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断子绝孙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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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着钢盔的刘波峰猫着腰,越过战壕前一个个弹坑、土堆,在距离前沿五十多米的地方,用工兵铲在已经变成稀泥草地上挖了一个坑,腥逍∷低翼翼的从背包内,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柱体,这是团里发来的新型地雷,据听说是旅长去西北时带回来宝贝。总共不过带回来两百多个,连里只分到五个。过重的分量使得刘波峰拿在手里并不轻松,将地雷放在进坑里之后,将其用泥巴糊住,只留下顶端的分叉引信半露出在泥沼中,随后刘波峰腥逍∷低翼翼的拔出了引信的闭拉环。
在埋好地雷之后,刘波峰连忙原路猫着腰撤了回去,经过半天的酣战,此时的前沿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那个第七旅官兵拼了命用了近五个小时构建立了防线了,原本整齐厚实的胸墙,早已被炮弹炸散,和着雨水和中俄两军士兵的血液,和成了一片泛着红色的稀泥,而此时俄军炮击仍然继续,不过好像已经放慢了节奏。
俄军的炮兵连队因为积极与协调性差异,使得炮弹总是零零落落地坠下,并没有形成有效的火力覆盖。尽管火力显得有些不太协调,但是在烈焰的怒吼声中≮弹的轰鸣声和致命的弹片的交错分飞中,前沿阵地不时可以听到伤兵们的呻吟声,还有被炸飞的肢体。
“呜……”空中传来的底速破空声让刘波峰本能的弯了腰,在这声有些沉闷的破空逼近时候,伴着一声猛列的爆炸,刘波峰感觉一种可怕的量把他朝战壕里堆着,这股量如此猛烈,几乎让刘波峰无法呼吸,抱着头被无名的量推入战壕中的刘波峰,猫着腰拼命地想要呼吸一口气。
但是在这时突然出现的天昏地暗之中。让他又吸不到一丝气,接着一阵实实在在的东西倾倒在背上,想呼吸的消也破灭亡了,被震的昏沉沉的知觉消失了,刘波峰恢复知觉地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痛的厉害,胸口很闷,世界好像静了下一般,好像俄国人的炮击停止了,但是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刘波峰从压在身上的稀泥堆下站起来。坐在战壕中嘴里不停地吐出混着血的烂沙,此时他的耳朵还是轰轰作响着,看到眼前的一截残肢,这是谁的他并不清楚。看着被炸垮一断战壕,刚才显然是一枚重型臼弹落入了战壕旁,此是刘波峰不禁开始庆幸自己的走运。
“嗖……嗖……”
一发发七十五毫米炮弹从远处飞入买卖城中,在俄军长达十多分钟的炮击下。两百多年历史地买卖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几百年的老商城此时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买卖城中那座百年前由山西商帮捐资修建的三层关帝庙,也早变成一片瓦砾和燃烧着的断梁。
“俄军要冲锋了!传令下去!不到二十丈那个王八蛋敢开枪,立即毙了他!”
在城外一处工事之中,石良看着硝烟弥漫的阵地前,那些俄国士兵正在长官们的指挥下,排成三五交错的散兵线冲锋着,于是便开口命令道,身边的传令兵立即猫着腰出去传达着命令。
从硝烟中看着那些俄国兵的个头。这些士兵显然是布里亚特步兵,他们是蒙古族裔。只不过现在他们是俄国人。上营子地俄国驻军一个团都是布里亚特步兵,现在他们在俄国人驱使下朝他们祖宗之地进攻着。
此时原本大雨在下了几个钟头后,已经停了下来,天地间只能听炮声,在夕阳下,布里亚特步兵腥逍∷低翼翼的猫着腰,持着步枪踩着足下地泥泞,伴着军靴踏进泥沼中的低沉有些诡异的噪音。在俄罗斯的军官的驱使下向前冲着。
“中国军队还没开枪!”
