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言明的心事

    趙曉波吸完一隻煙後，在人行步道橋頭的鐵欄桿邊找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觀看著十字路口的街景和人流。半個多小時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站在垃圾桶旁邊收保護費的瘦小男人突然高高的舉起右手向几个站街女发出了一个手势暗号，站街女孩看到手势后，都很迅速地离开了十字街口。

    几分钟之后，一个全副武装的胖警察踱着方步向十字街口走了过来。

    胖警察在十字街口停留下来后，一个用胳膊夹着手包的中年男子凑到胖警察身边，主动搭讪和胖警察聊了起来。

    在胖警察没到来之前，这个中年男子一直在十字路口徘徊，收保护费的瘦小枯干男人以及站街女们会时不时地凑到他身边用日语和他嘀咕几句什么，从他的行为举止上看，他和这些行为诡异的人不仅有联系，而且很可能是这个团伙中的领头人。

    不管怎样，这伙人还算给足了胖警察面子，胖警察一露面，站街女们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胳膊下夹着手包的男人好象和胖警察很熟悉，两个人就像闲唠嗑一样在一起聊了能有十多分钟，聊过之后，胖警察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又踱着方步向另一个路口走去。

    初来乍到，赵晓波就碰上了一伙这么特殊的人，当然很吸引他的眼球。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街口观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当他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周志钢和导游一行已经从药妆店里走了出来。看到周志钢和他打招呼，赵晓波也只能很平静地跟随大家向宾馆方向行进。

    当赵晓波跟随众人刚走下步道桥的时候，心里仍然放不下那群站街女的赵晓波看到那个曾经向他飞过媚眼的日本女孩的身影在他对面的一个胡同里出现了，而且步履匆匆地向他所在的方向

    迎面走来。

    为了引起女孩的注意，赵晓波故意放慢脚步并有意和女孩打了个照面。然而，这个日本女孩也不知是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还是故意躲避，在两个人碰面的时候，日本女孩好像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就从他对面错着身子走过去了。

    赵晓波感到有些不是心思。他一边慢腾腾的跟着大家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这个让他有些着迷而且琢磨不透的日本女孩，他在心里暗想：“她站在这里拉客不就是为挣银吗？明天我一个人到这里和她会会，真不相信我这个让多少美女心动的帅哥会让他不屑一顾！”

    次日清晨，旅行团的游客们在吃早餐的时候又集中到了一起，在用餐之时，导游对大家说：“今天的行程是乘坐大巴车去京都游览。京都被视为日本第七大城市，有人口大约150万，是日本西部文化教育中心。京都早在年曾经是日本的首都，是当时日本的政治和文化以及艺术中心，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著名城市。市内名胜古迹繁多，市郊风景秀丽，空气清新，非常值得一游……”

    赵晓波原本打算从今天起自己独立出行，转念一想，来日本一趟，怎么也得去京都看看，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既然导游同意周志钢和赵晓波跟着一起出行，那就跟着旅游团一起走吧！

    赵晓波只所以有单独出行的想法，是想印证一下在学校放假之前他在网上看到的并与周志钢在寝室争论过的日本红灯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猎奇的想法成为他本次日本之行不可言明的一种隐私。

    赵晓波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去的地方是不是大阪的“红灯区”，然而却有这么多“拉客”的站街女。尤其让他大动脑筋琢磨的是昨天晚上在道顿崛桥头见到的那个曾经对他抛过媚眼却又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孩，自己的形象和被她领走的那位又老又丑的大叔比起来应该有不错的吸引力，可为什么她对我赵晓波不理不睬呢！仅仅是因为语言不通吗？

    从少年时期到现在，赵晓波对自己的外表形象一直充满了自信。不仅仅是海鲜楼的老板娘把他当成了香饽饽，很多女孩子见到他也都会送上温馨的笑脸，没想到来到日本第一天，他就遭遇到日本女孩子冷眼相待，这让他多年来的自信产生了动摇，“难道我真的老了吗？难道我真的不像以前那样招女孩子待见了吗？”

    除此之外，他也想对那些行为举止十分诡异的站街女有所接触和了解，如果对他不屑一顾的那位女孩看不上赵晓波，其她的站街女未必会看不上他赵晓波，他想找机会一试，而且是没有熟悉和认识他的人在身边的时候去试！

    尽管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很抢“风头”，但当他听完导游对京都名胜古迹以及岚山风景的描述后，心里面还是想去京都看看，跑单帮的事或者改天再说，或者今天去京都旅游回来吃过饭之后再说！

    当赵晓波正在犹豫琢磨的时候。周志钢劝他：“晓波，你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去京都呗，一个人出去玩儿有啥意思！”

    “行吧，既然导游同意带着咱们，那我就跟大家一起走！”赵晓波不再犹豫地说。

    在上旅游大巴的时候，周志钢与赵晓波依然排在队伍的最后。当然，刘树芳和周志钢站到了一起，和刘淑芳站在一起等候上大巴的还有与她同住一个房间的那位女室友。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接触，刘淑芳对这位室友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叫李建英，比刘淑芳能小两三岁，在小学当老师巳经两年了。在师范学院上学的时候，她曾经和一位同学有过一次恋爱的经历，大学毕业后，两个人的恋爱观发生了变化，这段恋情两个人就像玩游戏一样结束了。

    刘树芳和李建英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两个人却很有姊妹缘分。早晨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同一个餐桌用餐；上大巴车的时候，李建英又紧跟在刘淑芳身后。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刘淑芳似乎觉察到李建英对赵晓波产生了好感，想通过她进一步拉近她和赵晓波之间的距离。

    待其他游客上了大巴车之后，四个人依次跟了上去，虽然他们是最后上车的，可是一登上车梯，他们就看见坐在大巴车前面的导游手中拿着一个16开白纸，白纸上写着每位游客在大巴车上对应的座位。座位编号是根据住宿房间编排的，刘淑芳和李建英是中间的两个座位，赵晓波和周志钢仍然是最后排的两个座位。

    大巴车启动了，赵晓波扭头看了看与他坐在一起的周志钢，“要不要刘淑芳过来和你一起坐？”赵晓波问。

    “也不是才处对象，分开坐一会儿没有什么，不要换了！”周志钢说。

    “你看小刘总是回头瞅你，我还是和她换换坐吧！”赵晓波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向刘淑芳的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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