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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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腰上宁海军修建的胸墙防御公事前,这里是数分钟前一营和宁海军骑队撕杀的战场,零零落落的战场上散布着无数人与战马的尸体,一些受伤的战马在死尸丛中哀鸣着,死人堆不断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一连、二连就地防御!三连立即搜索伤员!赶紧把一营受伤的兄弟们送下去!”

    看着眼前触目的战场,提着冲锋枪的林源大声喊道,看着那些在尸堆中站起来的一营的战士,林源只觉眼圈一热,泪水一个劲的在眼里打转。

    “啊!”

    浑身是血的战士站起身来望着面前满地的尸体,触目的场面让他痛苦的抱头大叫着,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踩着一个绿袖的断臂时,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脸上流了出来,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臂被砍掉了一块肉,血肉间露着白花花的骨头。

    “哥……哥,补……子……”这时离他不远的地方的尸堆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顺着有些熟悉的乡音,蹲在地上的战场连忙跑过去,推开一具死尸看到到一个腰被炸断的战友,白花花的肠子露在外面拖出了数米远。

    “啊!”

    看着战友的惨状,浑身是血战士试着想把他抱起来,刚一抱起来。就听到怀里地战友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喊声。

    “哥……俺……想家!”

    “给他多打两针止痛针吧!没……救了!”

    一个卫生兵看着这一幕。走到他地身旁善意地轻声说道。

    “滚!担架!快点把担架抬来!担架H逍∷低弟。咱回家!哥带你回家!哥送你回家!送你回老家!咱们回山东!”

    满目通红地战士扭头带着杀意地大吼道。然后抱着怀中地战友哭喊道。尽管怀里地战友声音断断续续。但是还是听出了和自己一样地山东话。怀里地战友是自己地老乡。

    在这个官话并不普及地时代。西北军和大多数国内地军队一样∴排之中大都是老乡。他们说着一样地家乡话‖乡地亲情使得他们在战场上绝不会抛弃自己地兄弟。

    一旁地一个正把伤员抬上担架地中士听到那个伤兵地吼叫声≡不远处地一个战友说道。

    “给他个担架!顺便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听着怀中的兄弟不时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这时伤兵才想起来先前的卫生兵地话,连忙从腰后取出救护包。

    “止痛针……止痛针!”伤兵把救护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身旁,有些失神的翻找着,翻了一会才找到一个小盒。从中一支像小牙膏管一样止痛针。

    这种一次性的止痛针,实际上就是吗啡针,每一个西北军士兵的急救包中均配有一支。这种一次性吗啡皮下注射器是西北药业产品,内有32毫克的吗啡。管口密封,前装一个双头针管,使用时下按针管以破封,然后进行皮下注射。注射完毕后将注射器别在伤者的领口,以便计算吗啡用量。防止产生用药过量。

    随后有些生疏的撕开密封管,想给怀里的兄弟注射止痛针时时,却发现怀中的兄弟不知道什么已经停止了呼吸。

    “……”伤兵有些失神看着怀里瞪大着眼睛地老乡,忽然间像发现什么一样站了起来。

    “你个***!”

    看到尸堆里有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人动了一下!目中能红的伤兵从身后取后工兵铲,大叫了一声,狠狠用工兵铲冲着那个瞪大着眼睛的人脖子斩了下去,被斩首的骑兵的血剿他一脸。

    就在伤兵把那个宁海军地伤兵斩首地同时,几十名浑身是伤的战士拿着枪对着要他们下山地二营的军官大声地嘶吼着。

    “你不是俺的长官!没权命令俺!俺不回去!”

    “兄弟们,你们……赶紧下去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上收那帮杂种!中不!”军官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些眼睛通红的战士。他们想给自己的兄弟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他们都是伤员,而且现在这里已经被二营接管了。

    “你个***再让俺回去,老子毙了你!”被仇恨蒙住眼的战士此时已经顾不得军中的纪律,用枪顶着面前的军官带着哭腔的大吼道,。

    “报告!我们弄到三十多名宁海军的伤兵!”

    就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原本用枪顶着军官战士立即顺着转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谁都不准用枪〕要活剥了这群杂种!”

