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节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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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外出时间不定,所以上个冬日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两个替身就派上用场了。皇甫锐的替身是他的暗卫,加上又是特地培养的,对于主子的行径暗卫模仿得无一纰漏,所以替身有了,皇甫锐便是自由人。
至于而祁瑶枫的替身则是以前伺候了她一段时日,后来被调遣到外院的一个长相一眼就忘的丫鬟,他们两人都是皇甫锐的手下,本事了得,别说那名暗卫,单说这个丫鬟,模仿起祁瑶枫的一举一动就是阿梅阿如两个贴身丫鬟都看不出半分异样。
于是留下两个替身,皇甫锐带着祁瑶枫,由着冷风去打点顺便带上伺候的几个丫鬟小厮就逍遥地出府了。
现下的春风时节,天和地暖气候温润,春风轻轻拂来,叫人不免心生暖意。
行走在外,能低调行事便低调行事,所以他们二人行坐的马车很普通,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马车里面的设置却是无一不凡,跟他那辆拉风的马车一样舒适。
马车行走之际遇见不少行人外出踏青,或是外出游玩或是外出到佛寺烧香,一路上人烟不少。
青翠茂密的山连绵起伏高低不平,掀开车帘,入眼的全是一旁生机蓬勃的绿草青山,青山很近,但祁瑶枫知道,实则那山就是走断腿也到不了。
青山衬照着白云,春风吹拂着道边的杨柳,偶尔看到年轻男女借着踏青之际耳鬓厮磨红袖添香,偶尔听到稚嫩悦耳指天说地的童趣,说那是什么鸟,那是什么树那是什么花,简直一万个提问,紧随着童趣之后,祁瑶枫就听到了不少老人的笑呵声,见多识广的老人一一为孩童解答,声音慈爱关怀且包容。
放下车帘,祁瑶枫很感性地靠在身边男人怀里,叹谓道,“瞧这外面的景致,也难怪师傅在我们那住不下去,看到这些,连我也不想回去了。”
皇甫锐很享受地揽着主动投怀送抱的香玉软酥,他也看到了马车外面的景线,那幅画面很美好,勾起了他对族人浓浓的怀念,此时听她感慨,便淡笑地提了出来,道,“有一个地方比这更好。”
“哦?还有比这更好的?那是什么地方?又是怎样个好法?”祁瑶枫看着他笑意璀璨的眼道。
“黄发垂髫,良田锦桑,他们秉性淳朴自给自足,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从不接触外人,更不理会外部朝代的更替,如果你去了,定是会喜欢非常,那里的人,你也会喜欢。”皇甫锐带着几分思怀地道。
祁瑶枫心里一动,这是……慕容族氏?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慕容族氏,祁瑶枫不着痕迹地掩下心里的疑惑,淡笑着点点头,“这样的地方我很喜欢呢,但就是见识太少,我都不知道在哪,若有机会,你可带我过去看看?”
皇甫锐嘴边轻扬,“届时我定会带你过去,他们也一定会欢迎你。”
祁瑶枫螓首轻颔,心里也是暗暗带起喜色,那个神秘族氏她可是早就想见识一下的了,或许见了,她心里的疑惑就能串联起来。
她不知道其实慕容族氏的人早就想见她了,不过是看了她画像嫌弃她长得太大众,皇甫锐生气这才不愿意带她过去给他们看。
哼,一群没眼光的老头!
祁瑶枫还好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大囧,这种硬伤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沉痛!
行程不急,皇甫锐跟祁瑶枫一路上就顺带观赏了一番路过的风景山水,停停走走,夜间又是留宿客栈,原本马车全速前行只需两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成了五天。
等到达药老头所在的小村小院落的时候,药老头气得咋呼起来,看着面色红润的祁瑶枫跟俊逸挺拔的皇甫锐,药老头大怒,指着他们道,“老夫还以为你们遭横祸了!”
看他一脸愤怒,祁瑶枫摆摆手,“师傅您悠着点,以前没甚好惦记的,但现在您可得长命百岁将来好带徒孙呢,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气坏了,悠着点悠着点哈!”