已经率领冲到不到一百大权的位置的俄罗斯军官。握着纳干转轮手枪变得更为腥逍∷低了,之前在商道山包的进攻中。中国军队放到眼前地不要命地打法,着实让给了这些俄国军官沉痛的教训,先是手榴弹、同时机枪、步枪一起拼命射击,然后趁乱发起反冲锋,这就是这些中国人地战法,。
这些打法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是俄罗斯军官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些布里亚特步兵并没有拼死一击的勇气,他们不是俄罗斯人,他们不知道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的真理,在无名山上的战斗中,如果最后不是靠着亚美尼亚步兵,恐怕现在俄军还滞留在山包的北方。
这些受了教训腥逍∷低翼翼仔细盯着前方战壕的布里亚特步兵和俄罗斯军官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脚下的一切,再则也不会仔细查看,谁会注意到泥沼中的并不明显的金属分叉呢?
当一个腥逍∷低翼翼接近着中国军队防线的布里亚特步兵,踩中泥沼中的半露的分叉的时候,穿着军靴的他并没有注意脚下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像是踩了一块石子一般。在那名布里亚特步兵平端着枪走出数秒后。
“嗵!嗵!……”
接二连三有些沉闷的声响从地下传来,打破了寂静的战场,三、四个柱体从地下弹入一米左右的空中,“轰、轰、轰”还未待这些布里亚特步兵反应过来,半空中的柱体先后炸开,致命的破片顷刻之间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沿水平朝四周飞袭而去,空爆的地雷在这个高度发挥着最大的杀伤力。
那些正在猫着腰冲锋的布里亚特步兵,只是身子晃了晃,在听到了爆炸声瞬间,眼瞅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被破片撕扯成了一团血污的,那些受伤的步兵想站立着,已经不可能了,大腿根窜了重伤的步们,身不由已朝后边重重地倒下去。
那些大腿根被炸烂的布里亚特步兵,摔倒在烂泥地里大声的嚎叫着,整个前沿顿时笼罩在一片伤兵的狼哭鬼嚎之中,那些侥幸未被破片击中布里亚特步兵。立即扑倒在泥沼之中,拿着步枪警惕的朝四周看着,生怕那些飞雷,再一次地底弹射出来。
“我得个娘来!这是他妈地断子绝孙雷啊!”
躲在战壕里的刘波峰看着阵地前十来丈外,头皮发麻的看着那些俄军,捂着被血污淹没的腿裆部。躺在泥沼中狼哭鬼嚎的叫着,朝身边战壕里的战友看去,大家都是面面相觑、头皮发麻地模样,那地雷炸的地方可都是男人的子孙带啊!
“要是再多弄几个这断子绝孙雷,这仗可不就不用打了?”
看着那些嚎叫着的俄国伤兵。和吓的趴地泥沼中不敢前进地俄军,刘波峰想到,之前半天的战斗没用这种断子绝孙雷,用连长的话说是还没到时候,其实刘波峰知道,是连里没有几个断子绝孙雷。
数分钟之后,那些被突如其来的地雷给吓的胆战心惊的布里亚特步兵。终于在俄罗斯军官们的驱使下,再一次站起来,腥逍∷低翼翼地接近着中国军队的阵地▲此时,战壕里的战士们,已经死死的瞄准了这些胆气刚恢复一些的布里亚特步兵。
此时俄国人的炮火更加猛烈了,在关帝庙附近的一处野战工事底,在昏暗的羊油灯下,高在田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吸着烟,纸烟早已经吸完了。高在田也只能自己动手卷烟,不过才半天♀围阵地就丢了一多半,两个营半个团就搁进去了。
“旅长,再让俄军地大炮再这么打下去,不等俄军冲进来,硬是炮轰,咱们七旅就给轰没了!旅长,若是你信得过我马兰坡,就让我带着骑五营。老子去抄了俄军炮兵阵地!”
听着外头密集的俄军地炮声。马兰坡有些焦急的说道,作为第七旅第十六团的团长∩前陆军七师驻买卖城六个连和商团兵改编的十六团在第七旅之中,并不属于高在田的嫡系,先前在山包处阻滞俄军的九营,就是出自十六团。
“兰坡,容我再想想!”