    几十名一营的残兵在边跑着一边大喊着,不一会那边便传来了一阵阵鬼哭般惨叫声。一营的残兵们用工兵铲、刺刀拼命折磨着那些俘虏,此时没有人会去阻止这些极度愤怒的战士。

    “……七十九团一营参战的4名官兵中。阵亡32人,伤2人,其中重伤需退役者约百人左右,如果不能急时后送的话,可能会有更多战士会因残退役或死亡,另有32名战士失踪,可能在炮击时被……包括营长韩世军在内的军官除一名排长身负重伤外,其余全部尽忠。”

    李既如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嘶哑,念出这些数字时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在李既如的心头划过。利用骑兵在部队冲锋时自山顶而下发起逆袭,边防军第一次碰到这种打法,仰攻的步兵根本不可能阻挡突然杀出地骑兵的高速冲击。但是损失如此之巨仍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叭!”

    紧握在手中的铅笔被风雨天用姆指压断。一个营在一次战斗中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这是自买卖城战役后∵防军第一次有一稚建制的部队失去战斗力,全部过半官兵阵亡,而且几乎损失了全部的军官,而且……还没有完成战役目标。

    “够了!立即通知司令部,无论如何也要让浮空部队派一艘飞艇过来一定把重伤员后送到陆军医院!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告诉他们,如果没有飞艇,至少会有多死六十名战士!命令炮兵标定城内显著目标我要把兰州城彻底炸烂!另外把师宪兵营暂时加强给七十九团。战俘看管暂由失去战斗力的一营接收!”

    风雨天在下达命令时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32名官兵阵亡、重伤退役者超过百人,此时在风雨天心中感受到的不是耻辱,一营地官兵已经劲力,多名步兵面对占有地势优势的骑兵逆袭,宁战死而无一人后撤,已经足够让风雨天为他们的武勇感到骄傲,在风雨天的心中所事的只有愤怒▲发泄这种愤怒的方式就是把兰州打烂。

    师长的命令让李既如一愣,连忙开口试图阻止他怒极的气话.

    “可是……疾劲,城里大都是平民!他们都是我们有同胞!不是我们地敌人!对显著目标炮击可能会激起民变!”

    “没有什么可是!立即致电司令部要求提供更多的炮弹!我要荑平的整个西宁城!”

    风雨天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参谋长,转身对一旁的无线电员吼到。在风雨天看来宁海军杀死自己三百六十二名官兵,那就让他们用十倍、二十倍的人命为自己的部下陪葬。

    没有飞艇、没有至少简易的公路系统,受限漫长无保障地后勤补给,就连空军的轰炸机部队,也不可能提供支援给自己。如果不是后勤路线需要翻山越领,轰炸机部队完全可以在青海的某个草原上起降,那样的许就可以站在北山上观看被地毯轰炸的西宁城。

    或者二十五师装备有重炮的话或许就不会……可惜这些只是假如,有限的攻城重炮只配属在西伯利亚、远东、黑龙江的那些甲类军群部队,像二十五师这种乙类师,就那几门05榴而已。

    见无线电员向参谋部发出了电报后,风雨天拿起了电话。

    “喂!占中校!我是风雨天!命令你部立即向凤凰山敌军发起进攻!凤凰山敌军绝不留俘!我把师部的冲锋枪都集中给你团!一定要拿下凤凰山!”

    就在风雨天刚挂上电话时,从无线电员手中接过一份电报的参谋官面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几近暴走的师长。

    “报告!3号临设兵站电报!45号运输队遭宁海军骑兵袭击,损失三十一辆大马车、计一百二十吨物资,约六十五名运输兵和押运兵阵亡或掉队被俘、二十三人受伤!据逃脱的45号运输队员的报告。他们估计其中可能有二十名左右的马车兵被俘,他们没能追上车队。”

    “啪!”指挥所内响起了一声明亮的拍桌声,以至于连指挥所外的卫兵都被惊地探头朝指挥所里看了一下。

    覆着层薄雪地草原上,滚滚的浓烟从数十辆被炸毁、点燃地大马车冒出来,黑色的浓烟直升到半空中,随即被北风吹散,这里显然是双方最初发生冲突时地主战场。只见那肉眼可及的视野内。零零落落的散布着数百具人与战马的尸体,间或还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静静的站在草地上,有些凄然的望着草原上的一切。作为动物的战马并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之间会互相撕杀。

    在山坡下一大片骑兵,原本在阳光下绽露寒光的军刀,早已经收入了刀鞘,他们的身后背负着沉甸甸的步枪。他们的马队井然有序、行列分明,跑动起来足以憾动大地地马队,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他们或是包扎着伤口或是不时用嗜血的目光打量着被他们俘虏的十几名西北军的运输兵。