皇甫锐一脸淡定地扶着自己的小妻子到一旁的小案几边坐下,然后才对气呼呼的药老头拱拱手,歉然道,“是徒儿不是,叫师傅担心了,还请师傅稍安勿躁。”
药老头气哼哼,这才作罢,两个年轻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到今日才到,但好几天前就来信说要到了,到什么到,今天两人才一脸春风姗姗来迟,他们一路上自己是悠哉了,可害得他都快坐不下去了,也没来个信,害他真以为有个好歹万一!
“师傅,您喝茶。”祁瑶枫把茶碗双手呈给他,顺道拍了记马屁,“还是您老懂得享乐,选了这么个好地方,一路过来遇见的风景可把我们看花了眼,许久没看过这么好的景色这才耽搁了行程,我们少见多怪,您多担待点。”
药老头哼哼然,接过她的茶饮了,这才哼哧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老夫是谁,选的地方可能有错?虽然没有金玉锦帛,但怡然自得那是必须的!”
祁瑶枫嗯嗯点头,顺带看了下这小院,“您这怎这么简单?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房舍空阔摆设简单,出了必要家具之外,如他们府上那般的一应金玉古玩全无,不像府上的奴仆成群,这小院子里还有一个哑婆跟一个聋仆,负责着做饭浆洗跟扫院,其余多余的人却是没有,整个小院看着十分的寒酸,院子角落仅放着几盆小松,更增添了这小院的几番寂寥。
听祁瑶枫如此说,药老头白了她一眼,“怎么,过惯了好日子看不上老夫这穷山僻壤?”
祁瑶枫点点头,“您别说,还真是如此。”见药老头脸色又是一沉,她笑笑,看了皇甫锐一眼,得意地跟对面的药老头道,“好在相公先见之明,早就猜到您这里什么都没有。”
皇甫锐摇摇头,跟药老道了声便先起身出去了。
药老头看着对面这风轻云淡的徒儿,他深深地觉得要是跟她相处久了,他一定能活得更长久,每天不气他一气她就不自在!
这丫头就是来跟他讨债的!
不气他顺着他就不行吗!也不看看他都一把年纪了的份上!他要求也不高,顺着他点会亏吗会亏吗?!
皇甫锐出去不久,很快就回来了,不多时就有几个小厮丫鬟把一应家具搬进来,暂时放在这院子铺在地上的石砖上。
小型的如意圆桌,桌边刻雕环环紧扣的小圆,暗韵吉祥如意大团圆,旁边还有那个雕花的木质衣柜,是用上好檀香木制作而成,隔着些许距离,隐约间还有闻到清新醒神的檀香,配套的还有几个矮几和圆墩方凳,原本什么都没有,这么几样东西进来,就多了几份居家之气。
其中偏好的就是这一整套全新的茶具,浮纹雕花的茶碗,花样是芙蓉出水藕莲朝露,精致又不贵俗,这一套茶具可是按着药老头的喜好来的,所以祁瑶枫就把这套茶具往药老头面前一摆,瞧,孝敬您老人家的。
看到这些东西,药老头嘴边抽了抽,“你们这是怕人不知道这里住了大人物呀?”
祁瑶枫白了他一眼,“就是知道又如何,相公他早就打探过了,这里民风不错,不会发生那种杀人越货的事,所以您不用担心会给您招惹麻烦。”再说了,小院周围都有毒物,或是毒草或是毒虫,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老头早就做了准备,那些村民只要没歹心一般不会有事。
药老头见他们连这个都打探清楚了,实在没托口再说什么,指了指旁边给准备的厢房,“要怎么放自己让人安排进去,快点快点,老夫看着碍眼。”
祁瑶枫一笑,药老头这里实在太寒碜,要不自己带些家具过来,她跟皇甫锐的衣服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要知道,她们这一趟出来可是要住到她怀上孩子,这才能回去的!
多么宏伟的目标呀,住的地方没点居家味道怎么成!
