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长得帅，我又缺钱，那真的早跑了。”

    如今和夜陵平和地坐在一起，在同样的地方吃珠光晚餐，却有不一样的结果，他的病彻底好了，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焦躁和狂怒，甚至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沉稳，不动声色，极少会再看到夜陵当年焦躁如野兽的样子。

    夜陵说，“若不是你的中餐做得还算可以，你也早就被解雇了。”

    这是一开始夜陵对沈千树的印象。

    饭做得好吃。

    “我一直没问你，路德给你请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中餐做得好吗？”沈千树并不觉得自己当时的手艺有多好。

    路德完全可以找一个厨师来做饭给他吃。

    “他请过，太精致了，我不喜欢吃。”夜陵说，“请了十几个厨师，不是做得太精致就是太刻意了，我都不满意。”

    “真是难伺候。”

    “我有病，当然难伺候。”夜陵理所当然，沈千树槽多无口。

    “后来他一直都找女孩子，路德管家真是用心良苦。”或许觉得夜陵又没谈过恋爱，看着也像是孤独终老的样子，所以都选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照顾他，若是能碰撞出火花就更好，若是不能，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

    那时候，路德管家差一点都为夜陵准备后事了。

    只能用这样比较悲伤的方式送别他。

    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大雨，她被困在城堡，或许，夜陵还一直都生病，没有路德管家骗他，你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夜陵可能还不肯接受治疗，一直就这么扮演诺亚一直到真正的分裂，不可治愈。

    如今，再想起当年的事情，略有点心酸。

    幸亏是过去了。

    一顿烛光晚餐后，夜陵带沈千树参观城堡，其实城堡非常大，还有一个保险室，里面全是路德管家的收藏品。

    路德管家是贵族之后，没落贵族也是贵族，他是有封地的，如今家族里就剩下他一个人，那也是有封地的，属于他的。

    所以收藏品特别多，所以保险室机关重重。

    沈千树当年活动的范围就是主卧室，客厅，厨房，其他的地方都不敢去，也不能去，十八岁时，她好奇心非常强，很想在城堡探险，却因为夜陵，又不敢，那时候夜陵真的很凶残，她怕自己越雷池一步就被夜陵打死了。

    好几次夜陵发怒，她都觉得自己会被夜陵打死。

    夜陵说，“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谁知道，你当时特别凶。”

    “那你为什么还喜欢当时的我？”

    “我世面见得少，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沈千树大笑，“如果你和童画站在我面前，当初我十八岁，我一秒选童画，思考都不带的好不好。”

    那才是少女的梦中情人。

    夜陵，“……”

    儿子果然是意外，还是欠债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聊，夜陵就带她逛完了保险室，沈千树感慨，“小孟奇是一个大富翁啊。”

    里面随便一件藏品，都是稀世珍宝。

    都是路德管家留给夜陵和孟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