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势闹怒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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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势闹怒蛟那中年人神色大惊,如何能想的到任意竟真会施展刀法和剑法,不但如此且还同时施展。那刀气剑气无穷无尽,甚是骇人,虽单个来比比他的快刀差了许多,然而这小子施展起来竟仿佛内力无边不际,这片刻间的对诀竟没有丝毫松懈。不但如此,这小子竟还以一变二,施展的赫然是那让江湖中人最为头疼的左右互搏之术。幸好这小子最早时那突然闪现的鬼魅气功再未出现,此刻正对着他进行着狂猛的攻击。
兴奋,此时此刻这中年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怒蛟帮中那少数几人他对付不了,而比他低的打起来又不过瘾,此时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变态的人,他又如何能不高兴。快刀之名江湖有名,虽因自身中立的原因未被列入黑谱或白谱之中,但以他左手快刀之威,若想争夺这黑白谱之名却也不在话下。如今但见这小子刀剑双绝,其刀剑威力竟是玄妙到了颠毫,然而对他来说,却是依旧能从中看出不少破绽,很显然这叫做任意的青年并没有下一番功夫去更多的钻研这刀法和剑法。
“你这刀法莫不是聂家的傲寒六……”一番对抗之后,虽两人都未将对方如何,但两人心中都也明白,这也知识试招而已,试招过后,真正的决斗也就会开始了。
任意心中并未觉得惊讶,只因他曾得到过雪饮刀和火麟剑,而这一刀一剑乃江湖有名之神兵,其中自有刀意剑意,任意当日能从火麟洞中逃出,自然有着领悟刀意剑意的实力。后江湖又传出聂狂收他为徒,至于聂狂传授给任意什么武功,江湖中人虽不知,但只要任意稍稍施展一下,自然可推断而出。而这先后到来的三十多人也都是听闻到消息之后从最近处分别赶来的,和任意对决的这人乃戚家后代,其刀法乃江湖少有的绝世快刀,若是平常之人,又有几人能抵挡的了。然任意却是不同,任意就算未施展他那鬼魅的速度和身法,但凭借着他那以快为主的招式自然能抵挡的住这快刀。虽然在外人看来两人手中之刀剑犹如一刀旋风一般,让人看不到刀剑的实影,但单单那刀气剑气就已极为骇人了。
任意边抵挡边笑道:“前辈真是好眼力……”
中年人又道:“好个傲寒六决,如此说来风神聂狂真是你师傅了……”
任意只是笑了笑,却未回答,而那中年人却在一阵沉默之后说道:“小子所学武功竟是如此庞杂,虽未学会那三分归元,但三分归元所包含的三种绝学却是学会了,不但如此,还会那周家的左右互搏术,且现在又会那傲寒六诀,哈哈,若老夫所猜不错,你这剑法定是那断家的火麟剑法了……”
任意依旧不觉有何奇怪,但一众在外围听闻的众人却是心中大惊,好家伙,这一种种武学无一不是江湖绝学,若学其一,钻研进去,想要成为高手,却也不难。不想这任意身上竟融合了这许多武功,若然这些人知道任意还身怀鱼龙百变的绝世武功,却也不知会做何想法。
见任意并未回话,中年人接着道:“若是老夫三年前未遇到那断家之人,见识过这火麟剑法,恐怕也不知你现在所施展的剑法是那火麟剑法,只是据传言,火麟剑法只有配备那火麟剑方才能发出最大的威力。老夫当日在遇到断家之人时也有此发现,怎地小子你竟能以其他剑就能施展出火麟剑的威力,真是怪哉……”
任意虽未说话,却知这火麟剑是以火劲施展,且一个不好还要伤了内脏和经脉,至于为何此刻施展出来与那火麟剑相差无几,这却是因为任意的全身都乃寒冰之力,也未得断家之火劲传承,自然从一开始所练的就不是断家的麒麟邪火之劲。而这反过来自然也同样能施展,一为火,一为冰,虽然实质不同,但却都是最为精纯的内力。更何况任意经修炼鱼龙百变之后,全身经脉已然连成一片,任何武功招式都可施展,内力也可以任意在体内流转,这却是修炼鱼龙百变之后的天大好处。
