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终于找到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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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也老了安叉开始给后面的百姓看病,而排队铆屯好月则还对刚才的事,又说又笑,尤其是对以红豆治疗相思病的方法,更是大加评论,纷纷深入探讨,为什么是红豆,而不是绿豆的问题。

    这时候的韩也半点也不敢耽误时间,出了灵感寺,跳上马背,一路狂赶,奔回了马府,问过门房,才知马千里已经去了衙门。他在门口犹豫了一平,感觉如果把这件事先告诉马夫人,恐怕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是,他再次上马,赶往礼部衙门。

    过不多时,韩也便奔到了礼部,可又一打听,得知自家老爷,并不在礼部,早上点卯之后,便随大队去了承天门。这次各部均有官员升迁,今天要去朝见皇帝,感谢天恩,马千里自然也在其中,所以没有在礼部。

    韩也急得满头是汗,真是不巧得很了,那承天门岂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那是皇宫的正门啊!可老爷特地嘱咐的事,他一个当仆人的,又必需得做!

    要去承天门,他没有胆量在承天街上跑马,只好下马步行,向承天门赶去。走了好半天,这才来到承天门。

    承天门是皇宫的正门,大臣们上朝前的等候之地。今天承天门前等待接见的人非赤,足足有二百来人,有文有武,有老有少。

    韩也硬着头皮,凑近了门前的小广场,他倒也懂规矩,没有直接跑过去找人,而是先找了一个当值站岗的士兵,陪着谐问道:“这位兄弟,在下是礼部郎中马千里的家人,有急事想找他一下,你能帮我叫叫他吗?”

    这士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摇了摇头,他正在当值站岗,哪可能擅离职守,过去替韩也叫人。

    韩也又问:“那我可以过去和我家老爷说句话吗?”

    士兵仍是没有答话,一名军官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谁,在这里罗嗦什么,你不知此处为禁地吗?”

    弗也忙把刚才和士兵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军官哦了声,道:“原来你是马大人的家人,既然是家里有急事,那我带你去见他,他这次官升的不可是站在第一排呢!”

    军官笑嘻嘻地冲韩也一挥手,韩也连忙跟上。军官一边带他往宫门前走,一边低声道:“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不会带他来的,这可是犯忌讳的事儿,你也不想想,是宫里的事儿重要,还是家里的事儿重要?”

    韩也陪着腥逍∷低道:“当然是宫里的事儿重要,世上的事儿再大也大不过天去!”

    军官笑道:“对,这话你说得对。皇上就是天,他老人家的事自然是最重要的。我今天网开一面,你可要记得感谢我啊!”

    韩也忙伸手入怀,想掏出钱来。可这军官却一拍他的手,示意不可,压低声音道:“不瞒老兄说,我儿子明年也要参加科考,可我和你家老爷却没什么交情,等会儿你给介绍介绍,让我和你家老爷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弗也顿时心中一喜,怪不得这军官如此好说话,原来是想巴结我家老爷,看来当官当得大就是好啊。手里有了权力,上赶子巴结的人多到数不清,都巴结到皇宫门口来了!

    他忙也压低声音,道:“当然好了,我家老爷向来喜欢和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交朋友了!”

    军官兴笑,将韩也带到官员们队列的最前排,马千里的跟前。

    马千里忽见韩也来了,心中一喜,这么快就探明消息回来了。估计着皇上召见,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倒也不用着急。待韩也过来,他忙问道:“怎么样了,他是什么表情?”

    本来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可韩也却偏偏答不出,只好苦着脸道:“太详细的情况小的回家再和老爷说,不过小姐的病却有方法治了。”说着,他取出怀中的那张纸,交给马千里。

    一见韩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军官的兴趣顿时就来了,伸长脖子,也凑过来观看。旁边的官员们也是大感好奇,纷纷也都凑了过来,反正大家在门口等着,左右无事,马郎中家有了事儿,大家都是新升的官,以后互相扶持的地方会很多。正好借着个机会相互关心一下。

    一个官员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嗯,这是写相思的诗,怎么马大人看上谁了,可否说来听听?”

    听同僚打趣,马千里一边看诗,一边道:“这不是诗,是个药方,治”,治那个,还真不好回答。

    军官笑道:“不会治是相思病的吧?”

    忽听后面有人说话:“相思病也能治吗,竟还有药方可开?”说话的声音挺特殊,很有点公鸭嗓。

    官员们帘都抬起头来,见人群外面站着一人,竟是内廷大总管史忠再!官员连忙一起行礼,都道:“参见大总管!”

