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争霸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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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过了,臧霸暂时在彭城疗养,而管亥则是被陶商派往豫州说服汝南的黄巾诸部,用以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此事能不能成,陶商现下还有些说不准成。天气渐渐的转入了年关岁尾,但陶商并没有避讳时节,而是下定觉醒南下收服豫章郡和会稽郡,将整个东南握在手中。
徐州这方面,仅仅是让曹豹等徐州旧将镇守,陶商并不是很放心,忠心不忠心的只是一方面,能力在那摆着,陶谦麾下的老一辈的人,该筛的应该筛一下了。
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留下太史慈和郭嘉,有他们在彭城,至少自己往南方平定后方的时候,心中还比较踏实一些。
而且让这两个人协助曹豹镇守,一则是能够有效的抗拒曹操和袁绍的偷袭,二则陶商短时间内还不想让太史慈回到金陵城。
虽然已经是结义兄弟了,但他目下还暂时不想让太史慈见到刘繇。
万一刘繇给自己拆穿了,陶商虽然有信心说服太史慈,但在结义兄弟的面前,多少有些掉面子,而且也让太史慈难堪。
新婚燕尔之期一过,陶商和貂蝉就决定收拾东西南下,先回金陵城安顿,然后再前往豫章郡。
临行之前,糜贞特意过来看望貂蝉,陶商身为家主,亦是与貂蝉一同接待了她。
糜贞虽然口中对两个人是祝福之语,但不知为何,陶商总感觉大胸妹在看向自己的双眸中多少有一些幽怨,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先不管了,赶紧把东南的事料理完毕再说。
彭城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金陵城的主力兵马便随陶商回返了丹阳郡。
金陵城的发展仍然在继续,挺长时间没回来,富庶的金陵城依旧在不断地吸收着外州逃难的百姓,丹阳郡的人口的数量正在急剧增长,由三年前的六十万户籍在册变成了一百一十万。
这其中的大部分外来人口,包括九江郡、汝南郡、山阳郡等地。
在这种情况下,负责金陵城治政的陈群与在吴郡治所杭州发展的张纮商议,将一部外来人口转移到了吴郡的辖地,一则是为了发展杭州提供劳动力,二则也是适当的减少一下丹阳郡极剧增长的人口压力。
回到了金陵城之后,陶商先是安顿了貂蝉,又找韩浩了解了一下最近郡内的政治事务,知道一切顺利之后,他便开始在金陵城内整备粮草,收拾兵械,准备点兵前往豫章郡争雄。
对于这一次收复会稽郡和豫章郡,陶商倒是没有什么过分的担忧,以金陵军的战力和自己的名望,想要收拢此二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主要问题是,会稽郡东南的广大地区与豫章郡正南的接壤岭南的土地,是百越杂居的集合地,这个地方的人口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稠密,但很多人却并没有被登籍在册,而是以部落的礼制混杂,可以说是久来反叛之地。
而且虽然说只是两郡,但这两个地方实际的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可以顶的上两个徐州了,当然,其中大部分的沿海地区都是还未开垦的密林荒地。
而且占据了这两个郡之后,就代表从今天开始,陶商将时时面对山越与百越闽部的融合问题,这可是需要花大力气去整顿的。
整顿的顺利,这就是自己的大后方,是一块纵深数千里的保障之所。
整顿的不好,就要时时派兵镇压叛乱,焦头烂额。
而校事府也传来了新的消息,那就是袁术已经受降了吕布,并将己方的本部兵马从豫州转移到了淮南境内。
袁术一撅屁股,陶商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袁老二看来是对金陵城还不死心啊这个混蛋。
自己这一次南下扬州,袁术很有可能也会乘隙进兵扬州,再取金陵城。
不过陶商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若袁术果然有意图谋自己,那自己不妨就乘着这个机会给袁术设个圈套埋伏他来个一劳永逸,争取彻底的铲除这颗时时会对金陵城产生威胁的潜在毒瘤。
金陵城,刘繇府邸。
陶商和刘繇坐在客厅内的软塌上,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的表情显得很有参照性和对比价值。
陶商在笑,刘繇在哭。
陶商笑着看刘繇哭的差不多了之后,方才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索要道
“正礼公,你看你这哭的也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了,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也都该嚎的差不多了吧你就把扬州刺史的印绶给我吧其实我也挺忙的。”
“不给”
刘繇像是小朋友在被大哥哥抢糖果一样,将那块扬州刺史的印绶使劲的往怀里藏,表情显得很是无助。
陶商颇为鄙夷的看着他。
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三岁小孩子似的一样任性,这也太没有胸襟和担当了。
陶商宽慰他,徐徐诱导道“正礼公,并不是陶某特意来跟你抢饭吃只是天子已经下了明诏,敕封我为当朝太傅,领扬州牧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不把印绶给我,我这扬州牧坐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忠的,这样扬州牧,谁坐不一样您得把这事看开啊。”
刘繇油盐不进“就不给”
陶商有点不耐烦了。
“你赶紧的我手头一堆事呢,没功夫老在这跟你闲掰扯再不给我,我可揍你了。”陶商威胁恐吓他。