只是,任意体内依旧有着一个让任意时刻感到危险的炸弹,那就是冰寒之力为阴,任意体内的阳力在洞中十几年被完全溶解,已然成了一面倒的局势,虽然暂时未出现什么不对的情况,但任意莫名地意识到,他能进入天榜的关键就在体内的内力之上。只是暂时未找到突破口罢了,为此任意心中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这时那楼顶之上,双手之上缠有黑色绳索的黑衣男子却是暗自嘀咕:“奇怪,那傲寒六诀与火麒蚀日剑法都需要传承,怎地这小子就能如此容易的学会,莫不是那聂狂真将冰心诀传授给了他,还有那断家之人莫不是也将自家的火麟劲传给了这小子……不对,这小子全身上下透着古怪,以现在地榜实力就能和老戚的快刀打成平手,单单是这可比拟老戚快刀的速度就是常人不能追及的……”
就在那楼上黑衣男子神色微微变化之间,那与任意对战的快刀男子已然暴喝一声大喝道:“不玩了,小子先接我左手封寒快刀……”
话落,那寒光闪闪的大刀化做漫天森寒光影,将任意笼罩其中,任意此刻也是神色慎重,猛地憋住一口气,而后沉声冷哼一声,接着左手傲寒六诀第一招惊寒一瞥与右手火麒蚀日第二式剑叠辉煌同时施展而出。若说这同施两种刀剑之法,就是那周笑通也是不能,恐怕也惟有那古墓师祖小龙女方才有此本事。而如今任意不但同时施展刀剑之法,且脚下还见机形式,准备时机一到便施展出风神腿或是神风动腿法给予中年男子打击。
惊寒一瞥乃傲寒六诀中最直截了当的一招,这一招一出,刀势直接霸绝,配合着任意的内力更是寒绝,就是中年男子这等天榜高手虽有先天罡气护体,却在被任意冰寒刀气一出之时,而感到全身发冷,颇不好受。而那火麒蚀日第二式剑叠辉煌却与那惊寒一瞥相反,施展开来不但剑影暴洒,白色剑气条条洒洒,且那寒其更是击射而出,射出数十米的范围,使的被剑气射中的地方传来扑扑扑的声音。不但如此,声音响过之后,凡是被射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个冰洞,去是骇人至及。幸而那些围观之人已然撤出百米范围之外,否则又岂会不受到剑气波及。
“小子内力古怪至及,我当速战速绝,不能和这小子纠缠了,否则以这刺骨之寒气,迟早会将我搞的战力尽失……”男子一边身影旋舞,左手封寒一式快刀犹如机器一般,带出漫天刀影,一刀刀向任意当头劈下,其声势之大,刀法之快,威力之大,就是任意以左右互搏驱使刀剑相抵,却也才险险抵挡住那无止境的快刀攻击。
呼,长出一口气,这封寒一刀给任意的感觉却是颇为不好,若说放开速度的话到也可以轻松抵挡,然而此刻任意心中竟升起倔强之意,就是想要以自己全身所学在未施展出轻功之前好好和这人打上一场,若然再不磨练和一步步学会成长,乃至真正成熟,恐怕对于以后的成长江湖有诸多麻烦。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却也是正对缺陷之处。此时此刻,以任意的能耐差的就是真正的磨练,以往任意都是顺风顺水,那里有今日这等强力对手,就算是有也凭借自身长处,轻功一施展便让对方无可奈何,此刻心间灵光一闪,连同心中倔强,却是双双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走这一条磨练的路。
“好,好,小子厉害,我这封寒一式竟被你接住,单是如此,小子的真正修为怕是已经进入天榜一列了,怎地给人的感觉却是地榜,莫不是小子故意拿此那作为掩饰……”中年男子惊讶之下疑惑地问道,却是在双双打斗之中感觉到任意的武功虽比他差了一些,但却比地榜要高出太多,很显然已经是天榜一列的高手。
然,就是任意此刻也为此问题发愁,见这男子如此之说,本想出声询问,却又见难男子大声说道:“不对,你小子的实力是到了天榜一列,但境界却依旧徘徊在地榜,哈哈,奇哉,小子莫不是得了什么奇遇,方才有此情景出现……”
任意心想你总算是说到重点上了,自我身上发生的奇遇自然是常人难以想象,只是我却不会说出去。而这时任意凭借这人的一句话也算是真正确定了自己未能进入天榜不是实力不到,而是境界不够。至于这个境界如何提升,任意暂时并不知道,或者说,任意已经跳跃了多个层次,若不是冰心诀的帮助,或许任意早已走火入魔。此刻任意明白之后,当要想方设法解决这个境界的问题了。
“再接我乾罗一势……”
任意一愣,心想这刀法的名字怎地如此古怪,先前封寒一势并没有让任意想起什么,但现在又来了一个乾罗一势,这让任意想起了与那浪翻云、戚长征同一个时代的封寒、乾罗等黑谱高手,此刻按这刀法名字想来,莫不是这快刀招式的名字就是以人名命名的。然而想归想,这中年男子乾罗一势一起,刀势有先前封寒一势的密不透风竟瞬间一变,变成了霸道直接。竟是简单的一势刀法,然,这一势刀法尚未劈来,任意就感一股刀意将自己完全锁住。
