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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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苦笑,心中暗想,如果方胜说得都是真的,难道会是独孤兰语自己把自己锁在了小楼内。“罢了,以后再说。”邵书桓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
“邵书桓——”顾少商突然连名带姓一起叫道。
“嗯……”邵书桓站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顾少商走了几步,两人出了刑房,向外走去,他才道:“你离那个独孤兰语远一些,那女孩子,我瞧着就危险。”
“你现在比我老娘还嗦。”邵书桓轻轻一笑,道,“我可回去了。”
“记住我的话!”顾少商嘱咐道。
“我不是好色之人。”邵书桓笑笑,他从来都不是贪图女色之人,前世是,现在也是,否则,以他前世的丑陋容貌,只怕沦为心里变态了。
两人正说话,只见一个官差急冲冲的进来,见着邵书桓,忙着半跪下行礼。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顾少商问道。
“回禀顾大人,邵公子,安王爷有信来了……”那官差忙道。
“哦?”邵书桓淡淡的问道,“王爷说什么?”
“王爷说,慕华公主不见了……”官差急道。
“什么?”邵书桓和顾少商同时惊呼出声——慕华公子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被人劫走了,还是自己和安王爷等人走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书桓急问道。
“是这样的——”官差忙着回禀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是说,当夜王爷和郡主,公主殿下地船歇息在平安洲,第二天一早起来,公主随侍的小丫头进去侍候,却发现公主的房里空着,公主不见了……”
“胡扯!”顾少商喝斥道,“既然是走水路,就算船泊在岸边。公主能够去哪里?势必是早上起来,附近走走罢了。”
那官差被顾少商喝问了一句,吓了一跳,半晌才嗫嚅着道:“起先王爷也以为是如此,立刻让众侍卫寻找,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公主殿下。”
邵书桓揉了揉隐隐发痛太阳穴,他总感觉。慕华来江南不会是如此简单,且不说她是如可离开京城,一路上又是谁在给她打点?她和慕莲两个姑娘家,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路南下,是怎么平安过来的?
再说了,公主私自离开京城,周帝不会不知道的……
如今。偏生公主又失踪了。不由自主的,邵书桓再次想到了陆无双——这女子也诡异神秘的紧,屡次三番的找他麻烦。居然只是为着和他燕好求欢?这等荒唐事情,若非是亲身经历,说出去,谁信?“那——王爷什么意思?”邵书桓问道。
“这是王爷的信!”官差忙着小心翼翼的将一份书信高高地捧了上来。
邵书桓接了,拆开一看,果然是安王亲笔,倒也不疑有他,略扫了一眼。递给顾少商道:“顾先生。王爷让你去一趟平安洲。”说着,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顾少商。
顾少商接了。不仅皱眉,半晌才道:“我走了,你这边怎么办?”
“方家的事情,如今算是告一个段落,不过是一些善后。”邵书桓道,“让庄大少助我料理一二,最多两三天的事情,等着了结,我就动身回京了,你不用担心我。”
顾少商想了想,江南这边确实没什么大事了,再说了,江南乃是庄家、宋家、林家的地盘,邵书桓再次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忧,且柳玉衡最迟明日午后可到,自可护得他的周全。
“公主失踪,可是大事,偏生也不便大张旗鼓的找,顾先生,你且带几个有经验地璇玑内卫过去,助王爷找人,有消息立刻告诉我。”邵书桓嘱咐道。
顾少商点头:“我马上动身,你也一切小心,这里的事情一了结,赶紧会京城吧,陛下问过你几次了。”
顾少商去后,邵书桓回到可逸园,忙了一夜,倒也不感觉怎么累,心中担忧慕华公主,左思右想,皆无头绪,王泰到了茶来,眼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可要用些饭菜?”
邵书桓这才想起,从早起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但也不感觉太饿,皱眉道:“没什么胃口,有什麽汤弄一些吧。”
“是,奴才这就去!”王泰说着,忙着便于推出去。
“等等。”邵书桓想起独孤兰语,问道,“兰语呢?”
“兰语?”王泰一愣,半晌才想起庄蒙少今儿送来一个绝色美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忙着道,“兰语小姐在园子内玩耍呢,公子要见她?我带她过来?”
邵书桓点头,庄蒙少大概是瞒着众人,只说是自己送与他的——毕竟,若是邵书桓收了一个从方家抄出来地女孩子,与他名誉有损,可是,私下买一个、或者是收一个女孩子,对于他这样的大家公子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当初在小楼内发现独孤兰语,虽然有着众多官差在场,但收下一个少女,还不至于有人敢闲言碎语。
可是,审问方胜的结果,却大大的出乎邵书桓地意料,方胜竟然一口否认他在小楼内私**孤兰语。
片刻,王泰带着独孤兰语进来,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孤独兰语换了衣服,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脚上地同样眼色的绣花小鞋,一头油光水亮的长发,只用一根檀木簪子绾住,一些首饰全无,却更添风韵,比起小楼内的初间,更显得明艳动人。
“主人!”独孤兰语下身的裙摆不见丝毫晃动,人却是已经飘然到了邵书桓的身边。
邵书桓轻轻一笑,道:“兰语,你这样走路不累啊?”走路而已,犯得着施展高深轻功?
“不累,很好!”独孤兰语已经走到邵书桓的身边,伸出纤纤玉质,按在他肩头,然后轻轻的捏着。
着力不重也不轻,捏着甚是舒服,邵书桓笑道:“你还会这个?”
“以前常常给师父捏肩膀。”独孤兰语轻轻一笑,伏在他耳畔道,“现在,你是我地主人,我总得好生讨好你。”
“呵呵——”邵书桓只是笑笑,问道,“不知道令师是哪位?”
“主人,这个重要吗?”独孤兰语只是笑笑,反问道。
“你既然是地我,难道我不该问问你的来历?”虽然明知道兰语不会说,可是,他还是忍耐不住要问。
“不重要!”独孤兰语摇头道,“主人,您挑适用地奴仆,我挑满意的主人,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交易,我的来历,对于你来说,毫无瓜葛,就向我一眼,我也不问你是谁,对不?”
邵书桓干咳了两声,有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银货两讫?亏她说得出来。
孤独兰语又道:“今儿我年轻、我美丽,我懂武功,主人留着我尚且有用,有朝一日,主人找到更好的,自然也不再稀罕兰语,那时候,兰语自然离去,又何用问来历?
而今日主人身居高位,家产万贯,年轻俊美,我选你为主人,求的你的庇护和银钱,将来有一天,一旦主人失势,不能给与我所要的,我自认也会离开主人,另觅他门……”
邵书桓听得她这么一篇歪论,早就目瞪口呆,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独孤兰语的手指捏在邵书桓的肩头,继续道:“主人曾经写诗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主人也算得人生得意,自然可以好生享受一番,何必管那些烦心事情?”
“哈哈……”邵书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你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果然迂腐。”
少顷,王泰送来饭菜,邵书桓就略用了些,也不用他人侍候,身边就留下兰语,自己就靠在软塌上,和兰语说闲话,想要套问她的出生来历,以及她为什么会被方胜锁在小楼内,无奈兰语口风紧得很,却是一句不露。
午后困倦,闲聊片刻,邵书桓由于一宿没睡,便合上眼睛补了中觉,独孤兰语见他沉沉睡去,当即取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伸手摸着他的额头,顺着脸颊缓缓向下滑去,最后落在他下巴上。
“邵书桓……”独孤兰语昵语,如同是梦话一般,“这名字倒是不错的!”说着,她伏下身去,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