马兰坡的请求让高在田一阵心动,若是能敲掉俄国人的炮兵,指不定还真有些转机。但是想到十六团,高在田还是拒绝了。十六团已经折进去了一个第九营,若是再把十六团地骨干骑五营折进去,指不定旁人会想成自己借机消除异已,再则现在显然不是主动时机,司令部下达地命令,就是让七旅的任务就是坚守,苦撑待援№军地炮兵是分散布置的,主动出击可以削弱俄军炮兵不假,可是拿一个来营来换,代价有些太高了。
这时听着外面的炮声,高在田都有一种感觉,他娘的是自己在老毛子的地盘上打仗,这在买卖城打仗,第七旅一发子弹≮弹都一定得省着用,可老毛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后勤补给,现在高在田都开始心生悔意,当初如果自己到西北时,不是心存那么一些私心,同意第七旅全面改编,恐怕现在也不会如此。
从海参崴进口的日本炮弹、西伯利亚收来的粮食和其它地方的援兵,只要用火车运到上乌金斯克,然后俄国佬就会把这些物资装上蒸汽铁皮船,顺色楞格河逆流而上,只要一夜的功夫,炮弹、补给、援兵就能到达二十多里地以外的恰克图码头。
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地下指挥中心,一号作战室。
“主任,总指挥,现在公路不行了!我们不一定要依赖公路!还有水路!俄国人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依靠河流利用水运控制着西伯利亚,现在恰克图至上乌金斯克火车站的运输,仍然是依靠色楞格河的水运!俄国人可以用水路,我们同样也可以!”
见主任和总指挥仍然在那商讨着增援事宜,于是汪庆辰便插口汇报道。作为边防军后勤部主任的汪庆辰,自然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后勤部的角色的重要性,在公路交通受阻后,汪庆辰便合后勤部的参谋们一起利用调查部提供的情报,制定新的后勤保障方案,主要是寻找的代替老商道的交通路线。
无论是修建应急窄轨铁路、还是应急公路都被汪庆辰否决了,现在是分秒必争地时候,应急窄轨铁路和公路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后在地图看到的恰克图码头。给了后勤部的参谋们指出了一条捷径,水运!利用水运!后勤部的参谋们刚一制定好计划,汪庆辰便带着计划书来到作战室。
“水路?庆辰!说来看看!”
蔡锷听到汪庆辰的话后连忙放下手头地事情,尽管在蒙古北部分部着几条大河,但是在蒙古水运好像是还是空白,至少几乎无人想到≠年来库恰商路一直都是靠骆驼队、车队走旱路运输货物。水路几乎从未有人利用过。
“主任,现在张库公路除中断大约240公里左右未铺设沥青层,但是却已经铺好了石料层,完全可供汽车通行。只要咱们把物资、兵员用汽车运到库伦,然后不走库恰老商道。改走库伦城边的土拉河,就是这!乘船沿土拉河顺流而下,入鄂尔浑河,如果顺流运输军队、物资,大约可在三天内,即可把部队送到距离买卖城不足2公里的鄂尔浑河入色楞格河河口。部队、物资可以于此处上岸,工兵大约只需要一天就可以修建一条简易公路或马拉窄轨前线铁路。”
汪庆辰用指着沙盘中的南北库伦两城中间的那条土拉河说道。这条水运路线是整个后勤部用了几个小时,翻阅了所有地蒙古地图、调查部蒙古交通情报资料,以及大量的中俄官员、商人旅蒙游记后,制定的一条最优的后勤保障路线,相比于受限于天气的古商道,水运无疑不受任何气候限制。
此时听着的汪庆辰的话,司马、蔡锷、王公亮和作战室地参谋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对于蒙古的交通,几乎所有人都的思维都被汽车、马车所局限着。根本就没有人想到使用水路交通,相比于蒙古几乎天然的陆路交通。水路交通的优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百年来库伦至恰克图的商道,无论中俄商队都是依靠骆驼队、车队,但是并不意味着这条水道一直没人使用,按照调查部的资料和中俄两国官员游记资料,在土拉河至鄂尔浑河两岸,百年来,一直有华俄木商在岸边伐木,所伐木料都是作记后。直接放入河中。顺流直接漂到入恰克图码头附近,途中也没有瀑布断流。这条水运路线可以伐木放排,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这条水路绝对可以加以利用!”
