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离别的花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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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美小姐的生日晚宴更像一个加冕仪式。没有来宾、没有客人、没有朋友,只有天夜牧场和池田家松井家的人参加。
祝童等四个外人还不如回禾吉大师,喝下三杯酒后就被礼貌的劝退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井池财团内部的一次妥协,大家正式承认了雪美小姐的身份,松井家再次返回牧场。作为妥协的一部分,雪美小姐的客人要离开牧场,返回中国。
井池雪美在东京的住处位于芦屋。
不同于市内的钢铁森林拥挤嘈杂,在这个富人区内,随处可见是山地花园别墅。
拉开窗帘,迎面就是葱郁迷人的六甲山。
上午,祝童与曲桑卓姆在井池雪美和松井平志的陪同下,乘坐井池家族的专用飞机来到东京;飞往中国的航班是晚上十点,预计午夜时分能到达上海。
松井平志大约三十左右,是松井式的孙子,两月前切腹自杀的松井正贺的大儿子。
第一次见面,祝童对他的印象很好;特别是今天上午见到他脱下和服穿上合体的西装,架着无框眼镜,举止彬彬有礼温雅洒脱,简直是蓝湛江的曰本版。
“公司事务繁忙,所以,请原谅我不能送李先生上飞机了。小姐就交给先生,请多多关照。爷爷的病多亏先生妙手,希望能再次见到李先生。”
松井平志对井池雪美表现出轻微的抗拒毫不在意,陪他们吃过午饭后,留下一份礼物就礼貌的告辞,把时间留给井池雪美小姐和祝童。这再次让祝童感到惭愧,昨天晚上,松井式出席了井池雪美的生日晚宴,野村花海把松井平志安排在井池雪美小姐旁边,已经表明他很有希望作为井池雪美的丈夫。
午后,祝童随便逛了几家商店,为李想在上海的亲朋好友购买了合适的礼物。特别是为叶儿选择了几套时装,一条珍珠项链。
井池雪美一直安静的陪在一边,没与曲桑卓姆说话也没打扰祝童,前后左右是六位黑衣保镖;这让祝童很别扭,已经有记者在暗处拍照了,想来是井池雪美的号召力。
所以,他主动匆匆结束购物,被房车拉到这个“临时休息一下”的地方。
女活佛忍受不住井池雪美哀求的目光,无奈的投降要求到花园里看风景,门刚关上,井池雪美就扑进祝童怀里,低声抽泣着抱紧他。
祝童不知说什么好,老骗子说的不错,做骗子也要有成本的。他毕竟不是冷血动物,井池雪美投入的感情不可那没有丝毫回报,他轻轻抚摸黛黑长发,低声说:“对不起。”
“您不用说对不起,应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是我核您。”井池雪美抬起头,俏白的小脸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爱怜。
“为什么这样说?”祝童奇道。
“那次刺杀,是我安排的,只有那样才能得到野村师父的支持。但是我不知道,史密斯先生真得要杀死您,他给杀手的是毒弹。”
这就叫至于死地而后生吧?祝童完全能理解井池雪美为什么会如此做,她是在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向井池家族的守护者发出警告:如果再不出面帮助她,所有依附井池家族而存在的人,都将会失去依靠,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我不是没死吗?你也得到了想要的,别哭了,我是医生,回去慢慢调养两年就会好的。”祝童只能安慰她,井池雪美还很有些良心,他怕现在如果责备或恼怒的提出什么要求,也许会刺激她走向极端。
说是这样说,小骗子心里在检讨自己:危险啊,装圣人可不是你的强项!
夏天,祝童只穿一件衬衣,井池雪美的小巧的白上衣也及其单薄。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室内的温度被调节的很舒适,少女的体温却在逐渐升高。
“李想,请要了我吧。”井池雪美把脸埋向他的肩窝,纤细的小手解开两颗纽扣,拉住祝童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行李中,有一把野村送的武士刀,据说已经有六百年的历史了。刀身上刻着花神两个字,刀上附着的杀气证明,这是一把曾饱饮鲜血的凶器。
“它能提醒您记得曾说过的话,如果您不喜欢,就把它留在东京吧。”昨天晚上的一幕闪过,祝童嘴角显出冷笑,一把撕开井池雪美的上衣。
“啊。”尽管已经准备献身,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出身体,对一个少女来说毕竟是羞人的事。井池雪美惊叫一声,双手护在胸前。
放肆的手没理会她的上身,摸索到她身后,灵巧的手指弹开开短裙的扣绊,轻轻一拉;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洁白的三角裤。
初次的娇羞在微微颤抖着,白嫩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圆润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腰肢,雪藕样的双臂,一个少女的秘密展示在他的眼前。
她还稍显青涩,祝童退后两步欣赏着。老子只答应不冒犯她的纯洁,看一看,摸几摸,应该不算违背誓言吧?
