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卷 左贤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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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卷左贤王投降

    伊稚斜率领的匈奴大军攻陷代郡,占领代郡都城马邑。果然如中行悦几年前所说,马邑城里重新堆满了粮食、绸缎和美女。

    消息传到汉廷,武帝命将军李广带兵收复代郡。

    李广将军乃是三朝的元老,早在汉文帝时便以杀匈奴有功,封为汉中朗;景帝时封骑朗将;武帝时封上郡太守加封未央卫尉。

    伊稚斜本打算稍作调整便带着所掠夺的财物回匈奴王庭,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但是传来消息,李广将军带领一万精骑向马邑城杀来。

    李广是汉廷的三朝名将,想当年军臣单于在上郡一役中,两万铁骑被李广杀的片甲不留,军臣单于在几十名亲兵的保护下,逃回匈奴王庭。自此,匈奴人听到李广的名字就不寒而栗。

    如今,伊稚斜听到是李广亲自率兵赶来,心里也不敢大意,马上召集中行悦和各个将军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中行悦道:“大单于,李广是汉廷三朝名将,骁勇善战,经验丰富。曾数十次的带兵攻打我匈奴,对我们匈奴人的作战习惯非常熟悉。奴才以为这次我们匈奴恐怕要和汉军一决雌雄,否则离不了代郡。”

    “嗯,中行悦你说的不错。但是,本单于认为,这次李广并不是为了攻击我们匈奴,只是将我们匈奴赶出代郡而已。”伊稚斜捋着胡子唇上的短胡子说道。

    “请大单于指教。”中行悦及众臣道。

    “这次李广只带来一万骑兵。这一万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们不值得为了这一万骑兵在代郡耗费我们的兵力和军需。我们这次来,所带军需辎重并不多,没有力量和汉军恋战;并且,我匈奴大兵此行的的目的就是掠夺财物,充实我们匈奴而已。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就此罢手。”伊稚斜看着众大臣道。

    众臣议论一番,同意伊稚斜的意思。

    将军李广的大帐内。

    “将军,”一个报事官进帐向李广回禀道,“探子禀报,说匈奴主力大军已经撤出马邑城,回兵匈奴,只留下左贤王呼赖带领的五千骑兵断后。”

    “哦?”李广听到是左贤王呼赖断后,眼睛一亮。

    这个呼赖,就是前文讲到的,军臣单于的后任阏氏喇济儿逼迫纳兰抬所要嫁的那个人。呼赖的父亲,老左贤王哲别达,原是伊稚斜的老师,但是在伊稚斜母亲军臣单于的原配阏氏哲哲黎及其家族失宠时,弃伊稚斜母子而去,投靠了喇济儿。在伊稚斜秋闱杀死军臣单于之时,左贤王又投向了伊稚斜。

    伊稚斜顾念当日师徒情分,也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并没有将左贤王及其家族之罪,只是让哲别达将左贤王之位提前让与其长子呼赖。

    呼赖虽然出身显贵,但是从小在其父亲左贤王的调教下,弓马娴熟、武艺精湛,乃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勇士。深得伊稚斜的喜爱,并在伊稚斜的主持下,娶伊稚斜的偏妃特特里的妹妹伊妹儿为妻。

    李广早就听说,这呼赖是匈奴的第一勇士,并在对东胡和月氏、大宛的战役中屡建奇功,所以早就想会一会这位年轻的左贤王。

    伊稚斜的军队已经撤离到匈奴的腹地。看着从马邑城捋回来的财物、牛羊和几千男男女女,伊稚斜也长舒了口气。

    这次出兵实在是伊稚斜的无奈之举,冬天的暴雪是匈奴的国力遭受重创。不要说对抗汉廷,就是今年匈奴人是否能吃饱肚子都是个大问题,有的部族已经开始杀军马充饥了,王庭也是再没有储备来供给各部族。若不是伊稚斜的精心安排,在惊动汉朝大队人马之前就速战速决的话,一旦战争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伊稚斜撤兵的途中时时的派探子打探呼赖和李广的消息。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呼赖被俘了。

    伊稚斜听到此消息心头一禁。“不好!一旦呼赖投降,让汉廷知道我匈奴现在国力如此虚弱,汉廷一定会发兵攻打匈奴,我匈奴现在哪有力量抵抗?!”

    伊稚斜心里焦急万分,一宿不曾睡好。天刚刚亮,就起身了,连早饭也没有心思吃,背着手,在单于大帐内来回的踱步。

    “大单于。”中行悦从帐外进来。中行悦奉命出去巡视、安抚各部族,昨晚刚刚回到王庭。

    “中行悦,你来的正好!左贤王呼赖被俘了。”伊稚斜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告诉伊稚斜。

    “大单于眼睛布满血丝,想必昨晚没有睡好吧?”中行悦道。

    “嗯。那你对此事有何想法。”伊稚斜的确感到很疲惫。

    “依奴才之见,大单于不必太在意。左贤王呼赖不会背叛大单于的。”中行悦说道。

    “哦?为什么?说说看。”伊稚斜不以为然道。

    “大单于想,左贤王虽然被俘,但是他的父母、妻儿均在匈奴王庭。若是他要投降,先要考虑的便是他的亲人,总不能为了他自己,就置自己的妻儿老小的性命不顾吧?”中行悦道。

    “哼!中行悦,亏你到我们匈奴这么多年?我们匈奴人的好多风俗何想法是和你们汉人不一样的。你们汉人讲究的是‘尊老扶幼’,可是我们匈奴讲究的是‘贵壮健,贱老弱’;你们有一口吃的,总是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我们匈奴人的习惯是先自己吃饱,剩下的才是给老弱之人食用。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匈奴人是没有礼教宗法,最是自私自利的。”伊稚斜转身看着中行悦道。

    “再者,呼赖是我匈奴重臣,若是他投降汉廷,汉廷可以从他口中知道我匈奴的很多秘密。他呼赖自然是能封王封侯,不但保住性命,荣华富贵也是不愁的。”伊稚斜神色有些黯然。

    “可是,大单于。呼赖父亲老左贤王是大单于的老师,后来背叛大单于。但是大单于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让呼赖继续袭了左贤王的爵位,待呼赖更如兄弟;还把我匈奴第一美女伊妹儿嫁与呼赖为妻。大单于对左贤王一家可是仁至义尽。呼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会这么忘恩负义。”中行悦道。

    “忘恩负义?哼,呼赖的身体里就流着忘恩负义的血!”对于左贤王一族,伊稚斜心里的疙瘩仍然没有完全揭开。伊稚斜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大度。

    “什么仁至义尽、兄弟情分!都是狗屁!”中行悦的话,无意间触动伊稚斜心中的痛楚。

    中行悦也自悔失言。

    伊稚斜面色发红,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中行悦,你先退下吧。”

    汉廷,朝堂之上,武帝亲自为呼赖加冠,主持呼赖的封王的仪式。

    “封呼赖将军为涉安候,赐汉名为赵信。”武帝正式宣布。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赖――赵信谢恩,群臣跪拜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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