见所有人都被自己提出的水路交通给吸引之后,汪庆辰一边指着沙盘上地河道,一边开口介绍着,这条水运路线,至少按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完全可以使用。
“按照调查部地收集的资料,即便是在枯水期,库伦城一带的土拉河的水深也普遍在米左右,入鄂尔浑河后水深会达到.5至2米左右,虽然不能通行大船,但是我们可以使用南方广泛使用竹筏搭载物资、兵员,南方有一种毛竹扎制的,大型的四层竹筏,满载吃水不过一尺,载重量5000斤左右。运载能力不亚于我军普遍使用的A型卡车▲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受天气环境、道路环境地限制。如果我们为大竹筏加装发动机地话,相信速度可以提高一倍左右。其运输成本也远底于目前我们所依赖的汽车!当然如果可以设计一种专供浅水使用地腥逍∷低舟船,无疑比这种竹筏更合适,不过如果现在需要应急的话,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我们可以在短期内造出足够的大型竹筏∶以运送部队以及作战物资。”
“用江筏运部队和弹药?”
听到汪庆辰的介绍后蔡锷接道,对于汪庆辰所说的四层大筏,蔡锷并不陌生,在西南的河道里可以经常看到四层毛竹扎制的江筏,护国一役时,蔡锷所率领的护国军,也曾使过了江筏运送物资、兵员。
“是的,总指挥,就是江筏!只要有河的地方,江筏就能把货或人运过去∶江筏要比用汽车更合适,至少不用担心江筏陷入泥沼里!如果主任和总指挥同意,现在就可以通知库伦方面先扎木筏,至于船工不用担心,调查部不是说库伦城土拉河边有两千多船工吗?那些船工虽说是划小木船的,操木筏不比木船难多少∪放木筏一批试验一下,同时通知西北公司在内地采购毛竹。”
对于总指挥知道江筏,汪庆辰并不觉得奇怪,当年在西南护国一役时,相信护国军也没少使用江筏,现在的问题在于∝须要查清这条水路,以尽快投入使用,于是汪庆辰便向主任提意。
“既然有了方案,现在就立即执行!前线等不了。”
汪庆辰在说话的时候,司马的看着沙盘中的土拉河。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就开口说道。只要可以解决后勤问题,那么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作为西北军地创始人,没有人比司马更了解西北军,西北军的战斗力的核心就是构建在强大的火力上,在作战上严重依赖于自动火力和火炮▲这就需要提供最佳的后勤保障。一但后勤出了问题,西北军的战斗力自然会有所下降,后勤是西北军战斗力地根本保障。
如果要问国人对于西北边防军的什么尤逍∷低最深,恐怕问一百个人,一百个都会回答,飞机和飞艇,的确在这个时代的中国,西北军开启了一个使用飞机大规模轰炸的时代,对张家口第五师地轰炸使得西北边防军航空队的大名。甚至于连欧洲同行们也有所耳闻,至少那些欧洲同行们知道在亚洲还有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航空队。
自从组建那天起,西北边防军航空队,便是边防军司令部眼中的宠儿,无论是在经费保障或是人员抽调上,都得到充分保障,甚至于航空学校建校也早于西北军校,由此可见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对其的宠爱达到何种地步。
这种宠爱除了上次对张家口第五师轰炸时。当时的航空队表现出来的强大地攻击廉外。更重要的一点原因是,这种宠爱的根源在司马那里。在司马这个后世人的眼中,谁掌握了强大的空中量,谁控制了制空权,谁就等于掌握了战争的胜负,后世的几十年的耳闻目睹,强大的空军等于战争地胜利,这种思想早就刻进了司马的脑海之中。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航空队地建设,司马可谓是倾救逍∷低血,在现在的西北边防军之中,司马只身兼一个边防军军内职务,那就是西北边防军航空队总队长∩此可见司马本人对边防军的宠爱,几乎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正因为司马起了这个头,再加司马确信的空军制胜论,才使得边防军航空队的规模,一直都保持着高速增长的态势,十五个航空兵联队,四百多架F/H-式战斗机、两百多架鹰-2式教练攻击机,近八百名飞行员,一万余名地勤、机场守备官兵,六座规模不菲的空军基地。单独成立空军地呼声,也在此时适时地在边防军航空队中出现了。
含青基地,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司令部所在地,是航空队撤出了西北航空俱乐部后,在距离西北市四十公里外,建立的一座基地位地航空兵基地‰西北航空俱乐部、西北航空学校成三角之势,守卫着西北市的天空,尽管在西北的天空上,并没有任何一个敌人。
“立正!”