不比先前那封寒一式面积的广大,这一式所瞄准的竟是任意的头,任意心中骇然之下这才惊恐发现,原来自己那强大的精气神竟无法锁定这人。或者说,自进入地榜之后任意就根本没有用过自己的精神。想起他体内那庞大的魔种之力和冰心诀的精神力量,那该是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不想却一直被他浪费。高手,什么样才是高手,任意此刻仿佛有些意识到了。
然而那如被毒蛇盯住的感觉给任意一种不自在且无力的感觉,虽是极力想摆脱,也想调动起自己隐藏着的精神力量来锁定对方,或是扰乱对方对自己的所定,然而此时此刻,任意却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心神触动之下,任意敏锐地感觉到对方动了。与此同时,任意全身冰寒内力如狂龙一般疯狂涌入左右双臂。傲寒六诀中第二式冰封三尺与火麒剑法中第四式日坐愁城同时施展而出。这两招可攻可守,面对那如毒蛇般的一刀,任意选择了守。
暴喝一声,中年男子那乾罗一刀终于击出,让围观众人骇然的是,这一刀竟抛弃了快刀之势,而选择了人刀合一,防若一道巨大刀气一般向任意当头劈下。刀势之威,竟带出轰隆厉啸之声,很显然这一刀已然达到了刀道大成之刀。
任意心神迅速安静下来,刀与剑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逾三尺般的刀劲,右手剑更在身前布置出了一个密布冰寒剑气的剑网。然而,当这两招分别布出之时,任意却骇然发现自己错了。是啊,错的是何其的离谱。在那中年男子如此强烈的人刀合一攻击之下,这样分散是的防御真的能抵挡的住吗。答案对任意来说已然明了,而对那中年男子来说,此刻的他心神与刀结合为一,人就是刀,刀就是人,这乃先天境界的大成境界。刀光眨眼既至,他知道这一刀下去那小子必然会输,然而乾罗一式既出,又岂有收刀之理,而就算是想收却又如何能以人力收回这常人眼中接近完美圆满的一刀。
那楼顶之上的黑衣男子露出了笑容,而那浪逍遥左非两人却是面色大变,这时人群之中车天等人也是面色大惊,虽在众人眼中看到任意一刀一剑外表何其威风,但从气势上,任意却已经输了。任意脑中一动,在想自己是否这个时候选择施展轻功逃跑,然而下一刻,任意却猛一咬牙,体内冰寒内力猛地倾泻而出,与那乾罗一刀相交在一起。
……
兵器相交,先是安静,并无声音,在极为短暂的静之后,猛地一股仿若积压了很久的气团突然爆开,向四面八方猛地宣泄扑去。轰隆一声,两旁的矮小的房屋竟轰然倒塌。那酒楼也是受到影响,前面的柱子仿佛瞬间遭受到巨大的冲撞一般,不但断了几根柱子,且前面的一道墙也都裂了几道缝。这就更别说那几扇窗户了,那几扇窗户此刻都已是空旷一片。在一阵无声的静之后,自内中冲出数十人来,更多的人则是从二楼和三楼的窗户跳了出来。更有不会武功之人颤着腿一路软塌塌地被人扶了出来,很显然内中的人已然知道,这场争斗若是继续下去,那么酒楼必然会被那毁去……
那一瞬间,任意用刀剑同时挡住了那一刀极为干脆的乾罗一式,而这时任意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明显是以分散的防守对这中年男子的犹如针尖一般的攻击。两股庞大至及的先天内力相撞其后果可想而知,两旁小点的店铺已然轰隆倒塌,此等场面看的围观众人连叫声都不知如何喊了。然,任意却知自己受伤了。
是的,当一股强大到任意的内力竟不能抵抗的内力自兵器上传入他的体内时,任意先前那因为抵挡这一招乾罗一势而几乎倾尽全身内力的两招竟如此轻松地就被破去。而后,那一股刀气透臂而入,让任意感受到了很久未曾感受到的痛和愤怒。
噗,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在车天等人面色正待要冲上前来时,任意竟身影猛地一旋,如鬼魅般旋了出去。在中年男子与那黑衣男子等人惊讶的注视下,任拿着剑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而后长舒一口气看着那静静地站在先前任意所站的位置,只是此刻那里已经成了一个直径约有两米大小的不规则的坑,不但如此,坑的四周更有许多裂痕。
