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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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哥,咱们去哪?”

    “去哪?回家呗。还能去哪儿.”因为小雅和艾克的特殊关系,使我很自然把怨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不用去医院看看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那个叫李泽的人,总是一副玩笑的样子,别因为他把事情闹大了。”小雅的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说实话李泽这哥们儿,给人感觉挺不靠谱的。想到这儿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和小雅一起去了医院。

    另外我去医院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不能坐以待毙的干等这艾克那边,自己也得着手调查,虽然我医术只能算是略懂,但我更相信,启星的情况,不是单纯的医学所能解决的。

    刚一到启星之前所在的楼层,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在楼道里多了许多人,这些人穿着打扮和我们并无诧异,但当我和小雅刚从电梯出来时,还是意识到的问题的所在。

    两个男人在电梯口的垃圾桶边站着,虽然身子微微前前曲,但两只手却和不自然的摆在双腿两侧,不单如此,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一丝杀气,他们谨慎的盯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众人,不但如此,和他们有同样眼神的人,在楼道里至少还有三四个,有的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有的则在护士站的吧台上靠着。

    小雅估计也感觉到了部队劲儿,出电梯的时候,用手在我的衣角上拽了一下。我并没理会她,但也没进病房,而是来到护士站,询问护士有没有一个叫启星的病人住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当我提到启星名字的时候,我一旁的大汉,表情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变化,而且值班护士也显得有些局促,一边用手指着启星所在病房的方向,一边用眼神瞟了一眼我身旁的男子。

    此时我基本断定,在这层楼道里发生了特别的事儿,而且此时我身边的大汉和电梯口遇到的那两个人,很不一般。

    我当然知道启星的病房位于楼道最里面的那间,我之所以去护士站,只是为了进一步判断那几个大汉的身份,跟护士道了声谢谢,我和小雅放慢脚步,朝着小雅的病房里走去。

    “昙哥,这几个人会不会是警察。难道昨天掉包的事暴漏了。”小雅的声音很小,因此不用担心远处的壮汉听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因为如果警方真的发现启星被掉包了,估计我们一进电梯就会被拿下。而且看那几个大汉的样子,也不像警察,警察的侦查员,要求是那种扔进人堆儿认不出来的主,可刚才那几位,确太扎眼了。我感觉他们像是军人,因为刚才在电梯口我就注意到,那两人虽然尽量把自己伪装的自然些,但外八字加上标准的军姿手势,还是暴漏的了他们的身份。

    “小雅,这里是四楼,你觉得要是让你从这儿跳下去,会不会有危险?”此时我们已经接近启星的病房,而在病房门口,正有个同样的大汉正在抽烟。不过这显然是个画蛇添足的做法,他是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探病的家属,但要知道在医院楼道里,是绝对禁止吸烟的,而没有医生护士的制止,恰恰说明这家伙不一般。

    小雅告诉我,没试过,但估计应该可以,因为当时艾克去我家找她的时候,就是从窗户进来的,而我家正好是四楼。

    我告诉小雅,一会儿如果发现问题不对,就赶紧逃。然后像艾克他们报信儿。

    “那你呢。”

    “我凡人一个,就算抓到我也毫无意义”说着我们已经来到启星的病房前,当我们进入病房之后,两名身着白大褂的人,正站在启星的床边,跟李哲询问兴趣,此时床上的启星(李泽)正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别说从他惨白的脸上,看着还真像个病人。

    “你是谁,进来干嘛,”还没等我说话,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一声突然质问道,这说话的态度,一看就不是医院的大夫,倒像是机关单位里的领导。

    “哦,这两位是我和我爱人的朋友,过来看看我爱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李哲一边给我解围,一边给我使眼色,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只好跟两位大夫,点了点头。

    “启星的情况怎么样,脸色挺难看的。”我这话虽然是在问两位大夫,实则是说给李哲听,现在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启星,这点我们心知肚明本来我以为李泽在住院期间,会出什么幺蛾子,却没想到,真的成了病人,我不知道他那种神奇的易容术,能持续多久,看样子在我没来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