    “统领大人,我们清点了一下,西北军遗尸四十八具,俘虏十七人!咱们一共损失了一百六十五个兵佐,另外还六十多匹战马受伤。车上的东西都被他们自己炸毁或烧毁了,咱们几乎没落着什么东西,就只有一堆猪肉罐头。”

    纵马来到正摆弄着那小机关枪的二少爷面前,马海渊在说话时神色显得有些不太正常。打死西北军四十一个兵,结果自己这边损失是他们的四倍,这还是辎重兵,万一要是碰以西北军的大队人马,只怕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地。

    而且更让人恼怒的是,那些西北军在被俘前不是放火烧了马车上的物资,就是朝马车上扔他们的那种小炸弹,落到手里的就是一堆被炸飞的猪肉罐头。这东西有跟没有一个样。幸好这西北军的车队里的一大半都是马车,要都是卡车地话……

    “知道了!死就死了,马不够了,离这一百多里不是有蒙人的部落吗?今个咱们去那里要马去!”

    对于自己这边死了一百多号兵佐,马步芳并没有什么兴趣,宁海军什么都缺就是不是缺大头兵。此时马步芳的注意力全在手里的这支刚缴获来的小机关枪上,这种小巧的自动枪先前不知道夺去了多少骑手的小命,骑队死这么多人。在马步芳看来就是因为西北军的这种小机枪太多。

    连马步芳自己都被它发射地子弹咬了一口,不过一缴获到这种枪,马步芳立即迷上这种自动枪,虽然缴获了六支自动枪,可子弹缴获的太少了,一共只有三百多发。左右摆弄了一下,不得要领的马步芳从马上跳了下来,提着手中缴获来的六式冲锋枪,朝那十几个被俘的西北军那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枪!怎么用!告诉我这二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而且我立即放你回家!”

    只手提着冲锋枪的马步芳,忍着大腿处的疼痛面带假笑的看着一个被俘的伤兵。

    “呸H逍∷低爷我不沾带血地银子!***。爷们我今天走了背运,要杀要刮随你便!教你用枪!做梦!”

    拖着从马车上摔下被摔断的腿,努力的让自己站直的伤兵冲着马步芳的脸吐了口痰,同时大声的骂道,如果当时手里有枪地话,伤兵一定会选择。

    看到这一幕地骑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嗜血的目光则变成了一种同情地目光。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用身上的羊皮袄子擦了一下,马步芳而带冷笑地看着眼前的这十七名俘虏。

    “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不是?”

    宁海军的兵佐听着那熟悉的冷笑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凛。

    扫了一眼这些或站或坐在地上十七个西北军辎重兵,马步芳看到这些人中一个人身上不住的颤抖着≮是便走了过去。

    “你呢?会用这种枪吗?”

    “列兵程亚飞,编号……啊!”

    未待浑身瑟瑟发抖的俘虏把话说完,马步芳便用手中的冲锋枪狠狠的砸向他的肩膀。

    “来人!把他的皮给我撮了!不弄烂了,少爷我要拿回家当摆设!”

    马步芳指着那个吐了自己一脸痰的伤兵平淡说道。

    “***!爷就知道落到你们手里没有好下场,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宁海军,今天你们怎么对爷我的,早晚有一天也沦到你们身上!**你们祖宗十八辈!你今天剥我皮,爷我来世剥了你们全家的皮!这们这群***!”

    断了腿的伤员一边大骂着一边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他们的捆绑,但是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很快便被两名骑兵拖到了山坡的一棵孤树旁,随后被吊了起来。

    “狗日子,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就给爷个痛快的!啊”

    被吊起来的伤兵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宁海军地士兵手中剥刀大声叫骂道,骂声未落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你们这群没骨气的杂种!***……啊有种给爷个痛快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凄惨无比的惨嚎声,十几名伤兵目光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带着冷笑宁海军军官。尽管已经在报纸上看到和听到过宁海军地暴行,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这些人会落到他们手中,所有人都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自杀。

    “啊……”

    听着身后凄惨的叫声,程亚飞不顾一切的大喊道。

    “长官,我会使这枪,我会使!”

    “你个***没骨子的……啊!”