刘繇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把脸向着陶商一伸“你打吧,你打姓陶的,你也太欺负人了刘某人受命扬州刺史,足足两年有余,却一直憋在这个小黑屋里,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拿着这个印绶对着你送过来的破文书挨个盖公章连一道自己的敕令都没有下过,就得做交接了哪个一方州首活的像我这么憋屈的你说说看”
看着刘繇泪眼婆娑的熊样,陶商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忍。
遥想当年,其实自己这事确实是办得挺不地道的。
人家好好的一个扬州刺史,封疆大吏,上任的第一天就被自己派陶应和郭嘉给一锅端了,直接抓到了金陵城,犹如养狗一样的天天牵着,每天啥也不能干,跟个社区办公室文员似的专职盖章换成谁,谁心里也不会太舒服的。
这人毕竟也是太史慈的同乡,关系也算不错,眼下太史慈已经成了自己的结拜大哥,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好歹也得对太史慈有个交待不是。
自己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陶商长叹口气,端起面前的盛水的器皿,放在嘴边刚想要喝点,却是一皱眉,转手就将觞扔在了地上。
刘繇被陶商的举动吓得浑身直哆嗦,抱着大印的两只胳膊又紧了些。
“你、你想干什么你还真敢揍吾不成”
陶商双手合十,冲着刘繇作揖,道“原先的事,确实是陶某做的有些过分,但为天下计,有时候却不得不行非常之事,今日此事可谓已经了却,原先的恩怨就让他一笔勾销吧,商在这里向刘公致歉了,今后一定会善待于公。”
刘繇闻言顿时呆住了。
他使劲的抠了抠耳朵,诧然的看着陶商,不敢相信的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陶某向刘公致歉了。”
“我没听清楚”
“我向你致歉。”
“你是真心的吗”
陶商抬起头,斜眼看向刘繇,晃了晃拳头道“差不多得了啊你占我便宜呢”
刘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长叹道“其实吧,有些事情,我也不是看不开,大争之世,本就如此,又哪有什么谁对谁错的比起其他的那些诸侯,你着实算是很有仁心的了刘某这两年居住在金陵城,看着金陵城一日复一日的变化,心中也多少明白你的苦心,若是换成我,断然不能将此地治理的这般昌隆但你对我的手段,着实是狠厉了一些。”
陶商闻言,笑了。
不管怎么说,刘繇这个人还是有些远见、有些优点的。
他至少比那些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士族诸侯要强上许多,能够摆明白自己的位置。
而且历史上的刘繇在任期间,确实是极为清廉且有名望,在地方的口碑比孙策要强许多,之所以没有争过孙策,实在是他的兵势太弱。
论治理地方和善待百姓,刘繇是比孙策强的。
“正礼公,陶某已经决定了,待此番平复了扬州诸郡之后,便会委任你为边南二郡的出政之长,届时由你代表我,将金陵城的政略发展方式,向南深入,在东南沿海地域推广,让你一展才干,也算是聊表陶某对你的愧疚之意。”
刘繇皱了皱眉,疑惑道“咋感觉像被发配了似的”
陶商的脸色发黑“你要不愿意,那我就留你在这盖公章。”
刘繇急忙摆手,道“不,不愿意,其实这事也是挺好的,刘某人很感激你。”
虽然不知道陶商适才所说的“愧疚”是真是假,但听在刘繇的耳朵里,他还是很受用的。
按照正常的诸侯的手段,在自己这个傀儡没有用了之后,很可能就被处理掉了。
但陶商的行事作风,却让刘繇看到了希望。
至少,他还算有心,没有要了自己的性命。
这小子,确实是不负君子之名。
不过他让自己去的那个地方,也委实有些闹腾人。
一想到扬州南部的百越和闽族遗后,刘繇就有些脑袋疼。
他摸着胡须,仔细的思虑了半晌,方才对陶商言道“你若是真的成心想让刘某人帮你的忙,那不妨就派一个人给我当副手,如此刘某人在南方推行政策安抚百越的时候,方才能踏实敢干。”
陶商一挑眉“你要的副手,该不会是太史慈吧很抱歉,这个人不行,他是我的结义兄长,眼下还有重责在身,我不能把他留在南方。”
刘繇一瞪眼“太史子义居然成了你的兄长你们何时结拜的这可真是天下奇事不过刘某人要的人可不是他。”
陶商的心下松了口气,道“那你想要谁”
刘繇终于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刘某人在淮浦居住之时,知海陵县有一人,乃是官宦人家之后,姓吕名岱,曾任县吏,后避乱南渡,此人极为才干,可为我之臂助,若得此人相辅,刘某便答应你相助你在豫章郡和会稽郡推行政要。”
陶商静静的看着刘繇,突然间乐了。
刘繇这个人倒是挺自恋,陶某若是能得到吕岱,我好像就用不着你了。
“正礼公既然如此推崇这个吕岱,想必应该是与此人相熟吧”
刘繇郑重的点头道“这是自然的,刘某人自当认识他,不然岂会随意举荐之”
“那不知这个人现在何处”
刘繇呵呵一笑,道“此人目下,就在涂唐,离此不远也。”
按照刘繇的指点,陶商派校事府的人员寻到了吕岱,并将他郑重的请到了金陵城。
吕岱年过三旬,相貌消瘦,一看就是性格自律刚强,做事比较一板一眼的人。
对于陶商的召见,吕岱很是诧异。
自己虽然出身于官宦之家,但在东南的士族群体中,其家族并不是十分大的家族,而且他本人原先也不过是一名小吏,论及身份和地位,还远远到不了陶商能够亲自派人找他的地步。
不过陶商就是这么做了。
听闻陶商想要南征豫章郡和会稽郡,并打算在战后让自己协助他安抚岭南的百越部族,吕岱沉思半晌,方才对陶商道
“太傅得刘公之荐,意重在下,在下不胜荣幸,东南百越部族,人口稠密众多,大多不在当地的户籍上,多有缺税,实乃是我朝一块重大缺失,若是能够确实的将百越诸部安排布置,并成型的归于王化正统,登记在册,对于日后的税收和兵源增补,都是一块巨大的补充,不过百越屡叛,想要完全收拢,绝非朝夕之功,在下一人之力,恐有不殆,还愿举荐几个人,共襄太傅完成此盛举,不知太傅肯纳之否”
陶商闻言笑了。
“有一头算一头,我都要”
吕岱闻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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