首发君子堂^^

    二来贺天明是个不甘于现状,忍受不了寂寞的人。这从贺天明处处有意结交自己,还亲自送自己去毛竹镇上任时东方红就能够感觉出来。这种人往往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会很大胆地去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那时所能爆发出的能力无疑将是巨大的。

    而这样一个人也正是东方红所需要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和罗安他们进行对抗。

    那么怎么样让敌人自相残杀呢?能不能最好是让伍少和罗安先来个窝里斗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很好理解。要想自己做这个得利的渔翁,看来要想办法用用离间计了。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该想想如何攻破金鑫公司这个堡垒了,最好是能找到一个突破点,牵一而动全身,要是能够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就妙了。

    那么这个突破点该选择哪呢?哪个地方最好动手呢?是农药中毒事件?芋红二号问题?商业城的违规操作?东方宾馆的问题?东方红就琢磨着,有些头疼。

    邹强以便开车,一边转过头来悄悄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领导。只见到东方红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眉开眼笑,一会儿又坐着发呆。邹强就感觉到东方县长今天怎么啦,有中邪的嫌疑啊,莫不是看了那些俄罗斯女郎的表演就在想入非非了。

    邹强忍不住暗自呸了一下自己,东方县长是什么人。哪象自己的素质这么低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赶紧把这个念头给抛开了。哎,这不对,自己有想入非非吗?

    要是邹强知道东方红这会儿正在绞尽脑袋想着怎么样算计伍少和罗安,非笑掉大牙不可。所以说。人心是最难揣摩的!

    邹强不敢打断东方红地思索,一直围着县城转了一个圈回来。才问道:“东方县长,现在您去哪儿啊。”

    “去常务副县长陈然家吧。”东方红就说。

    邹强答应了一声,车子很快就到了县领导居住的单元楼。你先回去吧,也不早了,招待所就在对面。我等下自己去招待所就行了。”东方红交代一声就上去了。

    上了二楼,东方红一按门铃,陈然马上就过来开门了。

    “是你啊,我就知道今天晚上你准来找我。”把东方红让进了屋。关了门。陈然就和得意地说。

    “陈哥什么时候成了诸葛亮了,会神机妙算,什么时候也教教小弟。”东方红就打趣道,也算小小地恭维了陈然一把。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陈然自然是故作高深状。

    “啊。看英超啊,陈哥也喜欢足球啊。”东方红大惊小怪地乱叫。

    “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做想不开时就看看国内的足球吗?我还算想得开,就看这英超了。节奏快。看得过瘾。”陈然也小幽默了一把。

    “什么时候我有钱了也弄个足球队玩一玩!”东方红豪气万丈。

    “得了吧,你。能够玩好这次的芋红二号就不错了。”陈然一付不屑一顾的姿态。

    可就连东方红自己都没有想到,以后还真有一支很牛地球队让他玩,可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陈哥,正是为这事来请教了。这个水有点深,伍少和罗县长都有牵连。”东方红苦着脸说道。

    “这事情是有些麻烦,其实贺书记也知道这个供销社一直在违规操作,就是下不了决心进行整顿,应该和罗县长没有什么牵连吧。”陈然不太相信。

    “芋红二号是和罗县长没有什么直接牵连,可是农药中毒案件呢?”东方红就反问道,我就不信你陈然完全不知情。

    “农药中毒案件不是已经完结了吗?住院地农民都已经出院了,上次有个死者家属不肯埋葬死者,还是胡东带人去强行下葬的。”陈然吃了一惊,摸不透东方红还想干什么。

    “胡东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县城里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情为什么不管呢。”东方红冷冷一笑。

    “这话说得有些缺乏原则性和组织纪律啊,胡东不也是为了工作嘛。”陈然就说。

    “这不是和您陈哥说嘛,又没有外人。”东方红笑嘻嘻地。

    “不过现在的社会治安是有些问题,特别是商业城那里,总是出麻烦事情。”陈然皱了皱眉头。

    “陈哥你去过商业城吗?”东方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我会去那种乱七八糟地地方吗?”陈然才不会上这个当,以为东方红在给他挖坑呢。

    “你觉得我们把商业城关了怎么样?”东方红马上就问道。

    “关了?你没有发烧吧。知道商业城是谁的吗?”陈然吃惊不小。

    “不就是金鑫公司吗?伍少那个二世祖在做董事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东方红大大咧咧地。

    陈然没好气地横了东方红一眼,说:“行,你老大,就一个伍少,还被你揍过两次。我告诉你,那是你的运气好。伍少可不是你想象中地那么简单,在云都市黑白两道都有人。就说这鹦鹉县,公安局,检察院,哪个单位没有他地人马?罗安县长见了他都要矮上三分呢。你没看见东方宾馆和商业城里面有多少流氓类的打手。我可告诉你,没事少往那些地方跑,要真出了问题我可救不了你,到时杨书记肯定又来骂我。”

    “陈哥,您不觉得这对于您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吗?”东方红把身子往前面移了移,离陈然更近了。

    “什么机会啊。”陈然觉得自己有些糊涂。

    “您难道就不想把这个副字去掉,再进一步?”东方红笑嘻嘻地引诱着。

    “这都哪跟哪啊,和我进不进步有什么关系?”陈然更加糊涂了。

    “要是县长出了点什么事情的话,您不就有机会了?”东方红就提示道。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以为就和吃饭那么容易呀,想进步就能进步。我来鹦鹉县才多久,拿什么去拼?”陈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也在扑腾扑腾地,要是没有这个心的话,自己到鹦鹉县来干什么。

    “不是还有小弟我吗?”东方红仍旧很乐观。

    “就你,在鹦鹉县认识的人还没有我多呢,算了吧。”陈然头都没有抬一下,摆明了看不起东方红。

    “那要是加上贺天明书记呢?”东方红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一直在紧张地注意陈然地反映。

    果然,陈然地头部微微抖了一下,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