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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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第一段视频,我对凶犯被击毙的过程有了全新的了解。

    第二个证据,仍是一段视频。这视频比之前那段儿就显得安静多了,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这摄像头照的到底是哪儿,画面将近一分钟,画面上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铁鹰看我没有发现,便让那女警再放一遍。

    这会她调成全屏,虽然画质较之前差了点儿,但整体上,画面的变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我看到在屏幕上有个小黑点儿,一直很有规律的运动着,像是在屏幕上画圈,循环往复,跟上次情况差不多,正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小点儿上时。那女警继续暂停截图放大。当他把视频截图放到了三倍之后,我看到那个小黑点儿,居然是只苍蝇。

    铁鹰问我,看出什么问题了么,我点点头,因为一直苍蝇是不可能在一分钟的时间里,一直出现在监控视频上的,而且他运动的轨迹很有规律,始终在绕着屏幕进行圆周运动,这说明我们眼下看到的这段儿视频,是经过技术处理的,至少是剪辑过的。

    问我铁鹰,这视频拍的是哪儿,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铁鹰说,这视频不正是红乐园小区的门口么,他这么一说我才才注意,还真是红乐园门口,只是视频照射的位置光秃秃的,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因此我一时没看出来。

    案发现场的监控,被人动过,无论是谁动的,但肯定与凶杀案有关,他们已经去物业问过了,红乐园小区的监控设备,是今年年初才安上的,全称电脑操控,基本不存在人为更改的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精通电脑知识的人,也就是俗称的黑客,侵入了监控系统的后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监控上做了手脚。

    通过他们对以击毙的那名凶犯的背景调查,发现他肯定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也就是说,在凶犯背后,还有个高技术型的同伙一直隐藏在背后,邢队推断,我们可能是着了对方的道了,就当我们都以为,利用我灵魂出窍的本事,可以暗中监视凶犯的同时,我们很可能也被藏在暗处的敌人,用其他的方式监视着。包括我们击毙凶犯的过程。

    考虑到这,副局长才不动声色的对外宣称结案,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个刚才已经提到了,为了降低不良影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为了麻痹对手。

    回过头说前一条线索,凶犯进入病房,如果真的是冲着要白灵命来的,那中间他有将近二十秒的世家可以下手,可对方却没这么做,而且从凶手和白灵间的动作表情分析,俩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至少不像我们一直认为的那样,水火不相容。

    因此,从上面两点看来,这案子非但没结案,反而是刚刚开始。副局长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这个小型专案组,可以从这两条线线索出发,尽量把幕后真凶挖出来,同时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早点儿彻底的把这案子结了。

    说实话,我能想象为了这案子,负责查看视频的警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那两点细节中的细节,稍有大意便可能被忽略掉,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姑且可以被称为线索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实在的意义,只不过是给我们提供了个方向而已,而这个方向,是不是隐藏在暗中的对手,故意下的套儿,现在都是个未知,因此我对短时间内破案,并不抱什么希望。

    把手头掌握的线索传到完之后,那副局长并没停留太长的时间,带着两名女警离开了饭馆,此时包间里只剩下我和邢队铁鹰三人。邢队端起一杯酒,说这酒早就该敬我的,庆祝我大难不死。我因为酒量不行,所以勉强的抿了一口。

    敬完酒邢队问我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此时因为没外人,我便把自己担心短时间内破不了案子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听完我的话,邢队点点头,说其实他现在对这事儿的态度,也不是很乐观,不过他个猜测,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犯罪分子之所以在监控上做手脚,很可能是因为他就住在那小区,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才这样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以重点调查一下,红乐园小区,有没有这种高学历,精通电脑知识,同时心思缜密,有一定性格缺陷的人。

    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人,案子或许能有进展,现在我们案件进入到一个瓶颈,之前调查的时候,线索太多,但随着凶手被击毙,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而现在的局面是线索太少,不过这未必是坏事儿,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全新的案子来做,而且他已经和领导商量过了,这案子我们有很大的主动权,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请示。