    “呆会儿再说这事儿,我先把问题问完,你们在慢慢聊。”依旧是那个高个子医生,很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

    “这位家属,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爱人到底有没有离开过这间病房,这对我们接下来的治疗很重要。”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自己脊梁骨冒凉气,心说坏了,不会是留下什么线索,被他们抓到了吧。

    再看李哲,显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她出去过,怎么了。”怕李哲说错话,我赶紧插话到。

    “她出去过,去哪了?什么时候。另外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那个高个子医生看样子很着急,接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就是上午的时候,我见启星在楼道里溜达了一会儿,嘴里嚼着零食,我问他去哪,她说病房憋得难受,要在楼道里溜达一会儿,后来我和他一起回的病房,时间应该就是李哲回家拿东西的时候。”说完我马上开始思考,自己编的慌够不够圆满,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好在那医生对我的话,并没什么质疑,听完之后点点头,接着问我有没有发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摇摇头,这时候我还是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的。

    医生问李哲,这么关键的情况,为什么刚才不说,李哲无奈摇摇头,告诉医生他因为不在,所以不太清楚状况,而且见他很着急的样子,也不敢瞎说。

    听他这意思,好像知道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我问大夫,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位高个子大夫,告诉我们,启星的情况很危险,之前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们在启星身上发现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很危险,会加快人的细胞分裂速度。

    情况很严重么?发展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见对方态度有所缓和,赶紧问道。

    “这个现在还很不好说,正常人的细胞,是在死亡和新生的过程中巡回往复的,细胞再生分类是由他固有的依据的,可现在病人的情况是细胞疯狂分裂,各项机能却没有明显变化,本来我们打算就这些情况深入研究的,可是在不久前,值班医生发现,病人居然恢复了,因此我过来询问一下情况。”由于现在还不能确定病毒具体情况,因此我建议你们几个,也暂时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不排除那种病毒有传染的可能。”高个子医生,把启星的病情尽量简化的跟我们解释了一遍。看来他们还没对病床上的李泽上什么技术手段,否则一个简单的血样调查,就可以看出床上躺着的,并不是启星。

    送走了医生,我问李哲到底怎么回事儿,并把楼道里出现军人的事儿告诉了他,李哲说这点他也注意到了,估计和刚才的高个子医生有关,因为在那人旁边的,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也是启星的主治医师,可是在高个子医生面前,却显得很局促,连句话都插不上,于是他推测,那人可能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家伙。

    “他是怎么回事儿。”我指了指床上的李泽问道。

    “他,自己作的。”李哲说话时的态度,显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生气。

    原来,李泽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刚一进病房,正巧赶上护士查房和例行体检。这孙子仗着自己启星的形象,对小护士动手动脚的,后来还一本正经的跟人家聊起了丰胸的话题,甚至在人家小护士xiong脯上摸了几把,李哲看不下去了,隐晦的损了他几句,结果这家伙跟李哲吵了起来。

    争吵声引来了值班大夫,他们以为是启星犯病了,二话没说进来就给上了支安定,结果李泽真安定下来了,每过多久,那两个大夫就进了门,还好我和小雅来的及时,否则他还真不知怎么答复对方。

    听到这儿,我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泽,心想着得赶紧联系艾克,让他们那边抓紧进度,要不就冲这个不靠谱的假启星,早晚也得露馅。另外刚才医生说的话,对艾克他们应该有所提示,启星的情况,是由一种罕见的病毒引起的,有了这个线索,他们或许可以少走些弯路。

    正在这时,一旁的小雅用手推了我一下,然后冷冰冰的说道:“昙哥,那败类醒了。”她口中的败类,就是躺在床上的李泽了,这家伙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但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我凑到病床边,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微微的摇摇头跟我说:“这帮孙子,真他么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