    被剥皮的伤兵望着教着那个杂种使枪的胆小鬼大声的叫骂着,并不断地发出惨叫声。

    有些生疏的为冲锋枪上弹匣,拉动枪拴、打开闭。马步芳打量着眼前这个吓的尿了裤子的西北军士兵,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冷笑,随即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看着身前中了十余弹的列兵,马步芳忍不住打量着手里的冲锋枪,目中满是赞叹之色,这小东西的火力太猛了,甚至不亚于那几架曰本造地重机枪。“儿郎们,按规矩把这些人收了!”

    话音一落。周围原本跃跃欲试的骑兵们纷纷围了上来,而马步芳而面色欢喜的打量着自己的新玩意,两支西北军的六式冲锋枪,甚至于马步芳还换上西北军的冲锋枪手的弹药携具,当然也免不了带上了几枚手榴弹。

    一个骑兵拿着匕首大叫道,随即用匕首刺伤兵的头顶不停的转着匕首。

    “你们按住了!别让他动弹!”

    被人用匕首在头顶上开洞的边防军战士拼命挣扎着,但是被四五个人按住他也只能徒劳地踢打着双腿。

    “啊……***,给爷个痛快的!”

    费了半天劲终于钻出了一个小洞≈倒些灯油进去的骑兵一旁围观的人大声欢叫对。

    “洋火、快把洋火给我!”

    “滋!”伴着火柴划着的声音,欢叫的骑兵把火柴扔到那个不断挣扎着地俘虏地头顶。

    灯油随即被点燃!按着他的骑兵连忙松开奋力挣扎尖叫着西北军士兵。

    “啊……啊……”

    恢复自由地战士拼命的跑动着,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顶试图把颅顶的火焰拍灭,被倒入颅内的灯油根本无法拍灭,战士只能不断的发出嘶心裂肺的叫喊声。

    “哈!哈!哈”

    宁海军的官兵们听着被点天灯的边防军战士的叫喊声发出的变态的笑声,他们得意的大笑着,甚至于一些人在那里打赌他们能叫多长时间。

    “他的肠子肯定比你的那个长!”

    跳到马上的骑兵对另一匹马上的骑兵笑说到,两人赌两只绵羊比谁拖出的肠子更长,在他们的马后,两个被开膛破肚战士徒劳的挣扎着、尖叫声、用尽一切词汇咒骂着这些杂种。他们的肠子上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被系在马鞍上。

    “驾!驾!”

    两人几乎同时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在他们的身后,两名被捆起来的边防军战士随之发出了惨叫声,他们的肠子被奔跑的战马拖了出来,在马跑出数米到伴着凄惨的叫喊声,两人的肠子、胃〕管完全被拖曳了出来。

    “哈哈!你输了!别忘了你欠我两头羊!”

    打赌的两人从马上下来之后∪划了一下后。其中一人面带喜色的拍拍身边有些气恼的朋友笑说道,至于那边的惨嚎声在他们看来似乎和动物发出的惨嚎并没有什么区别。

    “统领。您要的皮!按您说的,一丁点都没破!就是扎皮筏子都成!”

    老骑兵手捧着沾血的人皮。面带着讨好之色的在马步芳的面前说道。

    马步芳拉过人皮,随手抖开冲着太阳瞧了两眼,的确是没有一丁点破损,这才扔给了身边的护兵,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块大洋。

    “老东西。论到撮皮,你的手艺在咱们宁海军可是能排上号地!这两块大洋是少爷我赏你的!”

    把大洋扔给那个老兵的同时,马步芳顺朝山坡上的那个孤树望了一眼,吊在树上被剥了皮的血人儿仍然不断的挣扎着,血人发出的吼叫声在马步芳的耳中如同音乐一般美妙。

    “别瞧了!要是弄破了皮子,少爷我把你地皮撮了!吹号!是时候撤了!”

    见自己的护兵在那里争看着那张完好无缺的人皮,马步芳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嘟……”

    有沉闷的牛角号声随之在草原上响起,原本嘻闹的马队随之排成了纵队朝着远处奔去。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被他们虐杀的十六具边防军战士的尸体。

    在宁海军地骑队离开数分钟后,一辆被炸毁的大车下钻出了一个人来,他的身上穿着边防军墨绿色的军装,呆站在那望着那些被虐杀的战友,先前躲在身下的他目睹了战友们被虐杀的整个过程,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手掌。

    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痛苦地战士,跪倒在那些被虐杀的战友的尸体前。发出的嘶心般的嚎叫声。“啊!”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践踏大地时发出的闷响声,原本跪在地上的战士连忙从枪套里抽出手枪,同时快步朝原本自己藏身的大车处跑了过去。

    “开枪!开枪!把西北军赶下去!”

