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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随州忽的笑了下, “我本来以为,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坦白,结果这就是你说的?”

    他指的坦白自然是江糖出轨的事。

    尽管江糖是他第一个女人, 尽管她为他生儿育女, 可林随州对名义上的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只是在尽一个男人和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所以纵使身边美女如云,他也从未生过二心, 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妻子有任何想法,哪怕他们并不相爱。

    “你可以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是犯糊涂,脑子不清明说出来的。”

    江糖:“……”

    她要怎么组织语言?

    [林随州,我出轨了,我们离婚吧。]

    [林随州,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给你戴绿帽了。]

    [林随州, 你知道喜羊羊与灰太狼吗?对,那部动画片是在你头上拍的。]

    “……”

    不管哪种, 说出来都只有一个死字。

    可是不说出来……她将当场去世,现在她距离死亡还差那么一点。

    成吧。

    早死早超生。

    江糖深吸一口气:“我出轨了,对方比你小五岁。”

    比起27岁的林随州,原主的出轨对象的确算是白白嫩嫩小鲜肉。

    气氛突然沉默。

    他缄默不语的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面包, 抽出张纸巾擦拭着嘴角, “还有呢。”

    “我们没有上床。”

    说完这句话后, 眼前弹出界面。

    [每日任务已完成,获得奖励(生命值x1天)。]

    “嗯,我知道了。”林随州冲她微微一笑,“今早还有个会议,孩子我会让司机去接,你的化妆台第二个抽屉有张银行卡。”

    他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穿上,将扣子一个一个系好。

    临走时,林随州幽深看她一眼:“你化妆很好看,多去买一些。”

    江糖:????

    江糖:???????

    望着林随州远去的身影,江糖已经彻底茫然。

    他那是什么意思?让她穿好看点多给他戴几顶绿帽?

    不过所幸,任务完成,自己暂且保住了小命。

    解脱危险的江糖一身轻松,总算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她重回屋子登录电脑,现在是2020年,比原来时间快了两年,这是个完全的娱乐化时代,各种选秀类节目层出不穷,而控制国内娱乐圈的有三家公司。

    其一便是林随州掌管的华天娱乐,作为只成立了十五年的公司,华天以短短时间支撑起业内的半壁江山;其二是聚光影视公司,发展方向主要在荧幕,正因如此,才培养出无数闻名遐迩的影帝影后,作为一方的老大,聚光影视是华天最大的竞争对手。

    其三……奇迹影业。

    这正是《恋与奇迹》父亲所开的私人公司,按照剧情,奇迹影业将会在一年后被林随州收购,而年幼的夏萝也会流落街头,孤苦无依。

    江糖叹了口气。

    她不想和林随州扯上关系,可按照现在情形来看,系统肯定是让她改变局势,至于改变谁的局势,就不得而知了。

    正想着,系统页面又跳了出来。

    那个窗口类似qq聊天窗口,头顶显示着[每天苟一苟,活到九十九],右边显示着群成员和头像,在那寥寥五个人中,江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真人照片,往上还有[大太监-宁陵]、[丧尸王-田甜]、[圣母-撒旦]、[撒旦-圣母],而她的id是——[贤妻良母-江糖糖]

    “……”

    “…………”

    什么玩意?

    贤妻什么玩意????

    系统让她做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是不可能的,良母永远不可能的,恶妇毒母才对。

    江糖原本想把id改过来,结果窗口告诉她权限不够,不允许操作。江糖咬牙只能作罢,又在面板扫了一圈,看到右边有任务一栏。

    那个页面排列着每个人的名字和任务完成度,除了江糖外的其他四人都已完成百分之八十,江糖还是百分之五十,她点开自己的名字,每日任务已打了对勾,下面是每日支线任务。

    江糖眼睛扫过。

    [每日支线任务:晚上11点前去私奔地点寻男小三,任务奖励(随机生命值),状态:未完成。]

    [每日支线任务2:聊天群里和其他成员打招呼,任务奖励(生命值x三十天)。状态:未完成。]

    “……”

    只是打一个招呼就有三十天命可以活?