    我点点头,觉得他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邢队刚才的一个观点,我不是很同意,他说我们之前的线索差不多都断了,可事实上,一个重要的主线,还一直都没开始调查,这条线就是凶杀案唯一的幸存者,白灵。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白灵跟凶犯间的关系,肯定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而基于此,我们以前对凶手犯罪动机的推测,这时候可以被拿到台面上了,其实只要能撬开白灵的嘴,这案子就算破了一半儿。

    铁鹰说这事儿他刚才想跟我说来着,白灵现在状态很不好,整日恍恍惚惚的,警方担心他出现不测,所以才派人暗中监视,因此想从他口中得到线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跟铁鹰说,我到有个办法,说不定能让白灵开口。

    铁鹰邢队同时把目光投到我身上,问我到底有什么好主意。我告诉他们,我这主意不能作为证据出现,不过应该能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这事前提是,铁鹰的戏一定要演得好。我打算给白灵唱出戏,《夜审潘仁美》。

    我让铁鹰晚上偷偷的跑去白灵家,提醒她多加小心,就说那凶犯被杀之后,魂魄不灭好几位警员已经因为他的影响而生病了,另外特别注意的是,要提醒白灵儿,一定要把家里所有红颜色的东西都扔了,否则容易招灾,我让铁鹰一定要演的逼真,就说自己一直觉得白灵儿命苦,因此以私人身份特意过来通知一声。

    如果白灵真的和凶犯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一定会不听铁鹰的劝阻,把家里红色的东西留住,甚至会特意多准备些红,其实红色的东西可以辟邪,挡煞气,可以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挡在外面。到时候我就利用灵魂出窍的能力,潜入她家,尽量制造混乱,让白灵把我误认为是阴魂不散的凶犯,到时候我尽量多待会,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些线索。

    铁鹰听完点点头,说这个办法听着倒还挺靠谱的,只不过灵魂出窍这招有点儿太悬了,毕竟我之前因为这差点儿没丧了命,这次还用同样的办法,他心里觉得不踏实。邢队也是这个意思,他让我在想想,看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还说我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没法跟我父母交代。

    我跟他俩说,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现在没了那个凶犯的威胁,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另外我掏出一包草药,让他想办法留在白灵儿家里,这东西是扶正祛邪用的,我的魂魄虽然成分上跟鬼魂差不多,但毕竟人还活着,用这包草药可以适当的增强一下我的能力,同时有效的阻挡脏东西,有了这重保障,在加上如果白领家的红够多的话,我应该没什么危险。

    铁鹰跟邢队,见我心意已决,再加上确实没什么更好的方法,最终只能同意了我的建议,最后邢队又把我的几乎丰富了一下,说他可以调集手里的人,大张旗鼓的在红乐园小区,拿着死去凶犯的照片进行排查,这样可以麻痹暗中隐藏的那个对手,以防止他阻碍我的计划。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我闭上眼睛,试着做了一次灵魂出窍,努力了好几次,魂魄才从体内钻出来,我转山看了看,以身体形式存在的我,满脸是汗,而且表情显得很痛苦。看到这而,我赶紧让魂魄回到体内,自从出院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突然感觉随身携带的那块儿石头,能力变得越来越弱,而且灵魂从体内进出的过程变得比之前要痛苦的多。我怀疑是不是这石头快失灵了。

    铁鹰见我脸上有些难看,便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为了不让他失望,我并没把刚才的感受告诉他,只是说这两天休息的不太好,所以一阵阵的总出虚汗。铁鹰说这事儿如果办的顺利,用不了几天就能结了,到时候他请我泡温泉,好好放松一下。

    我没说话,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另外我看了一下时间,离晚上还早着呢,正巧这地方离我的住处不远,于是便请铁艺跟邢队先去家里坐坐,我也休息一下,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邢队说他就不去了,这会儿赶紧部署一下排查的事儿,铁艺估计是不放心我,于是跟我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