    依在破烂的胸墙后的官长挥着手中地转轮手枪大声的呼喊着。

    “轰!”

    一发直射的野炮榴弹准确的击中那名宁海军的军官隐身的位置,伴着剧烈的爆炸那些宁海军地士兵惊恐地看到自己的长官被炸飞到半空中,脆弱地身体在空中分成两断,各自朝两边落下。

    他们望着一百多丈外正在调整着炮口的野炮,黑洞洞地炮口让他们感觉到其中散发出的死亡气息,几乎不用人交待。胸墙后的宁海军士兵都把枪口转向了被西北军推上山的那三门野战炮。

    “叮、叮……”

    子弹击在75野炮的钢板防弹护盾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目标方向!放!”

    随着炮长一声怒吼,75野炮的炮身随即伴着一声巨响开始猛烈后座,因为炮位仰角的关系,用身体压着炮架的战士几乎能感觉到野炮似乎是要倾翻起来。

    “嘟……”

    尖锐而刺耳的哨声在山坡上响起,原本早已按奈不住复仇心里的战士随之跟随着班排长跳出了宁海军修建的那道土垒胸墙,一手提着步枪、冲锋枪、一手握着被拉掉闭栓的手榴弹,猫着腰从两翼向头顶宁海军的防线冲去。

    在他们的出发阵地上的十余架六式两用机枪,在三门野炮的配合下,从正面压制宁海军的火力,为冲锋的战士创造着有利条件。仅依靠步枪火力的宁海军部队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抬头,而平射的野炮发射出的炮弹,则不断的将他们视为保障的胸墙一段一段的炸飞上天。

    冲到距离宁海军前沿数十米距离时,指挥着的战士冲锋枪的军官们随之大声的喊起来。

    “手榴弹!”

    数百枚手榴弹如雨点一般划着抛物线砸向的宁海军的胸墙后,随即在胸墙后炸起了数百团爆烟。

    手榴弹刚一爆炸,第一波冲锋的部队便冲到了宁海军的胸墙前,手持冲锋枪的士兵随即拼命向胸墙后的敌人拼命扫射着。

    “喷火器!喷火器!快!喷火器!”

    突破了宁海军防线的战士们一边用冲锋枪扫射着。一边大声的喊叫着同一件武器。

    姗姗来迟的喷炎兵。刚一冲抵到胸墙前,随即冲后胸墙后敌人扣动了扳机。“突!”数条数十长的火龙顺着胸墙飞射而出。

    “啊!”从火龙中跳出数十个浑身焰火的火人在胸墙的战壕里奔跑着,他们拼命嘶吼以发泄自己的痛苦。

    在那些火人凄惨至极的惨叫声中。战场上到处都响彻着一个声音。

    “不准开枪!烧死这群杂种!”

    这一次之所以在进攻时携带喷火器地原因就是为了烧死这群杂种。

    在望远镜中望着被喷火器点燃的南山寺。占庆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两小时前,占庆云接到第一个作战计划中有不得毁坏南山寺的命令,因为南山寺中有大量的文物▲此时南山寺已经在十余名喷火兵的喷出的烈焰下几乎要化为灰烬。

    “团长,南山寺咱们攻下来了!”望着南山寺前树起的军旗,身边的参谋长面带喜色地对沉默不语的团长说道。

    “立即通知的前方部队,盘点战俘时注意区分出步营和骑营兵,步营兵就地处决。至于骑营……称交战俘营,给他们两具……算了!都移到战俘营!”

    占庆云咬着牙目中带着寒意的说道,但是随即还是改了口,交到战俘营后,看管战俘的一营战士们会怎么处理这些人,占庆云并不想知道。

    “命令团部骑兵连立即出击搜索溃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宁海军的士兵逃出凤凰山!”