    江糖愈发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

    她切回到聊天窗口,正思考怎么打字时,发现下面有了提示——[脑电波转文字。]

    嗯,懂了。

    只要她想什么,就可以发什么。

    【贤妻良母-江糖糖:大家好,我是新人。】

    这句话发完后,任务显示完成,她成功多了三十天生命。

    【大太监-宁陵:新人画风有些不对。】

    【丧尸王-田甜:新人画风有些不对。】

    【撒旦-圣母:新人画风有些不对。】

    【圣母-撒旦:新人画风有些不对。】

    江糖:“……”

    到底是谁不对!

    【大太监-宁陵:你当过女王吗?】

    【贤妻良母-江糖糖:……没有。】

    【丧尸王-田甜:那你变成过丧尸吗?】

    【贤妻良母-江糖糖:……也没有。】

    【撒旦-圣母:那你有去过地狱当过恶鬼,结果让你做个好人吗?】

    【贤妻良母-江糖糖:……没有过。】

    【圣母-撒旦:那你是不是死过后穿越到其他世界,系统让你做奇奇怪怪的任务维持生命?】

    【贤妻良母-江糖糖:是是是是!】

    【撒旦-圣母:没错了,新人是我们的人。】

    【丧尸王-田甜:新人你的主线任务是做贤妻良母吗?真是太幸福了,我就不一样了……】

    江糖斟酌一下,说:“你做丧尸王也挺好的。”

    哪成想这话刚说完,丧尸王就开启怨念的吐槽模式。

    【丧尸王-田甜:如果是单纯的丧尸王我也挺乐意的其实。我这个位面世界不久前末日了,我第一个被咬,然后系统说我现在是丧尸王了,我可美呢!以为自己能称霸世界一统江山,结果……】

    【大太监-宁陵:结果系统让她伪装人类,帮助人类消灭丧尸,人类还逼迫她吃食物,惨。】

    【丧尸王-田甜:哭……】

    “……”

    这何止是惨,这简直太惨了。

    有了丧尸王打开端,其他三个成员也开始诉苦。

    【大太监-宁陵:其实你死过就不用怕死了,我就不一样了,我随时担心自己脑袋掉,毕竟伴君如伴虎啊,唉,想我一国女王,现在要女扮人妖当太监,惨。】

    【贤妻良母-江糖糖:那你……主线就是当太监?】

    【大太监-宁陵:啊不,主要当太监我也不会这么为难,我的主线任务是魅惑昏君,取而代之,就是让我个太监当皇帝,还不能暴露身份。】

    【贤妻良母-江糖糖:……惨。】

    【撒旦-圣母:你们算什么,想我刚穿越成撒旦时美的一批,结果系统让我个魔鬼做圣母,普度众生!!!!我一个八尺男儿!让我做圣母!没天理!!】

    【圣母-撒旦:………………】

    【贤妻良母-江糖:不用说了,你肯定是圣母,结果要做撒旦当坏人。】

    【圣母-撒旦:………………唉。】

    【圣母-撒旦:其实我想做贤妻良母。】

    【撒旦-圣母:我也……】

    【大太监-宁陵:我也……】

    【丧尸王-田甜:其实我也……】

    江糖:“……”

    这么一对比,她其实挺幸福的。

    【群主-小可:大家想开点,任务完成了?支线任务完成了?命不想要了?看看我们群名,只要能苟住!活到九十九!你们一点都不惨,想想隔壁群那些索嗨,对比起来你们幸福多了,来,和我一起念——我能行!我能行!我能行!】

    【大太监-宁陵已将群主禁言。】

    系统被禁言这种骚操作当下让江糖懵了半晌,“他是群主哎。”

    撒旦骄傲脸:“只要你活得久,也能拿到权限,你没来前,小可天天被我们禁言。”