    史忠臣虽是宦官,却是有品级的,级比在场纹此新获升诗的官员都高。亚官员们行礼”电尔口公笑摆手,道:“罢了,今儿是各位大人大喜的日子,无需多礼。”

    他走出来传旨的,皇帝李世民正在宫里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议不完,所以李世民打发他出来,让官员们先不要等了,各回各的衙门,以免耽误了公事。

    史忠臣一出来,就见一小堆官员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便过来察看,听到说相思病,这才随口一问。

    军官知道这些日子史忠臣总往礼部跑,还特别喜欢看诗,现在得了机会,岂有不赶紧拍马屁的道理。

    他巴巴结结地对史忠臣道:“大总管,马郎中得了一首好诗大家正在品评,可他却说是治相思病药方,我们正在奇怪呢,偏巧您来了,要不您也来看看,这倒底是诗,还是药方?”

    史忠臣笑道:“有诗吗,快快拿来给咱家看看,咱家最喜欢看诗了!”

    马千里无奈,只好双手捧着诗稿,交给了史忠臣。史忠臣只用眼睛扫了一眼诗稿,顿时就愣住了,诗写的什么,他还没看,可这诗的笔迹,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因为这个笔迹,这些日子都把他折腾蒙了!

    前些日子,皇帝让他去找那个在酒楼上提诗的人,为了不使消息走漏,史忠臣赶紧先去把那诗涂了,然后又去礼部查询,忙乎了好一通,却始终也没找到那个写诗的人,完全核对不上笔迹。为了这事儿,他还特地跑到曲江池去找人,结果还被花粉给弄过敏了!

    找人的事儿,他始终也没有办好,所幸皇帝最近这些日子,被突厥内乱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没功夫追问写诗这种小事。可他没办好,就是没有办好,心里还悬着呢,深怕皇帝哪天心血来潮,询问此事!

    今天他一接过诗稿,这心砰砰砰地就狂跳了起来,核对上了,就是这个笔肌,绝对没错!

    史忠臣急道:“这诗是谁写的,在哪里得到的?马大人,这诗不会是你写的吧?咱家看你的相貌”再着急,不该说的话,他也没说出来,下半截是:你的相貌也并不猥琐啊,全没有半点獐头鼠目的感觉!

    马千里心想:“怎么会是我写的,我看他是糊涂了,如果我写的,又何谈得到二字!”他忙道:“回大总管的话,这诗并非是下官所做,而是,,而是一位进京赶考的士子写的!”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把这事儿瞒一瞒,毕竟涉及到女儿的隐私了。

    史忠臣却眼睛一亮,赶考的士子,那看来找对了,极有可能就是那人!他追问道:“这诗究竟是谁写的,马大人快快说给咱家听!”

    这下子可瞒不住了,再丢人也得说出来了!马千里硬着头皮,道:“是徐州王平安所写,他现在借宿在灵感寺中。”

    史忠臣一愣,喃喃地道:“王平安,可是太子召进京里来的那个王平安?”这个王平安他知道啊,不就是写黄狗和白狗的那个人嘛,还把皇上逗兴的!

    马千里头皮更硬了,只好道:“这个”下官并未去亲自查证,倒是不能确定,是否有重名之人!”

    史忠臣大声道:“写诗的这个王平安,可懂医术?啊,你说这首诗是药方,莫非真是药方不成?”

    马千里见再也躲不过,只好道:“是,这个王平安医术极高,曾斗败了太医署,被人称为医术长安第一!”

    史忠臣面露笑容,那就是这个人了,王平安医术了得,正是凭着这个本事,才被太子殿下召进长安的!

    他看着手中的诗稿,有心赶紧回宫去报知皇帝,却又怕弄出错,稳妥起见,他道:“这个到底是诗还是药方,咱家念出来给大家听听,你们也来品评品评!”

    宫门口的官员足足有二百来人,而且个个都是新贵,自然都是有学问的,听忠臣说话,忙围了过来。

    史忠臣清清嗓子,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只念了两句,官员们有的便道:“是诗,这怎么可能是药方!”

    “愿君多采做,此物最相思。”史忠臣将诗念完,问道:“大家说说,这首诗写的怎么样?”他一念完,就明白这肯定不是药方,而是一首好诗。

    官员们哪有不识货的,一名官员笑道:“相思之情,人所共有。此诗妙在托红豆,寄相思,象征比拟,这是写诗的最好手法,而此诗更是上佳之作,足可传世啊!”

    其他官员也都点头,一致夸赞此诗美妙,绝对的好诗,悄于后世,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史忠臣哈哈一笑,手指一弹诗稿,心想:“终于让我找着了,王平安,这回我看你还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