    迪化城西部的雅马里克山在当地人口中被称为“妖魔山”,在娇魔山下一片占地十余平方公里荒原。高达五米的铁丝网、电网将这片荒原与附近地村落隔离开来,铁丝网上的悬挂有写有“军事重地”铁牌,铁丝网间每隔百米左右,就树有一个警戒塔哨,塔哨上二十四小时都站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便是边防陆军“妖魔山飞汀”,边防陆军在新疆唯一的一座大型飞汀。

    在飞汀中央建有两座庞大的钢架结构的飞艇库,飞艇库或许是的边防陆军拥有的最大地地面建筑。在庞大的飞艇库面前,基地内两层或三层高的楼房,就如同成*人边的婴儿一般渺小,此时飞汀哨声、喊叫声乱成一团,数十辆叉车正不断的朝飞艇吊舱内装载着物资,来自迪化陆军医院的医生指挥着基地的战士在艇舱内的布设临时的病床,甚至还有野战手术室。

    “快!快!赶紧去把05艇的氦气抽出来,赶紧给055号艇装上备用氢气,三组同时装!”

    穿着黑色空艇服地都连山焦急的大吼道,指挥着地勤用回收机的回收飞艇气囊内宝贵的氦气‖时不住的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别那么急,要知道这些宝贵的氦气可是数量有限,咱们的“大象”离了他可就变成死象了,整个基地就那么一台回收机,就是再快也快不到那去。”旁边地沈佩奇见自己地部下这么急切,便开口劝慰道。

    对于浮空部队而言氦气非肠贵,氦气是石油公司从天然气中提取的▲那些天然气则是来自太平洋对面地美国。为了将这些天然气运回国甚至特意改造了一艘货轮,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得到天然气中不到2的氦气。以满足浮空部队地需求。

    尽管氦气的浮力远底于的氢气,而且成本是氢气的十余倍。但是对于浮空部队而言。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会燃烧的氦气保证了飞艇的安全,让这些大象不会因为意外变成“火象”或“乳猪”,浮空部队仅在去年就损失了六艘使用氢气的飞艇,造成上百人死伤。氦气虽然昂贵但是安全!

    “狗屎!贵个鸟!屁用没用!咱们用氦气用的把咱们的升限从过去的45一下降到了现在的35!就连载重量都下降了20。如果不是这样,二十五师的伤兵现在就不用在前线苦等着飞艇。我早说过每个基地必须要保留至少一艘氢气艇用来应急,没一个人听我的,火象!乳猪!过去没氦气的时候咱们不是一样过来了!你们快点!愣什么愣!说你们那!”

    想到当时浮空部队的飞艇都改用氦气后,自己的建议竟然无人采纳,都连山就顿觉气恼,如果当时采纳了自己的建意,这次二十五师劳师远征,浮空部队就为他们可以提供后勤支援,伤兵随时可以用飞艇后送到迪化,可是现在飞艇全改用的氦气,结果升限严重下降,以至于飞艇的升限甚至还没有青海的何高,现在的参谋部来了严令,又在这是耗工耗时把氦气抽出来,换上仓库里早以淘汰的氢气,幸好那些氢气一直存着,要不然……

    “连山,你也别恼了,咱们的飞艇都是旧式飞艇,当初设计时采用的是浮力大的氢气,现在改用了的氦气自然会碰到问题,飞艇公司不是已经开始重新设计新型飞艇了吗!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别忘了从9号艇着了之后,咱们上艇可都是提心吊胆的!这些老式飞艇早晚都会淘汰的!”

    沈佩奇拍拍都连山的肩膀说道,都连山说的是实话,把所有适用氢气的飞艇都换成浮力差的氦气后性能的下降是必然,虽然全部更换氦气是欠考虑了,但是它的安全性绝不是氢气所能相比的,既便性能下降了很多,但是相比于氦气的安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咱们要是保留一艘氢气艇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咱们现在已经担误了一个小时,咱们担误的这一个小时,你知道能救回来多少战士?等我从西宁回来,少爷我一定要告他王飞虎!”

    因为女友是陆军医院的医生,都连山知道对于那些重伤员而言时间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命,早到一分钟都有可能多救回一个人,而现已经担误了一个小时。在都连山看来这一切都是浮空部队部队长王飞虎的造成的,如果当初他接受自己的建议,现要飞艇早已经升空了,那会像现在这样,还趴在的飞汀里抽气、换气。

    “行!算你狠!”

    沈佩奇看着有些激动的下属摇头笑说道,他这驴脾气这辈子看来是都改不了。

    半个小时后,两艘更换了氢气的飞艇在涵道式发动机的帮助下,从浮空场缓缓升空,待升至数百米的空中后,几近空载的的飞驮仰角高速向着西南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