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激战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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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军后续部队以每小时15里的速度,沿着山间的大路终于在拂晓前占领了敌人的前哨打火。敌人正在固关以东的公路两侧和南北山头加固工事。马福禄视察完阵地之后暂时驻留在固关休息。哪曾想赵刚早已知道了马军的虚实,直接从薄弱的侧翼攻击。七八月份的甘肃,清晨的天气还带着一丝丝的寒意,但是战士们已经感觉不到,大战前的兴奋让有些人出了满头大汗。
总攻击的命令下达了。北方西北集团军第1师第2团和第3,立即成钳形向固关守敌猛扑过去。第3前卫3营,直插固关西南,实施迂回包围。第2团3,在团特务连和师警卫连的配合下,由陈家山登上固关北山,向守敌发起攻击。第1师其余部队,向敌人侧翼攻击。这些部队的任务就是尽量拖住马福禄布置在外的精锐部队,给另外一路创造条件。
梁兴华指挥的第2,沿打火向定西展开正面攻击。虽然赵刚喜欢堂堂正正的打败敌人,但是这并不表明赵刚不会使用计策,尤其是对敌人了解的十分清楚的时候。既然马福禄摆出一幅双龙戏珠的阵势,那赵刚自然要去了这颗珠,然后再把两条龙给灭了。
顿时,宁静的山谷里,枪声、炮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响成一片。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得个个槽头转向。慌了手脚。马福禄,一边挥着指挥刀。督令部队仓促应战;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情况。
远处地定西城,此时已经笼罩在硝烟之中,自己面前也是喊杀声阵阵,但是真正冲过来的没几个。显然敌人地主力是在定西,但是敌人怎样知道定西城只有几百人守卫呢?如果不救援的话,定西城必然陷落。而且没了定西城的支援,自己是没办法生存的。想到这里,马福禄立刻下令:“全军出击,里应外合消灭北方军。”顿时密密麻麻的马家骑兵冲了出来,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可谓是马福祥的精锐。
恰好这时,北方军炮兵大显神威,头一炮较射之后,紧接着万炮齐发。无数颗炮弹像冰雹似地倾泻在敌人阵地上,炸得敌人鬼哭狼嚎,人仰马翻。马福禄骑地马被一个弹片切去了一条腿,倒在地上。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将压在底下的马福禄喷得浑身血淋淋的。半条马腿在泥土中微微地跳动着,仿佛还在不停的奔驰,血流出来。与黄土混合在一起,很快将断腿裹了一层泥血浆。
马福禄的副官被炸得面目全非,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卫兵从泥土中爬出来,身上奇迹般的没受受伤,别处的血在衣服上染红了几块,脏乎乎的。他龇牙咧嘴地怪叫着。两只带血的手一个劲儿地在脸上抹着抠着,半晌才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马福禄被压在马身下面,浑身是泥土和血浆,费了好大地劲才将自己从死马那里挪开。已经听不清马福禄是疼痛难忍在吼叫,还是在发泄自己的恐惧。但是马福祥毕竟是老行伍了,很快就冷静下来,一边在牛吼般地叫,一边咬牙切齿地喊着给部队下命令。
“你们都给老子顶住,谁敢往后退,我就当场毙了他!”
马福禄一见卫兵还活着,又惊又喜,用右手指指马,命令道:
“娘的!给它一枪,快!别让他遭罪!”
卫兵忘记了伤痛,吓得浑身哆嗦着,双手一点儿也不听指挥。就像把马福禄的伤口包扎起来。
马福禄指了一下那匹马,恶狠狠地对卫兵骂着下令道:
“娘地!老子没伤,赶快把那马给结果了!”
卫兵一见那东西,吓得面如土色,木桩似地愣在一旁。他心里怎么也弄不清楚:
“族长要杀马呢!”
马福禄又气又急又痛右手抓起指挥刀,用刀背照着卫兵的后脖根猛砍了一下,骂道:
“娘的!开枪!”
卫兵冷不防被砍倒在地,又着慌带忙地爬起来,终于下决心,将那匹马给杀了。他侥幸没有死在北方军的火炮下,却又担心马福禄会不会一刀砍了他。
马福禄正要朝后退,猛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栽倒。他低头一看,见泥土中横着两根金条。
卫兵也发现了金条,慌忙弯腰拣起来,却又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马福禄一脚踢倒卫兵,弓身从卫兵手中夺过金条,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里。
不料,金条又掉下去,将往上爬地卫兵头上砸了两个血包。卫兵不知是什么又落在脑袋上了,连疼带吓,一只手捂着脑门,“啊哟啊哟”地直叫唤。
马福禄这才发现衣袋被炸破了,嘴里嘟哝着,弯下腰,连泥带上地抓起金条,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
“娘的!可惜,我……”
直到这时,才连滚带爬地来了几个族人。马福禄只下了一道命令:
“你们给老子顶住打,不准退!”
不等那几个军官回话,马福禄就和卫兵爬上马背,带了几个亲信,狼狈逃跑了。
敌人失去了指挥官,指挥起来却不见松散,相反的变得更加凶狠起来。
固关南侧守敌分兵3同时向北方军第3团展开猛烈的攻续了大半天,北方军拼力死守,敌人发动的多次冲锋都被我军反击了下来,战斗打成了白热化。
中午时分,东方天际渐渐地抹上了“道桔红色。大风将漫空的浓烟压向了西面天际。
与此同时,北方军北面部队也陷入苦战……
马家军的两千多人,兵分5,冒着敌人地炮火。向固关镇东南面的大小山梁上,勇猛冲击北方军队。
北方军则在炮火的掩护下,也兵分多路,将马家军扼守在通向定西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