当郑培林的身影出现在含青基地主楼作战室时,随着值班军官的口令,作战室内十五名航空队联队长同时随着口令起立,朝刚进入作战室的长官望去。
在西北军航空队中,郑培林是一个有点儿传奇的人物,前民团时期老兵,曾出任民团营长,在俱乐部时期,在俱乐部学习飞行,后成立航空队后,调至航空队出任队长一职,当时在很多南苑航校出身的航空队军官和飞行员眼中,他能够出任这一职务,实际原因是因为其是民团军官出身,属于司马的嫡系。
三个月前,郑培林在空中缠斗中击败西北航校校长厉汝燕之后,又在多次对抗演练中击败航空队多名优秀飞行员后,才使得航空队里的大多数飞行员和军官们相信,郑培林除了靠他的出身外,更重要的是靠他的自身的能耐。
学习飞行八个月击败厉校长,这一水平,恐怕在整个西北航空队中都难找二人。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航空队里的传奇人物。
“诸位,大家都已经知道,今日上午九时四十五分,俄军悍然不顾国际公法入侵我国国土,对我西北边防军第七旅驻地买卖城发起进攻≈增援部队正在增援途中,我们西北军航空队,现在接到一项任务,除教练联队外,第一至第十联队即日起程,飞抵库伦前进机场,对入侵我国买卖城俄军实施轰炸,以支援第七旅抵御俄军入侵。”
看着眼前的十五名联队长,郑培林面色淡然的开口说道,虽然郑培林只是航空队副总队长,但是在司马这个挂名总队长鲜会过问航空队事宜的前提下,郑培林这个副总队长,就是西北军航空队的最高指挥官。
“报告。”
郑培林话音刚落,第三航空联队长杜子风报告道。
“说!”
听到杜子风的报告声后,郑培林看着眼前起立的杜子风,自己过去在民团时老战友。
“长官,请问库伦前进机场在什么地方?就我所知,库伦并不存在前进机场,再则现航空队大多数飞行员从未进行过远程飞行!库伦距离西北大约900公里,F/H-式战斗机带带副油箱,航程虽然没问题,但是也需要飞行三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库伦。”
作为联队长杜子风自然需要为自己的飞行员负责,这种远距离飞行,联队中除了那些中队长以上的老鸟有过相似的飞行经验,其它的大多数刚出学校的飞行员,根本就没有这一类飞行经验。
“库伦前进机场就是西北公司库伦停车场,以及红城军营训练场,其规格等于一级野战机场,规模足够十联队同时进驻。飞行员经验不足,你们的经验呢?不要忘记民团的传统,老兵带新兵,在航空队也是一样,老鸟带着菜鸟飞。总队长已经承诺,如果这一仗我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将正式独立建立军!”
听着杜子风的问题,郑培林看到同样有些担心的联队长们开口解释道,这个时代飞机对于机场的要求并不高,有一块平地就行,经过特意休整的停车场和训练场,无疑就是最合适的前进机场。
“空艇队会把我们需要的前几批物资,于明晨之前运抵库伦前进机场,俄国人不会给我们时间做好准备!记住,总队长命令我们,在明日下午,三时之前,把第一批炸弹投到俄国人头顶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各部立即行动,祝……大家好运!”
看着眼前的部署们,郑培林开口说道,俄军没给第七旅时间,总队长也没给自己时间。西北军航空队能不能单独建军,就看这一仗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