    丧尸王也搭话:“是啊,贤妻良母你要努力,现在你是我们群最底层人群。”

    最底层人群江糖糖:“……”

    *

    经过和群成员的友好交谈后,江糖再也不抱怨自己惨了,毕竟比她惨的大有人在,现在她要去完成另外一个支线任务,和男小三见面,说明分手。

    她觉得这个任务有鬼,很可能在相见过程中撞见林随州,毕竟剧情里,林随州有备而来,成功抓奸。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江糖决定——改变时间和地点。

    她拿出手机翻找出联系人,给袁峰发了短信后,拎包出门。

    江糖定的地点是湾仔码头,一来,码头人多,人群密集,就算林随州发现,她也能解释的清,二来,如果袁峰做出冲动的事,她也好求救逃跑。

    11点整,江糖出现在码头,一眼在人间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年轻男人。

    林随州也没说什么,淡淡应了声后,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突然被给钱的江糖:“……”

    看出她神色困惑,林随州说:“补偿。”

    江糖秒懂。

    拿过银行卡后又推了回去,不开心的说:“昨晚的小费。”

    林随州:“……”

    “真不要?”

    “不稀罕。”

    她冷哼声,起身进了练功房。

    林随州皱皱眉,他只是给想给钱花而已,何况她母亲差不多要过来了,怎么莫名其妙就不开心?像以前,江糖也都是默不作声拿着,看样子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不过……

    他从未想过去了解。

    林随州自认天性凉薄,除了唯一的母亲外,对谁都生不出多余的关心,直到江糖给他生了孩子,他才多了几分人味儿。也许他是太过冷淡,才让久经压抑的她不再忍让。

    “爸,妈最近天天去练功房。”

    初一背着小书包从楼上下来,他朝上面看了眼,眼神透着不解。

    “妈妈要去给人当家庭老师了。”

    “家庭老师?什么时候?”

    林随州随口答:“这周六。”

    周六……

    还有两天。

    他小脸猛然沉下,半天未做言语。

    早餐后,兄妹三人坐车前往学校。

    一路上初一沉默寡言,倒是梁深咋咋呼呼,时不时做鬼脸逗弄妹妹,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初一上的小学和梁深梁浅的幼儿园是紧挨着的,到了门口,三人一同下车。

    “大哥,晚上见。”梁深牵好梁浅,转身向幼儿园走去。

    “梁深。”初一突然拉住他的书包带子。

    “哥哥?”

    初一把弟弟妹妹带到树下角落,树影稀疏,阳光碎落在他浓稠如墨的黑发上。

    他低头看着梁深,瞳孔深邃:“妈妈要去当家教了,你知道吗?”

    梁深摇摇头:“我不知道。”

    “妈妈要去教别的小孩子跳舞。”

    梁深眨眼:“那好呀,这样她就不用整日出现在我面前了,烦。”

    初一声音平静:“她可能会把你的玩具给那个小孩,也会带那个小孩去游乐场,如果那个小孩很乖,可能会把你的零用钱给她花。”

    小孩子比较好糊弄,听初一这样说时,梁深的小脸立马皱做一个包子。

    “我不要把我的玩具给别人……”

    “所以我们不能让妈妈去做别人家的老师。”

    梁深点点头,又看向初一:“那、我们回去就找妈妈说?”

    “妈妈不会答应的。”初一抿抿唇,“只要妈妈不能跳舞,她就当不了老师了。”

    梁深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牵起了梁浅的小手。

    看着梁深那逐渐远去的矮小背影,初一唇角勾了下,最后又一眨眼,眼神依旧是孩童的干净和清明。

    伴随着上课铃声,门口老树树影巍巍,徒留花香作陪。

    距离正式工作还有一天时间。

    晚上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后,江糖直接去了练功房,她想在今晚好好练习一下,毕竟这具身体空了多年功底,有些地方还是僵硬。