祁瑶枫一来,药老头悠闲哼曲的日子就算结束了,但是他拿祁瑶枫没办法,所以所有的怒气都冲皇甫锐去。
这天晚上用完晚饭,药老头便给祁瑶枫好好地探寻了一下脉象,然后冷哼,看向皇甫锐目光似笑非笑,道,“老夫不是与你说过要节欲的?怎么,还当老夫的话是耳边风?”
皇甫锐俊脸一红,他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当着面说出来,连连拱手,但是不语。
自己的福利是一定要保证滴!
药老头顾自的道,一副过来人口气,“年轻人呀,还是节制些的好,这种事都说一年如三餐二年有些淡三年干都不想干。”祁瑶枫噗了一下把茶水都喷出来了!药老头余眼撩了她一眼,继续淡定的道,“别怪话太俗,但就是这个理,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不懂得节制的年轻人!现在不懂得节制,将来有得你们后悔!”
祁瑶枫无语,拿帕子把嘴边的茶水擦了,然后淡定喝茶。
皇甫锐默默然,暗道就是再过十年,他也照样一日三餐!
药老头瞥了他们俩一眼,拿起茶碗牛饮了一口,这才道,“以后分房睡!”
“不行!”
“不要!”
皇甫锐祁瑶枫齐齐反对!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祁瑶枫俏脸微红,皇甫锐目光温柔。
管他们要不要,反正药老头主意已定。
所以当天晚上祁瑶枫被单独赶回屋里睡觉,皇甫锐被药老头强行留下,祁瑶枫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皇甫锐如心有灵犀一般,十分孝顺地劝药老头赶紧去睡觉,很晚了!
可是药老头像是来了兴致,拉着他大谈阔论他这大半辈子的由来,皇甫锐想走都走不了,最后还被药老头拉回自己的房间,把床让给皇甫锐,他自己睡靠榻,皇甫锐无奈,这一夜只能作罢。
第二天祁瑶枫早早就做了防范,让丫鬟小厮找药老头聊天,然后把皇甫锐领回房,两人才刚进房间,药老头后脚即到,把皇甫锐赶出去,留下祁瑶枫又是一人孤枕到天亮。
第三天同是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药老头是每时每刻都守在祁瑶枫身边,就是皇甫锐想拉个小手亲个小嘴都不成。
一边把他们俩分开一边给他们各自熬药调理身子,还是他亲自监督着他们必须喝下。
喝得祁瑶枫脸色红润光泽,喝得皇甫锐每日都在去山上那条小溪里洗冷水澡……
度日如年,连续两个月,皇甫锐没碰过自己的小妻子一下,两人不知道多少次瞒天过海偷偷摸摸地相约在后院,可是每次才刚牵到手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药老头给打开,然后拉着祁瑶枫就回前院,留下皇甫锐一人目光缠绵眷恋地看着小妻子的背影。
佳人只能看不能吃,现在连个小手都摸不着,血气方刚的皇甫锐可是被折磨惨了,每天喝药之后就跟药老头斗智斗勇,什么法子都用过了,甚至特地派人去给他找了上好的海柳直筒抽烟,叫他能滴答滴答的抽那好烟,但是人家吃过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压根油盐不进,半个空子都不给他钻。
每天两人见面,眼神之中的甜腻旖旎看得药老头直打哆嗦,活生生他是多么罪恶的人才拆散他们俩,不过这下子药老头是下了狠心的,想要抱徒孙是固然,但顺带小小的报复一下这两个小家伙那也是必须的。
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得罪他!
直到两个半月后,药老头给号了脉,这才放过他们俩,让小厮去传个话。
得到消息,皇甫锐以猛虎出笼之势,祁瑶枫以乳燕归林之姿,两人如陨石一般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两个半月以来的节欲生活结束,深吻一番聊表相思之后,两人松开了那气喘吁吁的唇舌,一个公主抱将娇软同样思念自己的小妻子抱起,皇甫锐阔步走向床榻,他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快炸了。
那老头这两个月以来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