尽管知道这间房子也不安全,祝童还是伸出魔掌,把她横抱着走向松软的沙发。
好舒服啊,娇嫩的肌肤贴在身上,雪美的身体轻轻震颤著,白嫩的肌肤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雪美,据说你在结婚前保持贞洁。”
“谁管得了我?一个小手术……。”井池雪美深深低下头,让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一点春光。
这句自傲且暧昧的话瞬间激发出隐藏在祝童血脉里的兽性,从小混江湖,混出的一身包天色胆。
井池雪美是不是**,不过一个小手术而已;**,不过是让大家面子上都好看的标签,谁敢真个去理会真假?时至如今已经没谁能真正制约到她,她有权利如此做,自己为何没胆量享用这道美餐?
祝童好似游弋在荒原上的独狼发现一只白兔,压抑已久的野性冲出理智的桎梏,放肆的拽开她合抱在胸前的嫩手,咬住那一点娇红。
井池雪美咬紧牙关忍受着,痛楚与快感交替刺激着她,手臂环住这个男人,低低呼吸出一串呻唤:“请您轻一些,我……。”
听到这声音,祝童却更兴奋了,一只手伸向少女神圣的两腿之间,探入洁白的蕾丝底裤……。
转经筒的声音适时响起,蝶神昏沉沉从狂暴归于安静,小骗子也猛然惊醒:我这是在做什么?
井池雪美浑身颤抖,洁白的肌肤下泛起情欲的嫣红,两腿紧紧合拢,加紧正在肆虐的手。
“李先生,要记得你答应过什么?”
耳边传来野村花海低沉的声音,外面,女活佛正把两个黑衣人抛出花园。
祝童抽出手,把她平放到沙发上。
井池雪美没听到野村花海的声音,身体接触到清凉的皮革,以为他要进行下一步;她羞涩的看一眼这个男人,双手捂住脸。
等了一会儿,井池雪美没感觉有后续动作,偷偷从指缝里窥视,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花园深处,六甲山下,祝童与野村花海斗在一处,龙凤星毫左右点刺不理野村双眼,身体轻盈飘逸,却只能勉强保持不被对方的花锄伤到。
他身体有伤不敢太用力,两枚神针只在恐吓对方;而野村花海顾忌更多,一是伤了他小姐会发脾气,二是站在不远处胡桃数下的女活佛。
野村花海一身功夫出自曰本古老的忍术,却更高明更实用;每一招都暗藏杀机。与祝童一样,野村花海也不擅长硬拼,要不然就凭他如今的状态,早就蹲在一边咳血了。
忍术原本是以藏传佛教密宗为基础,所谓忍术九箴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看似出自道家,骨子里是由密宗真言印法变化而来。到野村花海这一支,去除那些不必要的花架子,只保留下最实用五言印法,被称为五山宗。
面前这个对手伤不得,却还要给他点教训,野村花海按捏印法高举花锄,咬牙喝出:斗!
斗字印法属于内狮子印,有夺人神魄之能;野村花海没希望能控制住对方的神志,只要能吓退这个讨厌医生就行了。
祝童果然身形踉跄,斗字印法降伏的不是他,是蝶神。蝶神被印法惊得发抖,小骗子哪里会有什么好?
“呲啷啷……。”女活佛在胡桃树下摇起转经筒,低声默念金刚降魔咒,祝童马上精神抖擞,有一次飘舞起来,甚至比刚才更飘逸,身体象一朵风中花瓣般轻灵。
野村花海大惊,差点被龙星毫点瞎右眼;好在他人老经验足,马上丢掉花锄倒身连续翻滚,才勉强避过这轮攻击。
女活佛笑颜如花,脚下踩着两个黑衣人,念经也好似轻歌曼舞。
随着转经筒和唱经声,祝童如有神助,龙凤星毫凌厉的点刺把野村花海逼得只能招架,再无法偷空施展任何印法还击。
既然打不过,他也不会就怎么等着被点成筛子。
野村花海抛出一枚黑丸,落地开花散一片烟雾。
祝童受不得烟熏,咳嗽着退出战场,再看时,花园里已没了老花匠的踪影。
“你害我。”祝童不满的对自己的弟子说。
“我是在救你啊,没有我,现在逃跑的该是师父您吧?难道眼看着师父被别人打败才对?落了师门的名声,师祖会不满意的。”女活佛收起转经筒,轻轻为师父按摩舒缓。
小骗子还不领情:“既然看出来,早该上去帮忙。咳咳,看把我累得,咳咳!”
“那样更不好,师父是掌门啊。您不发话我怎敢乱出手?现在不是很好吗?老花匠下次就不敢轻易对师父不经了。”
反正怎么说小骗子都感觉自己不是好人,野村花海会认为自己很高明吗?这个问题很值得怀疑,至少表面上他是被自己打跑了;有这个结果,好像也不错。小骗子不是迂腐之人,只好咳嗽几声了事。再说,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惩罚女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