    扎起长发,放好音乐,江糖踢掉拖鞋,拿起舞蹈鞋换上。

    可在脚伸入的那刻,脚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江糖呲了声,急忙甩开鞋子。

    白色的舞蹈鞋已被鲜血浸染,她龇牙咧嘴捧起脚,脚心处,一枚银色图钉正中其中。

    江糖咬咬牙,搀扶着旁边栏杆站起,缓缓移动到柔软的坐垫上。

    她深吸口气,狠狠心直接把钉子拔了出来。

    刚才还不见得多疼,此时才觉得那痛感正火烧火燎的蔓延。

    这具身子皮薄肉嫩,此时脚心血流不断,红肿一片。

    “刘妈——!”江糖朝外大喊一声。

    一会儿工夫后,生活保姆走了进来。

    看到练功房一片狼藉,刘妈忍不住惊呼声:“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江糖没有好气的说,“除了那几个小兔崽子没别人了。”

    疼痛过后,脚心开始发麻,江糖递出手:“你先扶我下去。”

    “我们叫车去医院吧?”

    “再说吧。”江糖指了指地上的鞋子和沾血的图钉,“那些也带上。”

    刘妈一手扶住江糖,一手捡起地上的东西。

    她抬着脚,动作艰难地向下移动。

    到了楼梯口,楼下正忙乱的小高见江糖这等样子立马愣住,匆匆过来帮忙。

    “这脚怎么受伤了?”

    “小高,你去拿医疗箱过来,给林夫人包扎一下。”

    “不用包。”江糖冷着脸坐上柔软的沙发,直接将受伤的脚抬上眼前的矮桌,“你们去把那三个小混账给我叫来。”

    她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妈和小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生出反抗的意思。

    江糖双手环胸靠着椅背,耐心等待着她那三个便宜孩子。

    几分钟后,手拿篮球,满头大汗的梁深被强行从后院带了回来,小高抱着梁浅,后面跟着初一。

    “哎呀,你们拉我回来干嘛?烦死了!”

    梁深不老实的挣扎着,扭头一看,对上了江糖冷冰冰的视线。

    他神色一怔,咕噜声吞咽口唾沫;“你、你叫我干嘛?”

    “妈妈。”

    初一牵着妹妹,乖乖站到她面前。

    江糖面无表情环视一圈,站在她面前的三个孩子都是不大点的模样,梁浅还在流着口水咬手指,梁深不敢说话,只有初一眉眼如常。

    收敛视线,江糖将那只鞋子和图钉扔到他们面前,“谁做的?”

    三人这才发现江糖脚心受了伤,未清理过的伤口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的可怕。

    梁浅捂住眼睛,小心躲到初一身后。

    他们都没说话。

    江糖耐着性子又问一边:“说话,谁做的。”

    “我不知道……”梁浅要被吓哭了,语气带着哽咽,“妈妈不要凶浅浅……”

    说着说着,她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江糖没搭理默默哭泣的梁浅,抬眸看向大儿子:“你呢?”

    初一摇头:“我不知道。”

    “你。”

    她又看向林梁深。

    林梁深眼神游离,先是看看呜咽啼哭的浅浅,又看看眉眼淡然的初一,他敛目,眉梢流露出些许慌乱,最终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很好。”江糖笑了,是冷笑,更像是嘲笑,“你们都不知道,都没做,那就是这颗钉子自己到我鞋里,自己扎伤的我。”

    梁深低低:“可能是。”

    “是个鬼!”她气的拍了下桌子,“你们都不说是吧?!”

    大发雷霆的江糖再次吓住梁浅,短暂的呆愣几秒后,梁浅仰头放声大哭。

    “闭嘴,你再哭我就让魔鬼抓走你。”

    “呜……”

    梁浅吓得捂住嘴巴,小肩膀依旧一抽一抽,继续流着眼泪。

    耳边清净的江糖闭闭眼:“你们现在敢给我我鞋里放钉子,明天会不会就给我水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