任意此刻自是不去理会,而是沉声说道:“好,好,很久了,这受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到了……这一次竟然受伤了……”
任意这一瞬间的情绪很是奇怪,仿佛就连他自身都没有察觉到一般,猛地寒光一闪,任意右手狠狠向下一压,右手中的剑已然被轻松地插入那巨石构造的硬石中。而后任意双目寒光一闪,双手握住了燕男天的井中月大刀说道:“来吧,这一次我不会留手了,将你所有的实力都拿出来吧……”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开口说道:“你已经受伤了,我们就此罢手吧……”
不想话未说完,那依旧站在楼顶之上的黑衣男子却是沉声说道:“戚大哥,既是晚辈要求,大哥你就陪他玩玩吧,放心的玩,就是玩坏了街道两旁的房屋也不碍事,玩坏多少怒蛟帮陪多少……”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却并未看那黑衣男子,而那浪逍遥左非两人在听到这话之后却是脸色更加阴沉。任意突地哈哈大笑数声,然后森然开口看向那黑衣男子说道:“好说,既是阁下要求,在下自当极力破坏,想必怒蛟帮财力雄厚,就是毁坏个千所房屋也就那样,既是前辈要求,完备又如何不帮这个忙……”
那黑衣男子一听,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既是如此,任少侠就尽力去做吧……”
任意看了那男子一眼,便不在理会,而是将目光看向眼前中年男子说道:“继续吧,这一次我也不会留手了……”
中年男子心中大是诧异,先前所见任意面色还是苍白无比,不想这短短时间竟完全回复了过来,却不知任意自身全身毛孔穴道无时不在回复内力,比之向他那样的先天高手回复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而这一次任意却是已然决定要好好在这怒蛟岛上玩玩。
蓦地,任意突地一笑道:“前辈先等等,既然要玩,咱们就玩个大的……”
说完后,但见任意诡异一笑,然后拿起刀剑向车天等人走去,将剑还给车天之后,任意当着几人的面开口以传音入秘的方法开口无声说道:“想不想和怒蛟帮玩上一把,想玩的话就点头,不想玩的话我就独自和怒蛟帮的人玩上一场,但是这里不安全,为了不影响你们大家的安全,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怒蛟镇……”
几人一愣,却是瞬间明白任意所说的意思,让任意没有想到的是,几人听过任意这模糊不清的话后竟是各自兴奋了起来,但见几人各自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这让任意感动无比,当下任意又传音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先以最快的速度将在附近所有的兄弟姐妹召集来怒蛟岛,至于其他不在的也秘密传消息过去,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自己选择以隐秘的方法到来,然后自行决定……”
“那你呢……”车天传音道,几人中除了孙新之外都是人榜先天高手,对于传音自是会。
任意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到时你们来时必须要极力隐藏身份,来了就给我暗号,我会给大家指定,但如果到时我的处境不好的话,也没有叫你们的话,你们一个也不要出来,小心一个不好全部载在这怒蛟岛上了。”
几人点头,而后任意嘿嘿笑道:“我等你们的消息,最多一个小时,如果你们不到的话,到时我就想办法跑了,至于如何见面,这一点大家放心,我有办法找到大家。”
说完后,任意也没等几人回话,便提刀转身一个起落到了中年男子身前,与其对立。与此同时,徐若愚几人心中也各自思索起了如何动作,下一刻任意与中年男子身形在起之时,当所有人目光都注意在两人身上时,徐若愚等人各自出了人群。
然而那黑衣男子却看在眼中,嘿嘿一笑,向身后的人说道:“分别监视那几人,我到要看看他们会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