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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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襄本来将《青玉案?元夕》当成一首情诗准备送给张清的,谁知道被张广和白灿逼得要将这阙词宣读给大众。

    以田襄的这种厚脸皮做起这种事情来,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他刚准备跨过大门的脚又缩了回来:“不行呀,这个、这个我确实读不出来!张猛,拿下去给别人读,速去!”

    不大一会功夫,张猛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东家、东家,陛下来了,想要见你!”

    田襄没想到今天居然将鼎元帝都给惊着了,二话没说就窜了出去。

    果然鼎元帝曹靖坐在众人的前方,正把玩着田襄所写诗作的纸卷。

    屋里的众人都跟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向鼎元帝请安:“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曹靖没有想到只是自己一时的兴趣使然,竟然能见这么多的人,诧异的说道:“杰王、飞昂(郭俊的字)、成和(郑寒的字),原来你们也在呀,这里果然是热闹呀。都免了吧,今个是上元节,不用太过拘礼!”

    张让、白灿年龄比较大,嘴角总归是有些不方便,慢悠悠的这个时候才出来:“见过陛下!”

    曹靖没想到白灿和张让都在这里,愈发的好奇了:“没想到长安的灯会还能吸引到两位大儒。白灿大儒,真还没有感谢你教导杰王呢!”

    白灿也没把曹靖的谦虚当成真的,摆摆手:“杰王殿下敏而好学,鄙人只是因材施教,哪里还敢居功!”

    曹靖笑哈哈的说道:“说起来咱们也算你亲家,太过生分反而不美!”

    白灿连说不敢,没敢接下去。

    和众人寒暄了一会,曹靖这才想起还有田襄这档子事情,说道:“田襄何在呀?”

    田襄不知道曹靖是几个意思,赶紧答应:“陛下,臣下在这呢,在这呢!”

    曹靖拿起纸卷来,说道:“田襄,这么好的诗词怎么不早给朕做出来?”

    田襄都有些傻眼了:“陛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臣下也是在今天偶然出现在我脑海,才写将下来。陛下可是错怪臣下了!”

    鼎元帝一旁的德贵妃捂嘴轻笑道:“陛下,臣妾倒是挺喜欢这阙词的,能否恳请田知州将这阙词割爱呀?”

    田襄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宸王曹宣的亲生母亲,冠绝后宫的德贵妃。只见德贵妃巧笑嫣然、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若含贝,果然是魅惑众生的绝世美人,难怪鼎元帝如此宠爱!

    曹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问田襄:“贵妃的话你也听见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田襄偷偷的看了眼张清,看到张清那一弯柳叶眉紧紧的挤到一起,就知道张清不乐意了。可是曹靖亲自开口,让田襄不知该如何拒绝!

    曹靖看见田襄犹豫不语,觉得自己在德贵妃面前落了面子,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生气:“田襄,你可是不乐意?”

    田襄听出了鼎元帝语气中的不高兴,咬咬牙刚准备应承曹靖。

    德贵妃笑着说道:“陛下,你可真是榆木脑袋。你看这阙词明明就是田知州为了心爱的女子写的,你这样不是误了这一番风情吗?”

    曹靖听了德贵妃的话,这才将目光转到张清的身上,笑眯眯的问田襄:“田襄,灯火阑珊处的某人应该在现场吧,怎么不给朕介绍介绍?”

    田襄被曹靖说的更加窘迫,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他脖子一梗,拉过张清骄傲的说道:“陛下,臣下所写的《青玉案?元夕》就是为了臣下妻子张清所做。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陛下若是想要这阙词,还需问过内人张清!”

    围观的众人没想到田襄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阙词是为了妻子所做,不过这更符合上元节这样的节日氛围;再加上大魏朝沿袭唐朝开放的风气,所以没有人对田襄的做法加以指责,反而引来了更大的欢呼声!

    曹靖也没有想到田襄会这么说,虽然没有面子,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做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田襄。

    田襄被曹靖瞪的发毛,知道曹靖肯定会秋后算账的,可是心里也不后悔说出刚才那番话。

    曹靖当然不好意思问一个女人要一阕为她而做的词,正在为难自己,德贵妃拉过张清来,低声的说道:“姐姐也不想夺妹妹所爱,可是心里确实喜欢这阙词,不知妹妹可否割爱呀?”

    张清心里实在不想将这阙词给了别人,但是鼎元帝和德贵妃三番两次的相要,在不给总显得自己一家目无君上。所以张清咬碎银牙,硬生生的挤出来声音:“不敢当贵妃妹妹相称。贵妃娘娘既然喜欢这阙词,拿走便是!”

    话虽这么说,张清的心里仿佛滴血一般。田襄也知道张清能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自己,暗地里将张清的手紧紧的攥住,好像这样能让张清好受一些。

    事情完美解决,曹靖当然不会在意田襄和张清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乐呵呵的对德贵妃说道:“爱妃,你看天色也晚了,不如咱们回宫吧!”

    德贵妃接过曹靖递过来的纸卷,说道:“就依陛下!”

    曹靖和田襄说道:“朕也不白要你一阕词。你在宁州好好做,做得好,朕自然有奖!行了,你们玩吧!”

    “恭送陛下!”

    眼看着曹靖他们消失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失了一阕词,得了曹靖一句金口玉言,也不知是何滋味。

    张猛这个时候低头走了过来,沉闷的说道:“东家,我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来了咱们这里,把那阕词给要走了。东家,对不起你和夫人,你打我吧!”

    田襄拍拍张猛的肩膀:“你今次上元灯会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出现这档子事也是意料之外,无需自责!”

    话虽然如此,但是张清自从丢了那阙词,根本就没有再逛下去的欲望了。

    看着张清郁郁寡欢的样子,田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拉着张清和白灿、张广告了一声罪,就回府而去了。