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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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京城国际机场。林子轩和姜闻刚出机敞道就见到几名记者围了上来,他停下脚步,落在后面。
这时候,姜闻才是主角。
阳光灿烂的日子虽然只拿了一个最佳男主角,却让夏宇成了威尼斯最年轻的影帝。
国内的媒体对于这种打破记录的东西尤为感兴趣,消息刚传到国内,就有记者到青岛采访了正在上学的夏宇。
夏宇对这个奖项比较懵懂,还不太明白威尼斯影帝对他的重要性。
想想看,葛尤跑了十年龙套才拿了一个戛纳影帝,他参演第一部电影就拿了威尼斯影帝。
华国男演员想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拿影帝非常的困难,这基本上是欧洲人的主场,但在这一年,出了两名影帝。
葛尤那个影帝因为活着被禁映,没办法宣传,夏宇没事,这让媒体非常的兴奋。
不过夏宇还只是一名学生,可采访的内容不多,媒体就把焦点对准了电影的导演姜闻,并把这部片子前前后后的故事打听了一遍。
这是姜闻第一次执导电影,拍摄期间生了剧组罢工事件,因为缺少资金而多次停拍,在圈子里不被人看好,甚至认为片子根本完成不了。
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电影拍完了,还参加了电影节,拿回了一个最年轻的影帝。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励志的传奇故事,记者们会有很多的素材可以写。
前来接机的不光是记者,夏宇和一些演员也来到了机场,还送上了鲜花。
姜闻应付这种场面驾轻就熟,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威尼斯影帝的奖杯,并和夏宇一起高高举起,让记者们鹃的拍照。
在满足了记者的要求后,他们才出了机场,坐车离开。
“载誉而归的感觉怎么样?”林子轩打趣道。
“还行吧,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各种采访,明天晚上咱们请剧组的人吃顿饭,算是庆功宴了,这阵子怕是都不清闲了。”姜闻回应道,“回头咱们再聊聊电影公司的事儿。”
“等资金过来再说吧,又不急于一时。”林子轩劝说道。
进入九四年,京城的民营影视公司越来越多,有时候几个人凑一块就注册一公司,找到资金就开始拍影视剧,极为盲目和混乱。
姜闻打算开一家电影制作公司,主要是为他个人服务,相当于是个人工作室。
事实上,国内还没有个人工作室的说法,像张亿谋这样的大导演,不属于任何一家电影公司,极为自由,平时的事情比较多,手下会有一帮人帮着他处理各种事务。
有人专门写剧本,有人负责看外景,有人联系国外的投资商等等。
这些人有些是固定的,有些是临时的,跟着张亿谋混饭吃。
姜闻就想弄一个这样的公司,找一帮熟人组建自己的班底,有人帮忙,以后拍电影就不会这么混乱和忙碌了。
这一次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信心,阳光灿烂的日子卖得不错,他有了资金,就想自己当家作主,掌握主动权,拍自己想拍的片子。
在拍电影方面,姜闻是个掌控**极强的人。
他想按照好梦公司的模式打造自己的班底,这是他要和林子轩商量的事情。
林子轩和姜闻告别,回到家里。
电影学院开学,林晓玲搬到学校去了,慕姗姗在上班,家里没有人,院子里稍显空落。
他先打了个电话给慕姗姗,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让她放心。
然后把行李整理好,泡了杯茶,坐在沙上休息,他翻了翻家里订的几份报纸,看看最近国内有什么新闻。
今年是华国建国45周年,还要召开十四届四中全会。
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是华国第二代领导集体向第三代领导集体胜利过度的一次大会。
林子轩在娱乐版看到了张亿谋对阳光灿烂的日子的评价。
此时,张亿谋正在沪城拍摄新片,这不是记者采访的结果,而是从剧组流传出来的消息。
前天,张亿谋和剧组里的一帮人半夜一点多钟出去吃宵夜,熬夜拍戏对剧组来说非常正常,电影剧组的作息都不怎么规律。
国内电影圈已经知道阳光灿烂的日子获奖的消息,大家免不了议论一番。
“我喜欢这部片子,先这部片子很激情。”张亿谋评价道。
“我不喜欢。”他身旁的文学策划王宾说道。
这个王宾就是在筹备拍摄活着的时候和林子轩意见分歧很大的人。
所谓文学策划并不是编剧,而是帮着在剧本的语言和艺术性上进行深度加工的人。
王宾原来是个作家,不过在作家的圈子里没有混出名堂来,便找了个机会进入电影圈,跟着张亿谋讨生活,他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械改的面目全非。
“的确不错,姜闻很懂戏,在一些镜头的处理上,往往很多老导演也难以控制。”张亿谋继续道,“另一点,这部片子拍的很有个性,激情和个性很重要。”
林子轩看了张亿谋的评价,就知道他们这帮拍艺术电影的都是一个思维。
冯晓刚就不会追求激情和个性,他追求的是市场,是观众的满意度。
报纸上大都是对姜闻和夏宇的赞誉之声,就连女主角宁菁都红了起来,不过真正电影圈里的人看的是幕后。
有人说是张亿谋捧红了葛尤,姜闻把夏宇推上了威尼斯电影节影帝的宝座,但仔细研究就会现活着和阳光灿烂的日子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都有林子轩的参与。
正是这两部片子出了两位欧洲电影节的影帝,以前没有过,以后恐怕也很难重现。
眼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林子轩起身,到厨房开始做饭。
慕姗姗下班回来,听到厨房里的响动,就倚在门口看着林子轩忙活,俩人也就是七八天时间没见面,倒不是多么想念。
这些天,她自己一个人宗偌大的院子里,总觉得空荡,不安稳。
她想把母亲叫过来一起住,又觉得有点可笑,现在好了,心里踏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