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两百八十二章 冲突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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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刚占了下风,餐厅的人除了几个铁心的,基本都跑了,朱刚对朱老八说:“我的餐厅是你砸的,必须陪为的损失。”

    转身把朱小武揪过来说:“餐厅被砸的,也有你的损失,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发疯不管?”

    朱小武说:“他是我爹,我有什么办法?最多是还他这条命。”

    说完,大步走到餐厅门口,拴上绳子,将绳套往脖子上一套,上吊自杀。

    朱老八毕竟父子情深,见朱小武在空中挣扎,急忙过去抱住,托起来,让拳馆的将朱小武救下来。

    朱小武被救下来后,看着朱老八,一把抱住,嚎啕大哭。

    这边朱刚冷冷看这儿,一言不发。

    朱小武缓过气来,忽然对朱刚打满:“你不是朱家的人,也不是我堂叔,竟然看着我死,手指头都不动一下!”

    朱刚到了这个时候实在忍不住,干脆翻脸说:“你这个艾滋病,死在路边无人管的垃圾,先是背叛你爹,现在又来背叛我,你活着干什么?”

    朱小武被噎得脸色发白:“你斗不过我爹,拿我来垫背,还要老子死!老子不干了,你过来,老子咬你一口。”

    朱刚看着朱小武:“你值不得我动手,老天会收你。”

    朱小武听过朱刚这么说,起身对着朱刚猛冲过去。朱刚不敢让朱小武近身,转身就跑。朱小武拼命追赶,过桥的时候站立不稳,摔下桥去。

    朱老八赶过去,一看朱小武在桥下的水泥地板上一动不动,急忙报警、拨打110,将吓呆了的朱刚一把抓住,一拳打倒在地。

    拳馆的几个小伙子下去将朱小武抬上来,已经断气了。

    朱刚这时害怕了,对朱老八说:“哥,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我的事。”

    朱老八说:“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几拳打得朱刚鬼哭狼嚎。朱刚的家人得到消息赶来,见朱小武死了,也吓呆了,急忙向朱老八求情。

    很快警察赶到,120急救车也赶到。确认朱小武死亡之后,鉴于朱小武有艾滋病,警察劝说直接火化。

    朱老八不干,将人抬到餐厅,搭起灵堂。

    警察只好将朱刚带走问话。

    朱老八对警察说:“你们不能放他回来,否则他会逃跑的。他有案子在身上,将人打针打死?”

    警察说:“有证据吗?”

    朱老八气愤地说:“人都死了,那里找证据,你们一审不就审出来吗?”

    事情到这个地步,朱刚的家人害怕了,找朱老八求情,这件事事情最好大事化小,都是一家人,留给朱刚一个机会。

    愤怒的朱老八不干,一定要告朱刚。

    朱刚的家人将协议拿来,当着朱老八的面撕掉,说什么都不要,只求朱老八过朱刚。

    牛气上来的朱老八坚决不干。还好律师赶到,得知协议已经被朱刚家人主动撕毁,将朱刚家人叫到一边,等朱小武抬走之后,让他们自己拆除餐厅的建筑,这边他会说服朱老八。

    朱刚的家人这才松口气。

    律师劝朱老八,人死不能复生,朱老八不干。律师无奈,将一本笔记本递给朱老八说:“朱小武自己写的,看看吧。”

    朱老八接过来笔记本,上面写着:通向平房顶上的小柴房没有楼梯,我每晚就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小心翼翼地攀着一个很窄很陡的木梯爬上去。

    害怕灯光引来警察,我早就将小柴房内的电线掐断了。一张肮脏的双人木板床上,铺着一条破絮的棉被,另一条破损不堪的棉被胡乱扔在床上。床架上和窗框上到处是厚厚的一层尘埃。

    两个小窗户都被厚厚的报纸贴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屋内微弱的烛光。墙角里是一个放着破衣裳的黄纸板箱子,一个常年不用的空热水瓶放在纸箱子旁。一个蒙着尘垢的方木凳子放在木床和墙壁狭窄的过道内。

    每天都是这样过去,胡乱脱下衬衫和大短裤,踢掉脚上的一双拖鞋,躺在破败不堪的棉絮间。内心深处早已厌恶了这种非人的生活,渴望早日能摆脱,渴望着早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戒不掉,实在戒不掉,又挤公交车绺窃,找钱买药。谁知道我的痛苦和迷茫?

    从报纸上,我其实知道自己的生活叫“行尸走肉”,懂得了“歇斯底里”……

    夜深的时候,我经常然在黑夜里惊叫着猛地蹬掉破败的被子,瘦弱的双腿在拼命乱踢,然后,猛地坐起来,浑身的冷汗。原来,又做了一场噩梦,而每晚,如此的噩梦又好多个,不敢点灯,只能在恐惧中迷迷糊糊再次入睡……

    清晨醒来,胡乱地洗了把脸并漱了漱口,匆匆向街上走去。躲过正在晨练的人们怪怪的目光后,低着头匆匆前行到街头的大小公交车站牌下等车。

    每天8点钟以前,是人们上班的高峰,这也是我“上班”的好机会。我手指缝间藏着一忍锋利的小刀片,一旦被人发现就用刀片自残。

    无论是寒冬酷暑还是风霜雨雪,几乎天天清晨我都这样去早早等车,寻找拥挤的公交车。得手后,急匆匆下车,有时未得逞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吃一顿拳头……

    得手后回到自家门前的街头。然后,他用街头的IC卡公用电话给“买家”联系。约好地点后,他乘上“摩的”用偷来钱去买白粉。中午,乘“摩的”回到家属院。

    这时,手里攥着一个用卫生纸包的小包,小包有大拇指般大小,而小包内又包着3个火柴头大小的小小包,每个小小包内是白色粉状的毒品海洛因。

    这是我买来的100多元的白粉。害怕发生意外,他一天三四次吸毒,一天要“买”三四次毒品,而每次都这么多。

    迅速逃回小柴房后,马上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打开3个小小包,将白粉倒在一张锡纸上,然后,用刀片将白粉碾得更细小,再小心翼翼地将白粉倒进事先买来的一次性针管内。

    之后,将矿泉水吸进针管溶化白粉。这些做完后,将针管连续摇晃了好几下,让白粉和水充分溶化。

    10多年了,以前的那种烫吸办法对没有一点用了。早用这静脉血管的办法。两只胳膊上到处是吸毒留下的针眼,血管已经硬化,针头插进去血液不再回流了。从半年前开始,将裤子脱到了小腿处,左手拿着溶有毒品的针管插在左大腿根的静脉血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